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塊晶瑩剔透的溫潤玉石,精雕般的面孔毫無瑕疵,每一處都猶如鬼斧神工般,他慵懶的搖著手中的摺扇,唇畔勾著一抹笑意。
他的身後則跟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俊削的眉目郎朗如日,似是閃著光芒,黑髮盤在腦後,一根白色的發呆束在上面,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玉石,笑的燦若星眸。
眾人見到見來的人皆是一驚,紛紛想要叩拜,他白衣男子顯然比他們動作更快,他疾步上前便大笑說道,“還是這裡熱鬧,沒什麼規矩。”
他這話說完,眾人也就懂了其中的意思,錦王爺是不想有人對他行禮。
而與此同時,裴景楓的目光卻穿過眾人直接鎖在夏語涼的身上,他眯了眯狹眸,深若寒潭的眸底看不出任何表情。
“子顏,我倒是第一次來這裡,好像,很有意思。”微啟的雙唇每動一下都是一個完美的弧度,低沉魅惑的聲線隱隱透著一股壓迫。
這樣的男子,女子只稍一眼邊會丟了魂。
裴景楓走向眾人,步履緩慢而沉穩,他唇畔洋溢著笑,那笑纖塵不染。
“你們都在看什麼?”他輕聲問道,目光卻一瞬不瞬的看著夏語涼。
而夏語涼也將視線遞到了他的身上,眼前的男子面容如毫無瑕疵的潤玉,可那雙眸瞳卻如煉獄中的惡魔,這樣鮮明的對比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卻是讓人有些驚歎。
即便是她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我問過了,是這邊有賭局,所以所有的人都彙集到了這邊,而這位小兄弟自然就是那位不會失手的人了。”薛子顏吊著一臉笑意走過來,將自己已經打聽好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愧是薛子顏。”裴景楓說著,視線卻仍然在夏語涼的身上,眸子隱晦的光澤一閃而過,“小兄弟,我和你賭怎麼樣?”
夏語涼斜睨了一眼裴景楓,她單單從男子的打扮上也能判斷出他不是一般的人,所以她果斷的搖了頭,將桌子上的幾千兩銀票裝好,壓低嗓子說道,“我不想和你賭,我的錢已經贏夠了,所以,我要離開這裡。”
北夜瀾站在二樓,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裴景楓早就看到他的存在,所以他也不需要避諱什麼,依然站在那裡,看著下面的人。
幾千兩銀票對錦王爺來說那可算是什麼,而裴景楓如果讓他輕易帶走了銀票,那裴景楓也就不是錦王爺了。
而事情的發展如北夜瀾想的一般,裴景楓伸出手攔住了夏語涼的去路,長長的袖口傾瀉下來,“如果這場你不和我賭,那你也不可能將這些銀票帶出去。”
他沒想到眼前的人竟然不認識他,那既然不認識他,那也就代表他不是京城的人,他來了賭場,就是想那些銀兩的。
“算你狠!”狠狠的瞪了一眼裴景楓,夏語涼折身走回到賭桌前,她知道她除非是和裴景楓賭了,否則,這個賭坊的們她可能真的就出不去!
她準備了兩付骰子,分別是六顆,她和裴景楓一人一付,然後各自站在桌子的一邊,“規矩我來頂。”
聽著,裴景楓微微勾起了唇角,看著眼前的人,笑的邪魅,“好,規矩你定。”
“那你聽好了,我們沒人留個骰子,誰擲出的點數最少誰就贏了!”夏語涼一挑眉毛,精緻的嘴角微微勾勒,星眸微閃,兩個字從唇畔邊溢位,“開始。”
兩個字的尾音消失後,瞬間賭場內由喧鬧轉為寂靜,連呼吸聲都聽不到,每個人都緊繃了神經,看著不知死活的夏語涼,竟然敢和錦王爺談條件,他真是活膩了!
而此刻,夏語涼卻無視了那些目光,當年她混跡在社會最底層的時候,什麼樣的眼神沒有見過?這些,她根本就不放在身上。
她全神貫注的搖著骰子,不敢有半分懈怠,因為她知道,眼前的對手絕對不會輸給她的!
“啪……”一聲脆響之後,夏語涼落定,與此同時,裴景楓也停了下來。
兩人四目相對,寒光迸射。
“你開還是我開?”夏語涼冷聲說道,她斜眸看了一眼樓上北夜瀾站著的位置,復而又看向了裴景楓,而二樓的北夜瀾因為她這一眼而稍稍震撼。
“同時開怎麼樣?”裴景楓說道。
“好,那我們就一起看。”說罷,兩人同時將自己的骰子點數呈現出來。
這一刻,眾人皆是倒抽一口氣,只見裴景楓的面前是一堆白色的粉末,而夏語涼的面前竟然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所有的人在此刻都將目光移到了夏語涼身上,有同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