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子彈咬了一口,呆會怕是走不回去了。”
“沒事就好,呆會我揹你回去。”何奉牛抹了一把眼角的溼潤,聲音回覆了點正常,利索的扯了根布帶子給郭大川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飛快的將挎在肩上的步槍端在手裡。此時槍聲已經響成了一片。
“他娘*的,少說也有一箇中隊的小鬼子,咱們扛不過,撤,快撤!別等小鬼子從別的地方兜過來,不然全得交待在這裡。”
排長奮力的還擊了兩槍之後,驚聲叫道。
砰砰。。。。。
激烈的交戰中,兩名士兵被日軍擊中,無聲地趴在雪地裡,再沒有了聲息。
轟!日軍的榴彈打在旁邊的雪地裡,濺起的雪渣,灑得附近士兵頭上,身上到處都是。不過好在這些是雪渣子,不是彈片。日軍極其精準的擲彈筒竟然鬼使神差的打偏了一些,不過不好的念頭籠罩著所有士兵的心頭。對方不會一直都打偏。一箇中隊的日軍,無論是火力,還是兵力上,都足以吊打他們一個排。尤其是在這種四下無險可守的地方。對方以一部火力拖住他們的同時,足以派出足夠的部隊繞到他們的側翼,或者是後背包夾了他們。
“排長,走,走啊!”
砰,砰。。。。。
刺耳的槍聲中,拼死掩護的幾名士兵相繼被打翻在地。
“傻大個,快滾,老子沒心情跟你閒扯。”郭大川忍著腿上的痛,推了何奉牛一把。趴在雪地裡奮力的還擊著。
“不成,你是因為我受的傷,我大牛絕幹不出扔下戰友的事來。”何奉牛索性也不逃了,趴在雪地上一陣爬行,把機槍手的屍體推開,端著仿捷克式便是一陣掃射。噠噠噠的子彈掃出去濺起一排碎雪。不過日軍的反應也很快,槍彈之聲稍歇,日軍還擊的彈雨便灑了過來,打在前面的雪地上,濺起的雪沫子甚至讓在何奉牛一時間看不清楚眼前要射擊的目標。
“喲西,殺,不能放跑一個支那軍!”果不其然,日軍兩個多小隊在前面壓制進攻的同時,還有餘力抽調另外的兩個小隊繞到了何奉牛的右後側,左側,呈三面將何奉牛這個排給包夾住了。
相互推讓的結果便是誰都逃不出去,郭大川那邊大聲的咒罵著,何奉牛捻巴了口袋裡西北發行的紙鈔,可惜,這些錢再也用不出去了,如果後面有戰友發現了他的屍體,湊巧他的鈔票又沒有被日本人搜去的話,戰友們應該會把他的薪俸給老家寄過去吧。對於郭大川的咒罵聲,何奉牛聽在耳裡反而覺得親切,也許這便是戰場上的情誼,以前一直照顧他的趙叔,也總喜歡罵他。
左肩,肋部相繼一陣刺痛,何奉牛能感受到意識逐漸衰弱,回過頭看了一眼,排長和另外幾名士兵已經拎著刺刀同衝上來的日軍攪殺在一起,潔白的雪地上,是大片的殷紅。視線中,排長與一名日軍士兵摟打在一起雙方糾纏著在雪地裡打滾,滾過的地方都是滲人的血跡。稍許,在雪地裡打滾的排長與日軍士兵都不動了。日軍死了,排長也陣亡了。何奉牛鼻子發酸的同時,意識也是一陣模糊。腦袋沉沉地紮了下去。失去意識之前,似乎聽到空中一陣輕微的轟鳴聲傳來。這鬼天氣也會有飛機?也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不過已經不重要了,他們一個排幾乎已經是死傷殆盡,全部陣亡也只是片刻間的功夫。就算是日軍的飛機,也不用怕了。
“喲西,支那軍的918式步槍,確實不錯。”中隊長從地上揀起一杆沾了些血跡的步槍拿在手裡仔細打量著,日軍也有識貨的人,中隊長便是其中的一個,雖然上面一直提倡所謂的精準射擊,不過真正與西北軍交戰過的日軍步兵卻是明白這種步槍的利害承諾,若不是這次他們仗著絕對的兵力優勢,對方又未能佔得有利的地形,是絕對無法如此輕易地便全殲了這支日軍小隊的。噢,應該說快要全殲,至少此時他的部下此時一臉戲耍地看著在雪地裡蠕動的幾名支那軍士兵。如同貓抓老鼠一般的心態,讓他們享受死亡之前最後的恐懼。
“來啊,小鬼子。”郭大川拖著一條受傷的腿,躺在雪地裡斜舉著已經打光了子彈的步槍。
嗡。。。。。
空中輕微的轟鳴聲越來越明顯。
在場的日軍士兵均是詫異地看著遠處的天空,這種天氣下,能見度並高,雙方的空軍都很少出動,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的雪會再次降下來。就算是偵察機,也很少會在此時出動。
“不好,是支那軍的飛機!那是什麼怪物?”視線力的日軍士兵已經看到了飛機上的民國青天白日的標誌,只是對於眼前出現的這種飛機,卻是超過了所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