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以前,孔家還是他主要盟友的時候,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做,他需要孔家出錢的話直接要就可以,但現在孔家主要財產都已經轉移到了米國,實際上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也就是說雙方的盟友關係已經不復存在,哪天孔祥熙拍拍pi股一走,他只能在國內望著太平洋上火,他也不可能像楊豐一樣,打打老虎榨點意外之財,那樣他手下大小貪們人人自危誰還跟他混?
他不是不惦記孔家的錢,只是他沒法下手而已。
但楊豐卻把機會擺在了他面前,光頭佬會錯過嗎?
想明白這一點,黃慶昌立刻興沖沖去找自己的關係向光頭佬轉達楊豐的善意了,像他這樣的大資本家,誰在民華政府內還沒有幾個底細的朋友?想把楊豐的話轉達給光頭佬也就無非一封密信,這件事的唯一問題只是雙方如何達成互信而已。
不過這個與他無關,他只是一箇中間人。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楊元首一手酒杯一手螃蟹爪笑得很開心,他和光頭佬以後還得開開心心玩耍幾十年時間,先給他點甜頭吃,以後要做什麼也方便些,要是這一次合作愉快的話,不妨多找幾個倒黴鬼,反正他手下那些大小貪們樹倒猢猻散之後,基本上都把財產轉移到了米國,與其讓他們把這些老百姓的血汗錢帶出去花天酒地過完後半生,還不如榨出來給自己呢!
第二天他就等到了給光頭佬當中間人的陳嘉庚,但很顯然光頭佬所託非人,後者不但沒有幫孔祥熙說好話,反而對楊豐此舉大為讚賞,估計從中看到了他走向光明的希望。當然陳嘉庚並不知道,就在他帶著楊豐的開價重新登上大明帝國航空公司的星座式客機後,一封楊豐親筆所寫的密信也交到了光頭佬手中,然後在第二天,被扣押在衡陽機場的十架約克式運輸機,便滿載著饑民起飛了。而兩個多小時後,當它們飛出民華的時候,海上正在被押解南下的林遵艦隊,忽然發現他們周圍那些巨型戰艦紛紛加速拋下他們遠去,與此同時南京的電報也交到林遵手中。
繼續按照原計劃,向北駛往橫須賀。
“這叫什麼事兒?”
林遵苦笑著說。
在知道內情的人看來,這是光頭佬屈服了,這沒什麼奇怪的,這些軍艦是他重建海軍最急需的,而且是北方戰場同樣急需的,不可能為了孔祥熙而出什麼意外。
但楊豐卻知道,光頭佬是在以這種方式向他做出回答。
不過就在同時,他卻得到了一個很意外的訊息。
“什麼?就他們那艘破船還能開出來?”
楊元首一臉驚悚地看著到訪的範莫克。
史達林又派了一支艦隊來,而且是一支非常強大的艦隊,為首的是甘古特號,戰列艦,海上霸主啊,不過就是老了點,還是尼古拉給他留下的遺產,但卻依然算得上蘇聯海軍的鎮國之寶,畢竟史達林現在也就剩下兩艘了,另一艘是黑海艦隊的塞瓦斯托波爾號,當然老歸老,那十二門三零五毫米主炮對大明海軍來說仍然是致命的威脅。
但問題是…
“這艘破船續航能力好像只有幾千海里吧?我記得上回塞瓦斯托波爾號前往黑海艦隊時,可是剛開到英吉利海峽,就不得不跑到高盧人那裡讓人給維修了。”
楊豐難以置信地說。
“所以蘇聯人才走我們這裡,而不是更加安全的美洲航線。”
範莫克聳聳肩說。
“不過他們不是來同您作戰的,您也知道他們現在太平洋艦隊已經只剩下了四艘驅逐艦,很顯然這樣的實力放到這片海域非常丟人,哪怕是為了面子,史達林也必須把他那空蕩蕩的軍港填補起來。所以這一次,他們並不是走馬六甲海峽,而是從蘇門答臘和爪哇島南部外海向東穿過馬魯古群島繞道呂宋,蘇聯政府已經向我們和米國都發出了請求,希望我們能夠在沿途為他們提供港口停靠。”
範莫克接著說道,看上去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對於史達林像個可憐巴巴的小媳婦一樣,上門請求他們的幫助,這些帝國zhu義者現在基本上都是這樣一副嘴臉。
“除了甘古特號還有什麼?”
把史達林逼到這種地步的罪魁禍首,同樣很開心地接著問道。
“還有從黑海艦隊抽調的紅色高加索號巡洋艦,六艘驅逐艦,另外還有六艘商船伴隨,您也知道他們這些船沒有大量保姆伺候的話很難學會真正走路。”
範莫克很不厚道地比喻。
“垃圾,一堆垃圾,史達林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了,咱們不用管他,來了就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