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只是舒敏知道,每天和三皇子九皇子一同在醉湘樓會面的自家夫君,絕對不是單純地去吃飯,雖然每次會給自己打包回來幾個好菜,但舒敏依舊堅持地認為,自家夫君是去辦正事的。
這天舒敏正坐在家裡與溫喜閒聊。窈窈大了,經常要送到宮裡去和太后作伴,學些宮廷禮儀。小豆包更是要經常入宮伴駕,受皇上的親自教導。
說起小豆包,舒敏不禁覺得有些惆悵。自家兒子似乎有些長開了,沒有小的時候圓乎乎的可愛了,尤其是習武之後,武藝越發高強不說,關鍵是個子也抽條起來了,竟然快和自己一般高了。而作為孃親的舒敏非常鬱悶,雖然現在小豆包和胤禛還有竹青的武藝是無法抗衡的,可是,他居然已經能和自己打平手了。舒敏自詡自己當年也算是自保有餘還能再保一個的水平,尤其輕功更是她的得意之處。可這個小子現在居然要和她打平手了。
於是,不開心的舒敏決定,今天要吃豆包,而且,等兒子回來之後,一定要揉著他的臉好好地喊幾遍小豆包,以解己懷。
而小溫喜,還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按照滿足的規矩,小女孩兒到了七歲便可以留頭了,現在梳著雙丫髻的小溫喜還真是個可愛的軟綿綿的好孩子。
這些年,溫喜一直養在雍王府上,跟舒敏胤禛本就慣熟,只是舒敏從不願讓孩子獨獨和自己親近,待孩子稍微大一些的時候,便總是領了孩子去養蜂夾道的別院去看她的生身父母,或是帶了孩子回十三皇子府去見她的嫡母。可即便是這樣,溫喜依舊和舒敏最為親切,再後來,十三與他的嫡福晉便直接說,不如溫喜就由舒敏養著吧,舒敏自己也只有兩個孩子,家裡孩子多一些,也更熱鬧些。
那個陳秋雲終於受不了自己這種被迫獨居的日子,恰巧在某一日去府外逛到了一家脂粉鋪子,覺得那老闆很合自己的心意,便到胤禛面前哭著求去了。舒敏看她一個弱女子,就算是當初對自家夫君有些覬覦,可因為夫君自持從未染指,也算不上有什麼仇,便給她拿了兩百多兩銀子,反而讓陳秋雲感恩戴德地離開了。
至於年蕙瑕,大概是真的心若死灰了,這麼幾年居然一直在家廟裡誦經,不然就是偶爾去府外莊園上小住,可這般日子也從不與家裡人說,年夫人依舊覺得女兒過得不錯,年羹堯也還是一如既往地在軍中努力往上爬著,一門心思地為胤禛做事。
到了臘月早梅開了的時候,舒敏□□書去剪了幾枝養到屋裡來,想了想,叫綾羅叫了個小丫鬟去後院兒請側福晉和李氏格格來挽瀾堂坐坐。春書一直說著自己不嫁,舒敏後來也就不怎麼說她了,可奇怪的是,居然連綾羅也不願嫁人。舒敏問起來就說,她早在進宮的時候就已經立下了就算出宮也終身不嫁的誓願。
原先跟著自己的幾個丫鬟都相繼嫁人了,舒敏養溫喜也完全不費心,便每天想著,怎麼能給冬棋和竹青找個歸宿。
前兩年,竹青在園子裡和胤禛的一個貼身影衛交了手,兩人便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影衛這種,本來是大內給宮裡的主子們安排的貼身護衛,這種護衛一般都有著很好的功夫,但也往往都是隱在暗處,不能露出面來。只是胤禛的這個影衛,卻是他自己訓練出來的,或者說,這是他自己選的人,交到萬歲爺的老影衛手裡練出來的,所以隱或者不隱都是看胤禛的意思。
因為舒敏覺得,竹青這麼多年唯有對那個影衛似乎表現出些不同,就軟磨硬泡了胤禛讓兩人成親,這事情到最後竟然也給成了。竹青成親當日,舒敏為此高興地多喝了三杯甜酒。
年蕙瑕與李嬌容到了挽瀾堂,原本翻著本怪異志的舒敏便馬上回了神,溫喜去和春書做女紅練習了,屋子裡只有倚在炕上的大迎枕上的舒敏一人。
年蕙瑕穿著的是一身素色的旗裝,頭上是小小的一隻赤金簪子,雖說按照側福晉的規矩,舒敏給年蕙瑕準備的東西一點兒都不差,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小姑娘就是偏好把自己打扮成這種素淨模樣。嗯,這感覺,有點兒像宮裡的德妃娘娘,但又不是完全相同,甚至可以說,這小姑娘這樣的打扮,反而顯得更像是一個無情無愛的角色。
而嬌容,似乎是更喜歡顏色亮麗的打扮多一些。就因為這個,舒敏曾經還因此說笑過她,她卻說那都是樓子裡教她們的吸引男人的法子。男人雖說看著姿色豔麗的總是覺得挪不開眼睛,可若真要往自家屋裡放,反倒是更喜歡清秀本分的。而當年那事情一出,嬌容便不打算遮掩著自己的性子了,索性舒敏也支援著,就直接挑了自己喜歡的顏色豔麗的衣服來穿,襯著那張豔若桃李的臉,竟是好看的讓女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