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自能獲得更多的時間佈置。才能在日軍的節節進逼下在高地堅守更久。否則這些狙擊手就算會有一定的傷亡,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被日軍一路殺過來,無一人倖免。
就算如此,日軍也仍然陣亡了二十多人,雙方的交換比例依舊驚人,這也怪不得中隊長對於上面遲緩的反應如此詬病。畢竟上面坐在指揮部裡,安如泰山,但他們這些人在前線,稍有不慎,卻是要送命的。送命不說,更是耽誤了天皇的大業,同西北軍的歷次戰爭打下來,就算打贏了,也讓人極其難受。
中隊長能感受到,哪怕日軍此時在火力上仍舊佔著一些優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戰線的拉長,火力上的優勢逐漸被稀釋。從裝甲部隊,到這些狙擊部隊,再到最近出現的那種可怕的機槍。甚至還有別處傳聞的那種能在空中懸停,對步兵起到強大殺傷作用的飛機。中隊長能感受到敵軍用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但是他們到現在,甚至還和剛發動戰爭一個樣。由不得這些一心為天皇效命的日軍不心急。
狙擊手的威懾力首先在於隱蔽,然後才是對敵軍的殺傷,帶給敵軍心理上的威懾。一旦暴露之後,狙擊手,也不過是個比普通士兵槍法厲害得多的神槍手而已。只是神槍手再厲害,也只有一人一槍,西北軍的狙擊雙人組,為了節約使用,此時也是分開了對日軍進行拖延。可暴露之後,面對日軍絕對的火力壓制,也支撐不了多少時間。
看到日軍出現在高地外圍陣地的時候,符自在忍不住嘆了口氣,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這些狙擊手,在平時,哪怕是師部,也不會同意多調給他的團裡,他們深諳保命之道,但為了掩護主力的撤退,卻是用自己的性命拖住了日軍的腳步。
日軍指揮官並沒有耽擱哪怕片記得的時間,剛剛收到訊息,岐口大隊被敵軍擊潰,連帶著負責救援的登田大隊也損失慘重,兩部加起來陣亡過半,傷者不計其數,已經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
敵軍的大隊很快就會穿插到越城鎮,若是不能及時吃掉退守高地的這支敵軍,前期的作戰計劃功虧一潰不說,整個支隊都有被截斷退路的危險。原本兩軍就勢不兩立,現在更是一山不容二虎,雙方必須有一方徹底死絕在野狐嶺為止。此時雙方的屍體從古剎附近一直倒伏到這裡,用屍橫遍野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日軍延著並不太好走的山道拾階而上。
撲撲。。。。上面的手榴彈立即扔了下來,落在雪地裡,發出低沉的悶響。
淒厲的慘叫伴隨著爆炸聲響起,最先衝到石階上的日軍在爆炸中死傷殆盡。
看著前面計程車兵如同陽光下的雨雪迅速的融解著,接到進攻命令的中隊長,緩緩摘下軍帽,將白色的衛生帶寄在頭上,雙手捧著軍刀對著遙遠的東方跪拜數次後。雙手握持著軍刀,嘴裡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中隊長身先士卒,一副為天皇盡忠的姿態感染了所有的日軍士兵,這些士兵紛紛摘下帽子砸在地上,任憑呼呼的山風吹著額頭。
“啊!”前面的日軍中彈慘叫著還未倒地,後面的日軍已經越過了即將死去的戰友,向前,再向前!
機步槍聲混雜,日軍的屍體倒伏一片,鮮血沿著石階流下。
砰砰。。。。。日軍還擊的槍聲,也讓上面西北軍的機槍手換了幾輪。
哧。。。。
那種讓日軍恐懼的聲音,帶走了大量日軍的生命之後,終於在這種激烈的戰鬥中變得時斷時續。
“支那軍的彈藥不夠了,天皇庇佑!”西北軍殺傷力最大的武器,幾乎讓進攻的日軍有些崩潰的架勢,便天無絕人之路,火蛇通用機槍的彈藥消耗太快了。火蛇通用機槍間斷越來越長的時間,那種沉默的無聲,對於日軍而言,無異於天籟之音。
滿臉是血的中隊長揮刀劈砍向一名西北軍的面門,長長的刀痕從對方額頭一直斬到在嘴角,皮肉翻卷,看上去有如地獄來的惡獸一般。
噗,士兵鑑證啊之前,挺身突刺,鋒利的刺刀也刺中了中隊長的腹部。
“呃。。。。。”中隊長難以置信的同時,臉上也帶著毫不掩飾的瘋狂。
“天皇萬歲!”中隊長嘴裡發出淒厲的慘嚎聲,竟然用血肉之軀頂著對方的刺刀大步向前刷,中隊長揮刀斬掉了西北軍士兵的頭顱。發燙的熱血灑了他整頭整臉。
“去死!”另外一把刺刀再次捅進了中隊長的身體,按理說,日軍中隊長早就應該死透,但這個世界上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實在太多,此時的日軍中隊長竟然再次將對方砍翻在地。頂頭兩柄刺刀往前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