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支那軍的陣地,你也不用再來見我了。”
“哈伊!”
“果然是西北軍,不愧是號稱支那最強軍的部隊,竟然僅憑著一個團的兵力就擋住了帝國一個聯隊的進攻。不過。就看你們能堅持多久了。如果頑固的死守。你們後面一定有必定要死守的價值。”山口義眼中毫不掩飾的瘋狂,那瘋狂的目光似乎能刺透遠處被炮火幾乎點燃成白晝的夜色。
“嗵嗵”
面對日軍滾滾而來的鋼鐵洪流,幾門隔著一道兩米多溝渠的迫擊炮用最快的速度將炮彈傾瀉在日軍的頭頂上。
營長朱梁看著滿地橫陳的屍體,這數百一起同吃同住,同食的袍澤,臉上一片慘然。
“67營!為國捐軀的時刻到了!殺敵報國,有進無退!”朱梁沙啞的聲音嘶聲力竭地嘶吼著。
“殺敵報國,有進無退!”
“殺敵報國。有進無退!”
平時五百餘人的67營此時應喝的聲音只有寥寥數十人,在炮火聲中,數十人的聲音並不雄厚。但卻在絕境之下,暴發出一股雖死吾往矣的悲壯與蒼涼,這樣的場景在很多抗日的戰場上都出現過。對於西北軍也絕非第一次。朱梁慘然的臉上同樣帶著決絕,當初在淞滬戰場上,他還只是一個小兵,當時在蘊澡濱與日軍激戰,他一個營計程車兵加上他也只剩下了不足十人。而這次,也許十個人還不到了。但即使是這樣。他們有自己不能退的理由,他們後面就是軍部。能退到哪裡去?
“殺!”
面對著日軍的鋼鐵拳頭,一些士兵用機槍極力的掃射日軍士兵,而步兵則提著集束手榴彈,企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這些鋼鐵巨物的前進。但戰爭的殘酷從來不會因為一方的弱勢而有哪怕一點點的停頓,戰爭,對於弱者除了殘酷之外,只有更殘酷。
轟!提著集束手榴彈的戰士直接被坦克上的短管火炮打成了肉沫,集束手榴彈也隔著老遠的距離便炸開了。坦克的履帶以不快,但異常堅實的步伐從一個又一個的西北軍士兵身上碾壓過去。
日軍的坦克群最終軋過了這些士兵的身體,殘破的陣地被日軍踩在腳底下,全營五百餘人包括朱梁在內無一人生還。
轟
“來了,咱們的援兵終於來了!”身中七彈的朱梁在嚥下最後一口氣之前,看到那耀武揚威的日軍坦克接二連三的變成一團團的大火球。朱梁滿是血汙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倒下時,雙眼仍然看著前方,他要看著這些日軍的被援軍的炮火所淹沒,他要替那些已經死去的戰友看著,這些日軍被消滅了,然後到了那邊,將這樣的結果帶給已經在那邊等著他的戰友。
轟!
爆炸仍然還在繼續。
“打,給老子狠狠的打!”劉佔雄扯下了軍帽,帶著警衛營與22團的另外一個營及時趕到。堵住因為朱梁全營陣亡導至隨時可能崩潰的戰線。
不過此時的困境並未有絲毫改變,日軍的坦克群在機械化二旅全部撤下,在守軍戰防炮基本上被擊毀的情況下,一路所向無敵,在這種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劉佔雄帶著警衛營與68營趕到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最多,只是繼續用將士的性命堵住日軍的進攻。不過唯一的區別是之前日軍的兵力也消耗了一部分,這次撐到天亮是沒什麼問題了。不過劉佔雄並不會滿足於僅僅在日軍面前死撐而已,並且死撐也未必能撐得了多久,就算到了白天,有空軍的支援,但日軍的空軍也絕不是來打醬油的。
事實上在危險的逼迫下,都會有很多應急的手段。二戰中德軍面對著蘇軍滾滾而來的鋼鐵洪流,在手裡沒有足夠裝甲部隊的情況下,選擇將防空炮放平了打。而此時同樣的情形也出現在了西北軍的陣地上。不過不同的是蘇軍的坦克效能即使比不上德軍,但對比諸多列強,絕對是排在前幾位的。西北自產的高炮不及德軍產的88MM防空炮,但日軍的輕型坦克與蘇軍在二戰中的主戰坦克相差了又何止幾個等級。在這種距離的情況下,即使是換上蘇軍的坦克,也絕對會被劉佔雄軍部的高炮所撕裂。至於眼前的日軍坦克,則出現了讓日軍也無比恐懼的一幕,坦克的炮塔直接飛起數米的高度重重地摔落下來,跟在坦克後面的日軍士兵彷彿看到了世界末日。平時在日軍眼裡難以摧毀的坦克此時一輛接著一輛的如同紙糊的一般被撕裂。劉佔雄的軍部雖然沒有足夠的戰防炮,此時也沒有相對應的裝甲力量。不過包括劉佔雄在內的所有人都沒能預料到將防空炮放平打之後,會達到如此恐怖的效果,無論是射速,還是威力都比起西北軍制式的75MM山炮,野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