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仁面色鐵青地坐了回去,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看姜立這架勢,哪怕是委員長親自出面,只怕也是擋不住了。只不過李宗仁不知道的是,在韓復榘這件事情上,姜立再次跟蔣委員長聯絡過,早已經達成了默契,而此時,蔣委員長的人已經過去安撫韓復榘手下的兩個軍長。避免軍隊出現譁變。
看樣子,蔣委員長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知會李宗仁,姜立心裡默然,此時自然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點明。怪不得李宗仁在南方那麼多年始終鬥不過蔣委員長,單是這手腕上,確實差人一籌。甚至姜立自認要是到了蔣委員長的地頭上,恐怕也只有夾著尾巴的份。就是當年的紅色勢力,在南方的時候,也被壓制得抬不起頭來,畢竟當初在瑞金確實發展過一段時間,在戰爭上的錯誤也確實是由蘇聯的瞎指揮。但根據地卻有一個致命,且無法突破的瓶頸,那便是沒有足夠的武器來源,自己不能大量製造武器,僅靠自身的繳獲,還有其他門路弄過去的一些武器,是沒辦法撼動國*軍在南面的地位的。後來長征到了北方,靠近了蘇聯,才慢慢恢復了元氣。誰想在蔣委員長的地頭上鬥過人家,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高。至少姜立不認為自己能有這個能耐。
砰,砰!就在會議大廳外,幾道刺耳的槍響,讓在場不少人臉上有些快意,也有個別些許色變。畢竟當初萬福麟的手下也有一些人沒有選擇跟萬福麟走,裡面有幾個將領被請到了這次會議來。
哪怕是閻錫山也不禁臉色不太自然。畢竟韓復榘的位置跟他也是差不多的,再說他接連丟了忻口,太原,丟失的土地也不比韓復榘少多少。連韓復榘都斃掉了,他的結果就算好一些,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周玳那邊也有些驚懼地朝閻錫山看來。
“今天這個會議沒有針對誰的意思,但有一點,必須顯示西北軍的決心,誰敢畏戰,懼戰,不戰者。違抗軍令者,從哪一級開始,我就從哪一級殺起。哪怕對方打著逃到南面去的態度,別說這次我逮到萬福麟,就算沒逮到,將來有一天,只要機會到手,我也會將其揪出來以正軍法!不然我對不住那些死難的上萬將士。更會動搖到所有人的抗戰決心。要是抱著打不贏就跑,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相信今天的事例應該足以讓在座的各位引以為鑑了。”
姜立掃過在場的所有人一眼之後,語氣一頓,“好了,現在咱們來討論一下後面的戰事。清除這點渣滓,再來看會場眼裡的人,順眼多了。”
聽到姜立的話,在場不少人輕笑了一聲,閻錫山也不禁鬆了口氣,他以前就軟禁過馮玉祥,所以對於眼下這種情形也不會覺得陌生。不過聽姜立證據裡的意思,並沒有怒火牽涉到他身上來的意思。總算還是講些道理的,畢竟晉綏軍在忻口,太原戰敗並非他所願,畢竟山西是他的老巢。
吳克仁與于學忠兩人對視了一眼,尤其是于學忠,之前還認為應該以大局為重,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對姜立的認知還是太淺了,不僅僅是萬福麟這樣一個軍長,就連韓復榘這樣的集團軍司令也是說殺就殺了。
“從檀自新到萬福麟,再到韓復榘,這殺的人是一個比一個官大,不過非如此不足以解氣,非如此不足以震懾軍中諸將,司令治軍,確實非同一般。從今以後,就算再有人畏戰,也得掂量掂量。”相比起之前一直在河南練兵的于學忠,吳克仁感觸更多,出了會場之後,臉上還帶著一絲莫名的神采。
“連韓復榘都給槍斃了,哪裡還有人敢頂風作案。”于學忠搖頭道,“說起來也是萬福麟咎由自取,怨不得誰。”
“自然是怨不得誰,眼下日軍來我民國之意再明顯不過,這個節骨眼上,還玩以前儲存實力的一套,還想當軍閥,不是找死嗎?真要是都跟他一樣,逃得了一時,總有一天當了亡國奴才幡然悔悟。”吳克仁冷然道,這次他的部隊便是差點被日軍所截斷,對於萬福麟的所作所為,自然更加痛恨。
“姜副主任,徐州那邊還有不少軍務,另外這次韓復榘授首,我還要回去彈壓魯軍各將的情緒。就不在這裡多留了。”李宗仁向前來送行的姜立道,結束了會議,倒是感覺姜立也不算難相處。
“也好,徐州會戰,事關全域性。關鍵時候,我會派兵相助的,若是中原與徐州戰場能相互呼應,擊阻日軍于徐州城下,對於日軍之氣焰,將是一次沉重的打擊,對於民國之意義,也無可估量。”姜立認真地道。
“若是河南這邊能與徐州聯動作戰,徐州還真有可能守住。既然姜副主任如此說,那到時候我就不跟姜副主任客戶了,若是徐州有變,確實還需要姜副主任派出一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