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飯的許大丫看著村長夫人帶著一個女孩進來之後,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麻木的低下了頭,繼續吃飯。
而風月桐皺著眉頭看了看,便看向了村長夫人。
村長夫人卻只是捂嘴輕笑,還是從存水的缸中取了一瓢的水,而後又將自己的手腕隔了個小口子,將自己的血液滴了進去。
滴進去的血液像是一條血紅的小蟲子一樣,在碗中翻滾著,很快,便消融在了碗裡。
而原本緊閉著雙眼的村長,此時已經睜開了雙眼,滿眼冒著精光,看著這碗血水。
村長夫人貼心的將這碗血水遞到了村長的嘴邊,村長喝下血水之後,身上的血色更濃了。
而許大丫和她弟弟卻還是麻木的吃著飯菜。
風月桐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是可憐還是可悲。
原本自己還以為許大丫和村長的關係不錯,但是如今村長已經這樣了,許大丫卻無動於衷——難道她的心腸還能是鐵做的嗎?
許大丫似乎感受到了風月桐的注視,只是輕輕的抬頭看了她一眼,便繼續吃飯了。
風月桐無奈,說道: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許大丫搖頭。
“你忘了五年前你推下河的人了?”
聽到這句話,許大丫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看向風月桐,驚訝地張大了嘴。
“你……你難道是她?不可能!不可能!”
許大丫看著而今已經長開了許多的風月桐,不可置信的抱著頭,像是想要將她給忘掉一樣。
“真是可笑啊……當初你們說的一個沒爹的孩子,如今過得比你好多了。”
風月桐輕扯嘴角。
“你倒是有爹,你看看你的爹,他現在是什麼?是人是鬼?”
風月桐的話像是觸及了許大丫內心柔軟的地方一樣,她無措的坐在凳子上,時而看看村長,時而看看風月桐,卻是陷入了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