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兒,隨我去蕭家,我要問問那老東西,這些年我哪裡對不住他,哪裡對不住你們李家,他要這麼對我……”李夫人的聲音顫抖起來,都帶出了哭腔。
這個狂歡的夜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就在李夫人帶著李騰空氣沖沖趕往蕭家興師問罪的時候,慶王李琮也心情低落地帶人回了自己的王府,跟隨他一起回到王府的還有裴寬,原先的一方節度使、新任的戶部尚書裴寬,慶王一系的絕對心腹。
“裴先生,父皇的心思很難琢磨啊……”李琮緩緩坐下,嘆息道。
“殿下,裴寬看來,今日這上元節宴上,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 最起碼,有兩點值得肯定。 其一,皇上其實對蕭睿非常看重,今日拐彎抹角還是將四夷宴交給蕭睿去主持,就很是說明問題了;其二,蕭睿的力量遠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裴寬淡淡道。
頓了頓,裴寬突然一聲長嘆,“殿下,更重要的是,臣今晚才算恍然大悟,皇上根本就沒有立儲的打算,殿下和壽王等這些年掙來搶去,其實已經引起了皇上的忌諱……”
李琮一震,良久才低低道,“難道父皇還想長生不老不成?”
“殿下,長生不老那是虛話。 但是,不到最後時刻,皇上絕不可能放鬆權力了。 皇上目前春秋鼎盛……臣奉勸殿下從今往後還是暫時熄了奪嫡之心吧……”裴寬緩緩說著,神色變得異樣的凝重,“不僅如此,臣還建議殿下,找個機會離開長安,到河東或者河西乃至西域……”
李琮渾身一顫,“裴先生的意思是……”
————啥關係?大家猜猜,呵呵,答案一會揭曉。
第201章令狐母子的身世
第201章令狐母子的身世
花廳外隱隱傳來狂歡的喧鬧聲,不要說長安城裡了,就算是蕭家,很多下人也在歡度上元佳節。/ 在這一天,楊玉環早已給全府的下人們放了假,讓他們盡情狂歡。 當然,多數下人都很自覺地留在了府中,只有少數有家眷的才帶著自己的妻兒老少上街去看花燈。
花廳中的氣氛非常壓抑和凝重。 蕭睿與李林甫對案而坐,默默地飲酒。 李林甫從頭至尾沒有說一句話,蕭睿只得默默地坐在那裡相伴。 作為晚輩,他總不能主動挑起長輩的桃色故事來當話題。
但蕭睿明白,今晚李林甫肯定是有話要跟自己說。 而這話,肯定又是跟令狐母子有關。
“飲!”李林甫舉杯一飲而盡。
蕭睿皺了皺眉,“岳父大人,這酒烈,還是少喝些吧,免得傷了身子。 ”
這是比五糧玉液還是烈上幾分的茅臺美酒,剛剛從黔東運輸過來,新近在長安上市,蕭睿拿這個當禮物也送了不少人,而自家飲用的當然又是茅臺系列美酒中的精品佳釀。
“老夫……飲!”李林甫心裡懷著莫大的心事,明顯有了十足的醉意,蒼邁的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紅暈。
蕭睿嘆了口氣。
花廳門口突然傳來喧鬧的聲響,接著就是匆匆而雜亂的腳步聲。 蕭睿抬頭一看,卻見李夫人帶著幾個侍女闖了進來,而李騰空卻面色尷尬地跟在後面。
蕭睿眉頭一跳。 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他趕緊起身來躬身道,“見過岳母大人。 ”
李騰空神色複雜地走過來,扯了扯蕭睿的衣襟。
李夫人長吸了一口氣,緩了緩僵硬地臉色,“賢婿不必多禮——”
李夫人撇頭過去,見李林甫那一副黯然神傷自斟自飲的神態,不由跺了跺腳。 心裡一股子酸溜溜的妒火直往上衝,也顧不得女兒女婿在場。 指著李林甫就“咆哮”道,“李林甫,老孃問你,老年這些年可曾有什麼地方對不住你們李家?對不住你?你說話呀……”
李林甫正在煩躁鬱悶間,突然見自己夫人闖進來莫名其妙地大吵大鬧,還當著女兒和女婿,不由眉頭一皺。 怒道,“夫人,你胡鬧什麼?趕緊回府去!”
對於自己的夫人,李林甫還是頗為敬重的。 她出身大家,雖然有些善妒,但這些年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務,無論是持家還是對外,都讓李林甫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李林甫。 你少裝蒜。 我來問你,你憑什麼在外邊養女人……”李夫人帶氣而來,豈能善罷甘休,她微帶著哭腔的呼喊了這麼一嗓子,讓蕭睿聽來心頭一個激靈:果然,果然。 果然自己沒有猜錯。
不過,這堂堂的當朝相爺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