他想跟聯軍討價還價就必須得有討價還價的籌碼。
聯軍佔了加爾各答,為了奪回這座城市,他已經損失了超過六萬士兵,但卻毫無進展,這種結果是令人絕望的,也就是說他無法奪回這座城市,明軍壓倒性的空中優勢,和那種簡直可以用變tai來形容的瘋狂火力,再配上巴基斯坦人的數量,再加上那裡裝甲部隊施展不可的特殊地形,讓尼赫魯確信,就算打光了自己的軍隊,也很難奪回加爾各答。
那麼他就需從巴基斯坦手中奪取一座同等級的城市作為交換。
拉合爾是最好的交換品。
他不是在奪取拉合爾,而且在奪回加爾各答。
整整十五萬竺軍投入了這座城市,和十萬巴基斯坦守軍展開血腥而又殘酷的巷戰,一個街區一個街區,一條道路一條道路地爭奪著;而在他們的身後,兩國匆忙徵集的新軍,也正在源源不斷湧入,去充當廉價的炮灰。
在東線,不足二十萬天竺軍,在北起提斯普爾,南到豪拉的漫長戰線上,拼死阻擋著聯軍的進攻,用他們的生命和鮮血為西線的戰鬥爭取時間。
但可惜,在這裡他們的主要對手是明軍。
這支堪稱武裝到牙齒的強大軍團,已經成為了一臺令人望而生畏的戰爭機器,至少在南亞和東南亞,他們已經是無敵的。最精良的裝備。最優秀的指揮官。最充足的後勤供應,就像充分的潤滑般讓這臺機器高速執行。
還有戰火磨練出來計程車兵,雖然不太理解為什麼跑到天竺來打仗,但對楊豐的個人崇拜,很好地解決了為誰而戰的問題,而且所向無敵的戰績也給了他們高昂計程車氣,隨然有點目空一切,但目空一切也可以說無所畏懼。
他們就像數十年後橫掃巴比倫的米國大兵一樣。穿著防彈衣,頭戴凱夫拉頭盔,端著自動步槍,乘坐著步兵戰車,悍馬軍車,跟著坦克履帶碾壓的痕跡,在頭頂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盤旋的戰鬥機掩護下,如同踢開一扇單薄的房門般,衝開天竺人的一道道防線。在他們身後,跟隨著的巴基斯坦軍和阿薩姆軍。兇殘地圍剿著被切割成支離破碎的天竺軍,就像每一支入侵者都喜歡做的那樣。留下一路的沖天烈焰。
不過尼赫魯並不太關心東線的戰局,因為他有足夠的縱深,無論聯軍在東線佔領多少地方,哪怕把整個西孟加拉都佔領,只要他奪取拉合爾,那麼都可以交換回來,他要是拿不下拉合爾,這些地方才真正會失去。
實際上楊豐也不太關心前線戰局,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怎麼解決自己內部對他窮兵黷武的反對聲音,至少那些給他捐款的華人資本家,已經對此有所不滿了。畢竟到現在為止,他在天竺戰場上的損失也不小,空軍損失的各類作戰飛機加起來都已經過百了,地面部隊戰死也超過兩千了,他這邊士兵傷亡撫卹金極高,殘疾的更是養一輩子,這都是錢哪!
雖然知道楊豐是為了阿薩姆油田,但油田搶到手是他的,那些資本家們沒什麼份兒,可花軍費他們是有份兒的。
包括李光前在內,幾個華人公會首腦,已經很委婉地向他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好歹我們一年也承擔著大明超過三分之一的財政支出,你這屬於假公濟私呀!他們現在還不是很能理解開拓新經濟殖民地的意義,畢竟在爪哇等地本來就是他們控制經濟,估計戰後他們跑到巴基斯坦和阿薩姆做生意時候就理解了。
“放心,我是那種人嗎?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在遠東石油賺到的錢,一分都不要,都拿來搞補貼,你們不是一直說現在油價太貴嗎?很好辦,我給你們發補貼,按照向我這裡捐獻資金的名單和金額,我每年給你們燃油補貼,捐得多的多補,捐得少的少補,每年我在遠東石油賺多少,全部以這種方式作為補貼給你們。”
楊豐對李光前說道。
“不用,不用,我就是這樣一說,哪能要這份兒錢,我們給您捐獻是無條件的,要是還收您的補貼那算什麼事兒。”
李光前趕緊說道。
“真不要?”
“不要,我們誰還缺那點油錢。”
黃慶昌說道。
“那這樣吧,可以作為另外一種補貼給你們,反正我既然說了在遠東石油的收入都不要,那肯定也不能把這話收回來,這筆錢可以拿來做一個基金,一個援助基金,任何華人,只要向大明帝國捐獻過的,當他的企業遭遇困境瀕臨破產的時候,都可以向這個基金申請援助。這個基金會對他的情況進行調查,符合條件的就可以獲得相當於無息貸款的援助,當然,他在歸還這筆援助貸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