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池光合的方向看來。
轟!在幾名日軍飛行員的眼裡,池光合的座架已經炸成一團耀眼的火球。
滴滴。。。。。。。。。。。一輛卡車用極快的速度在加速前進的裝甲混成2旅的部中前行。
哐!一名上校軍官摔門而下,上了匹馬快速向騾河莊外圍的炮兵陣地疾馳而去。
“為什麼不開炮!”禹治孝從馬背上一躍而下,擰著宋達飛的衣領子鐵青著一張臉道。
“前面的都是老百姓,這命令,我下不了!”宋達飛聲嘶力竭地吼了禹治孝一句,這是他第一次用這麼大聲的吼自己的上級。
“西北軍控制之外的區域,大片的土地都是佔領區,是不是鬼子都驅趕百姓擋在前面,這戰就不打了!”禹治孝腥紅著眼睛厲聲吼了回去。
“這命令你下不了,我來下!”
禹治孝雙手用力,宋達飛一屁股跌坐在冰雪渣裡,抬頭看向禹治維時,平時在軍隊裡面一直被人稱為冷血團長的禹治維,此時兩行滾燙的熱淚竟然渲洩而下。
“重炮營,準備!”
在禹治孝帶著哭腔的命令中,其他炮兵紅著眼睛默然裝填炮彈。平時哪怕炮彈沉重,他們也能奮起力氣,用最快的速度將這些炮彈裝進炮筒,但此時這些,對於這些炮兵來說,這些炮彈似乎重逾千鈞。
得得得。。。。。。。。。。。
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旅座有令,暫停開炮,等裝甲部隊趕到後再協同進攻!”通訊兵在馬背上大喝道,座馬的駿馬在原地打轉。
聽到旅長的命令,禹治孝渾身彷彿虛脫了一般,背上的冷汗直冒,若不是一手搭在旁邊士兵的肩膀上,禹治孝恐怕也一屁股坐在了雪渣裡。
“大原閣下,支那軍的炮擊停止了。”很快日軍士兵將西北軍的最新動向報告過來。
“嗯!”大原稚冷漠的點頭,他又不是聾子,炮聲停了他聽不到嗎?“立即給聯隊部發電,問援軍什麼時候能抵達?”
相比起有些士兵短暫的樂觀,大原稚卻一點也輕鬆不下來。不止是西北軍,哪怕是日軍裡面,能出動十幾門重炮的部隊,都不是一個大隊能撐得住的。更何況此時在騾河莊,他手頭上的部隊還並不滿員。眼下唯一可用的籌碼,只有這些平時看上去低劣的普通百姓能拖延時間了。
“哈伊!”
士兵過去傳達大原稚命令的時候,很快,前線的日軍又是一陣躁動。
“不,不好了,支那軍那邊有幾十輛坦克正向我軍陣地趕來。”
“什麼?”大原稚拎起望遠鏡,站到一處地形稍高的地方,赫然看到幾十輛魁梧的大傢伙已經出現在遠處敵軍的陣地。
“愣著幹什麼,立即給聯隊部,師團部發報,請求緊急指導,愣著幹什麼,快!”大原稚大聲咆哮道,他不理解為什麼那麼重要的情報送上去後,後方反應竟然遲緩到了這種地步。眼下敵軍主力都已經出現了,而他現在還在這裡孤軍奮戰。
“哐!”高凌雲黑著一張臉從雪豹裝甲車上跳了下來。
“旅座!”在場的人紛紛向高凌雲行禮。
“免了,炮兵壓後,以裝甲部隊為箭頭,打進日軍的陣地,日軍開火聽炮兵訊號,炮兵開打了,裝甲部隊才能開火,儘量避免傷及無辜,有死傷,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們盡力了。”高凌雲沉重的喘息著道。
“是,旅座!”在場的所有士兵紛紛領命,這道命令換誰來下,都不好受。
吭哧,吭哧。。。。。。。
“手槍隊,衝鋒槍隊,準備就敘,待會準備,待會準備衝上去跟日軍短兵相接,儘量別一下子打死了,留幾個活口給老子洩氣!”高凌雲一拳打在雪豹堅實的甲板上,僅管雪豹裝甲車對於坦克來說,脆弱得可憐,但對於血肉之軀來說,人的血肉還是不具備可比性的。只是指骨處的刺痛反而讓高凌雲心裡好受了一些,相比起那些還在槍口下的百姓而言,他們這些士兵的處境好了太多。
“大原閣下,支,支那軍開始進攻了。”
“吵什麼吵,我看到了,把那些支那人驅趕到前面去,我倒要看看,他們的炮口是否會對著他們的子民開火!”大原稚臉上閃過一絲瘋狂。
“走,到前面去!”日軍殘忍的用刺刀捅死了幾名百姓之後,驅趕著剩下的六七百名百姓迎著那幾十輛看上去讓人望而生畏的坦克。
所有的百姓熱切之後便是一陣麻木,心裡湧起來的那一陣希望也跌落到了谷底,援軍來了,一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