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種恐懼在母后死去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可今日,他真的,怕了……
輕輕的摩挲著拿到深徹的傷痕,焉得,裴景楓的手指一縮,黑眸中盡是陰鷙,今日的清醒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懸崖上,寒風凜冽的席捲,如千萬把刀子隔在每個人的身上。
所有人的看著夏語涼的身子徹底癱軟下去,沒有支撐,裴景楓望著,心,猛然一顫,卻在此刻越發的冷靜了下來。
就在夏語涼倒下的那千鈞一髮之際,裴景楓眼疾手快,以迅雷之速飛奔而去,掌風直逼夏松,將他打入萬丈懸崖之下。
身後,司凌已經將夏語涼抱了起來,被鮮血沾染的布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全身沒一處是好的地方。
然,裴景楓只是掃視了一眼,便徑直從司凌身旁走過,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爸爸,媽媽……”
床榻上,夏語涼顫抖著雙唇,微微囁嚅,唇瓣乾裂出一道道口子,這聲音將裴景楓從臆想中拉了回來。
裴景楓眯眸,起身從桌子上拿過來水,輕啜了一口,然後送入夏語涼口中,蒼白乾裂的唇畔得到了一絲水潤。
焚燒般的喉嚨裡感到清涼,夏語涼便貪婪的想要繼續汲取。
她極力的抬起身子,將自己的唇對準男子的唇。
霎時,裴景楓瞳仁一縮,他承認,他眷戀她的吻。
夏語涼動了幾下,由於體力不支,又跌落在床榻上,傷口的疼痛讓她的眉頭緊蹙,嘶啞的喉嚨裡隱隱有哭腔。
“爸爸,媽媽,我好痛,我好痛啊……你們帶我走好不好?帶著我走,我,好痛……”
她說著,漸漸眼角落下了冰冷的淚水。
裴景楓聽不懂她的話,但也知道她很傷心。
只是……就算她再傷心,再痛苦,他都不會心軟,絕對不會!
那種痛苦矛盾的掙扎,是他所不能平復的。
“小姐,您不能進去啊,小姐。”屋外,突然響起了聲音,打破了裴景楓的思考。
他霍然起身,眉頭緊蹙,朝著屋外走去,他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闖錦王府!
“咯吱……”粗嘎的開門聲,似是能在人的心上劃開一道口子。
裴景楓肅然而立,唇畔勾著若有若無的笑,他平淡的看著正朝著院子裡走來的人,有些眼熟。
細細向來,才記起,她正是那天夏語涼和翎羽開賭局的時候,站在夏語涼身後的那個人,至於叫什麼,他就不知道了,也並不想知道。
“裴景楓,你究竟對語涼做了什麼?”千羽烈冷聲質問,她剛剛聽到街上在議論,說錦王爺帶著王妃回來了,王妃渾身是血,很恐怖。
她聽了,就抑制不住的想要到錦王府來。
這裴景楓究竟有多殘忍,竟然可以對夏語涼如此。
可當看到裴景楓的時候,她的聲音在嗓子裡戛然而止,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她凝神看著眼前的男子,生怕是自己認錯了,可無論她怎麼看,裴景楓就是那天夏語涼跟著離開的人。
她還記得,當時她多看了他一眼,只是為了知道那個讓夏語涼傾心的男子是誰。
可,沒想到……
“呵,原來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千羽烈的話中沒有半分顧忌,對於她來說,錦王爺根本就不算是什麼。
“你說什麼?”冷冽的挑起俊美,裴景楓冷聲問道,唇畔卻裂開了一抹狠絕的笑,“你說本王狼心狗肺?”
男子雖然笑著,但卻讓人背脊發涼。
那噬骨的殺氣,頃刻間瀰漫起來,讓千羽烈也不禁後退了一步,但只是一步,她便止住了。
這樣的殺氣,她,見得多了。
莫君望,從來就不是什麼善類,從她認識他到現在,已經在那騰起的殺氣裡經歷過無數次。
“我說的就是你,我要見語涼,不想和你多說!”倪著裴景楓冷峻的臉龐,千羽烈沒有任何退縮之意。
她一身七彩的衣衫,身上的鈴鐺隨著她動而響起來。
只見千羽烈挪動著步子,雙手交錯如蛇一般,朝前而去,她不想和裴景楓多做爭執,只想看看夏語涼怎麼樣了。
眯眼望著千羽烈的身影,裴景楓面色頓時謹慎起來,猛然喝道,“你是紫明國的人!”
“是又怎樣?”說話間,千羽烈已經錯開裴景楓,準備朝著屋子裡而去。
卻沒想到,裴景楓只稍一個回身便將她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