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盛王來陪理所應當,因為宴會的主人是他們的母妃,可是太子李瑛居然也來了。
當太監通報時,武惠妃嫵媚的臉上浮起一絲深深震驚。 她跟李瑛的關係不能說很差,應該說是非常非常差。 為了將自己的兒子壽王扶上儲君之位,武惠妃沒少在李隆基面前搬弄李瑛的是非,兩人在宮中那是半公開的針鋒相對、勢成水火。
李瑛大踏步走進殿中,那華麗的太子儲君冠袍盡除,只著了一身普通的米黃色便袍,頭戴逍遙冠,雖然面相不如李瑁俊美風流,但卻別有一種剛毅倔強的神采。 李瑛淡淡笑著,躬身拜去,“兒臣拜見母妃。 ”
武惠妃嘴角一曬,隨意招了招手,“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本宮真是受寵若驚了,請坐,請坐。 ”
李瑛沒有在意武惠妃的“冷嘲熱諷”,徑自又走到玉真和蕭睿跟前。 躬身一禮,“恭喜玉真皇姑,收得如此才華絕世地義子,李瑛無以賀喜,這一塊和田美玉就送給蕭公子做個見面禮吧。 ”
李瑛無論如何都是太子,是大唐自李隆基以下的第二號人物,蕭睿怎麼能受他的禮。 早早就避在了一旁,見他遞過一塊精美的白玉玉佩來。 趕緊躬身謝道,“蕭睿多謝太子殿下厚賜。 ”
“子長,既然太子殿下有心,你就大膽收下吧。 當然,咱們也不能白白受太子殿下的厚禮,太子殿下也是愛酒如命之人,你那五糧原漿不妨改日也給東宮送上幾壇。 表表寸心吧。 ”玉真笑了笑,眼角閃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蕭睿連連稱是。
武惠妃和李瑁見兩人竟然跟太子你來我往寒暄起來,還互贈了禮物,不由都有些不滿。 武惠妃掃了蕭睿一眼,“蕭睿,本宮跟你要的花露瓊漿你何時才能給本宮送進宮來?”
蕭睿一怔,朗聲道,“回娘娘地話。 花露瓊漿需要花露和花瓣釀製,需要等待春暖花開之時才可。 等蕭睿製得,立即會送進宮來獻給娘娘。 ”
武惠妃這才撇過頭去,“咸宜,你那裡還有沒有了,給孃親一瓶吧。 你父皇聞慣了這種香氣兒……”
李宜俏臉一紅,低下頭去,半響才抬頭來支支吾吾道,“母妃,孩兒那裡也所剩無幾了……”其實,李宜那裡還有。 只是這些是蕭睿所贈,李宜一直捨不得用,天天放在枕頭底下把玩。
……
……
酒過三巡,李瑛幾杯酒下肚,分明就有了幾分醉意。 他端起酒盞來一個勁地向蕭睿勸酒。 眯縫著雙眼笑道。 “本宮聽說,蕭公子曾經為了陪未婚妻楊氏回家探母而主動放棄了去年的科考。 真可謂是真性情真漢子,本宮就喜歡蕭公子這種重情重義地人,來,請滿飲此杯!”
蕭睿笑了笑,他不願意跟李瑛在玉環的話題上過多停留,立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放下酒盞的太子李瑛悠悠一聲嘆息,“倘若本宮也有這樣一位紅顏知己,只要能跟她相守在一起,本宮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蕭睿呵呵笑著,他不知道李瑛哪裡來的這種感慨,不過,他無意間的一瞥卻猛然叫他心裡陡然一震:李瑛那雙即迷濛又狂熱的眼神有意無意地投射在武惠妃的身上,在掠過武惠妃胸前那一堆飽滿地瞬間,蕭睿清晰地看到,李瑛眼中放射出勃然的慾望。
天!蕭睿趕緊垂下頭去。 聯想起大唐宮闕中發生的眾多齷齪事,蕭睿情不自禁地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手被一雙冰涼的小手握住,他微微抬頭,卻見玉真淡淡地笑著向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然後另一隻手拿起自己的香手帕兒,動作極其溫柔一如慈母一般給蕭睿拂去了額頭那一層突如其來的細密汗珠。
這次出宮,蕭睿可謂是“倉皇”而去。 玉真還要留在宮裡住幾天,所以蕭睿只得自己離開,李宜一直帶著一群宮女一路將他送出宮門這才回轉。
宴席撤去,甘露殿中只剩下武惠妃和李瑁母子二人。 而盛王李琦,早就退席回府去了。 這些日子,少年李琦迷戀上了一種名叫蹴鞠的遊戲,整日裡府中與下人們蹴鞠為樂。
“母妃,兒臣看這玉真皇姑和蕭睿似是跟太子走得很近……”李瑁皺眉小聲道。
“蕭睿受你父皇的看重,有心要栽培他,他背後又有玉真,太子當然會千方百計地拉攏他。 更重要地是,瑁兒,你可知道,蕭睿不僅有大才,還是一個大財主。 他的財力比起你蜀中的那位姓諸葛的來,恐怕也差不了多少……”武惠妃柳眉一跳,“所以,瑁兒,你日後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