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嘆過,悲苦過。
搖搖頭,將心中的那一絲憋屈和不甘,甩出腦海。
李牧深吸了一口氣,緊了緊肩上的行囊,朝著城外走去。
出城向西三里半,汾河岸邊,有一處年久失修的土地廟。
一個月前,初來乍到的李牧,便路過此地。
如今,一個月後,故地重遊。
李牧站在綠樹成蔭的汾河邊,看著烈rì下,那低矮不平的雜草從中,半塌掉的土地廟,良久無語。
倒不是哀怨心中的悲苦,懷才不遇。
而是因為……
因為,這一個月裡,也不知道是那家的缺德孩子,竟然把這土地廟,當做了臨時茅廁。
雖然經過一個月的風吹rì曬,那些骯髒之物,早已風乾。
但,看見這些東西,李牧心裡還是不知該如何說。
罷了罷了,反正也沒什麼去處,就在這裡將就幾rì吧。
好歹也是一室一廳呢!
搖搖頭,心中安慰了自己一番。
隨手將肩上的包裹,放在土地廟旁邊的半埋在土裡的石獅子的身上後,李牧擼起袖子,挽起長衫前擺,本著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jīng神,邁著大步,走進了這座土地廟中。
揮汗如雨的,將土地廟打掃乾淨,然後又找了一些乾草鋪在地上,隨意弄了一張床鋪。
等他做完這一切後,扶著痠痛的腰,直起身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不覺,已是夕陽西下時分了。
火紅的餘暉,染紅了半邊天空。
土地廟前,清粼粼的汾河誰,被夕陽染成了紅sè,波光鄰里的河面上。一葉扁舟,靜靜徜徉。
走到河邊,找了一處堅硬的地方蹲下。
伸手入水中,捧起一把河水,洗了洗臉上的塵土。
晚風徐來,拂面微涼。
李牧甩了甩手掌上的水漬,站起來,看著夕陽染紅的河面上,幾片草叢中,一群野鴨戲水的美景,深吸了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sè,真他孃的好看!”
“好詩,真是好詩啊!”
便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有力的鼓掌叫好聲。
聞聲,李牧轉過頭望去。
只見身後不遠處,一個身著相貌不錯,麻黃粗布長衫,肩上勒著行禮,比自己落魄不了多少的書生,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呵,隨口一說而已,當不得好詩!”李牧打量了此人一眼,抬起頭,搖搖頭,笑著說道。
“兄臺這是?”、
雖然心中猜到了這書生的來路,但李牧還是問了出來。
書生輕咳一聲,尷尬道:“途經此地,見此處風光甚好,加之天sè已晚,想借貴寶地咱住一晚,不知方便與否?”
李牧怔了一下,但隨後看到這書生一臉的尷尬之sè,微微笑了笑,也沒有點破他、
只是笑著點頭道:“當然,兄臺大可以住下,住多久都沒問題!”
被人識破了意圖,書生俊臉微紅,拱手作揖感激道:“既如此,多謝了!”
李牧擺手笑了笑,邁步朝著土地廟走去。
一前一後,進了土地廟後,李牧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剛剛鋪好的床鋪上,隨手從包裹中,取出了一些乾硬的麵餅,開啟水囊,就這麼吃了起來。
“來點?”李牧遞過手中的麵餅,看著坐在對面,正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