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不說曾經言明。法會信眾集資純屬自願數額不限。怎麼……”
那人身材不高。面色微黑。正是沙州都督兼豆盧軍指揮使馬亮。馬亮冰冷而傲慢地眼神從蕭睿身上掃過。大聲斥道。“哪裡來地狂徒。敢這般信口胡說攪鬧金剛智大師地法會?來人。將此人給本官驅逐出去!”
十幾個如狼似虎地官兵氣勢洶洶地圍攏過來。
令狐沖羽面色一沉。微微顫抖地手緊緊地撫在了腰間地佩劍之上。而李嗣業更是緊緊握著被棉布條包裹起來地陌刀。上前一步正要表露蕭睿地身份。卻被蕭睿使了個眼色。只得退了回去。保持了沉默。
蕭睿回頭望了那沙州都督馬亮一眼。心裡明白了幾分。想必是這貪官利用金剛智來沙州弘揚佛法開設法會斂財罷了。但天下貪官何其之多。蕭睿管不了那麼多也不想管這閒事。他地心思早就飛到前方地西域去了。不願意節外生枝。
蕭睿淡淡一笑,帶著眾人大步走出場中離去。
好在馬亮見蕭睿不像是普通商人,也不願意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也沒有太過難為他,見蕭睿一行離開,也就不再“追究”了。
……
……
蕭睿行進在沙州城中有些冷清地街道上,準備找一間客棧歇歇腳,住上一晚第二天繼續往西趕路。
正尋覓間,令狐沖羽笑著低低道,“郡王,那裡有一家蕭家的鋪子。”
蕭睿訝然放眼望去,果然在那街道的拐角處,有一間規模不小的商鋪,門口飛簷上高高飄揚著一面紫黑色的三角小旗,小旗上用金絲線繡了一個大大地“蕭”字,正是蕭家商號的獨門招牌,似是一家酒肆。
蕭睿笑了起來,他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在這邊遠地小城沙州,竟然也有了蕭家產業的影子。看起來,孫公讓往西發展地計劃實施得非常順利。
一行人匆匆走了過去,蕭睿正要進店鋪一觀,突然聽到城中驟然響起有氣無力的牛角號聲,緊接著鑼鼓聲稀稀拉拉地響起,城樓上隱隱傳來“吐蕃賊人來襲”的警報呼喊聲。
城中旋即人聲嘈雜起來。金剛智地法會半途而廢,所有城中聽講的商賈平民都紛紛起身離開會場,迴歸店鋪地迴歸店鋪,回家閉門不出的閉門不出,但情形卻一點也不慌亂;城門緊閉,一列列戒備森嚴地官軍士卒不慌不忙地登上低矮破敗的城牆。
蕭睿一驚,但馬上就惑地皺了皺眉:沙州這麼一座小城,城牆如此低,城防形同虛設,假如吐蕃亂兵一到,豈不是立即攻陷了進來。但是,這沙州城中的軍民卻如何絲毫也不慌亂,彷佛來的不是吐蕃人,而是觀光客。
蕭家店鋪中走出一個夥計來,呵呵一笑,“客官,吐蕃馬賊來襲,你們大可進小店來暫避一二,用些酒
多半日的時間,這些吐蕃馬賊就會散去的。”
蕭睿眉頭又是一皺,帶著眾人走進酒肆中,坐下後向夥計隨意點了些酒食菜餚,這才沉聲問道,“夥計哥,吐蕃賊人來襲,但某看你們這城中卻絲毫不慌亂呢?”
夥計微微一笑,“客官是外地人吧?”
令狐沖羽剛要說什麼,蕭睿已經搶先道,“我們是長安來的客商,要經此到西域去。”
夥計哦了一聲,湊了過來,“客官有所不知,這些吐蕃馬賊幾乎每隔三月便來此一趟,據說有千把人……他們並不攻城,也不擾民,只是要城中的商賈和百姓湊出一些錢物糧食來,便可退去。等著吧,客官,一會衙門的人就會派人來挨家挨戶地收取……”
真是一群奇怪的吐蕃強盜。蕭睿不可思議地嚮往掃了一眼,果然聽見不遠處傳來官軍沿街砸門呼喊的聲音。
“本城有豆盧軍人,官府何以不率兵抗敵?食朝廷俸祿卻為吐蕃強盜斂財,當真是可恨之極。”旁邊地李嗣業聽了夥計這話,心裡不由怒火勃生,恨恨道。
“噓。”夥計趕緊做了一個手勢,低低道,“這位客官,可不敢大聲喧譁,要是讓官軍聽到,非把你抓到豆盧軍大營裡做苦役不可。
”
“馬都督大人說了,沙州城地處偏荒,在這麼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城防簡陋,兵力不足,根本就無力抵抗吐蕃人,所以,只能指望我們這些百姓商賈們自救,所謂破財免災吧。”夥計還要再說些什麼,突然他的身後傳來酒肆掌櫃低沉的聲音。
“還不趕緊幹活去?”掌櫃的斥道。
夥計嘿嘿一笑,匆匆離開。
酒肆的大堂中客人並不多,除了蕭睿這幾個人之外,還有兩桌,看樣子,也都是遠道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