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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上了自己的眼瞼,本來因為昨日晚上自己折騰自己而有些酸澀的眼睛,也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舒適之感。

“媳婦兒,這是什麼東西啊,敷著眼睛怪舒服的。”其實,自打舒敏和胤禛真真正正確立了所謂的“戀愛關係”之後,她就對這位和自己想象中畫風極其不同的四阿哥產生了時時刻刻想一腳踹飛他的衝動。雖然她承認,這般一個皇家公子肯叫她“媳婦兒”這種稱呼,意味著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但還是不得不說,相比這個會讓她臉紅暴力因子猛增的稱呼,她更喜歡“夫人”。

小暴脾氣上頭的舒敏也不回答,就努力板著臉說,“你別說話,別亂動,老實待著!”說起舒敏的這般態度,能讓胤禛瞧上還真是因為兩人第一次見面時,舒敏便是一副聲張正義替人主持公道的霸道樣子,不然,若是被舒敏平時故意做出來的那般溫婉樣子騙住的人,真要是看到舒敏這幅兇模樣,指不定是不是會立刻去鬧著要和離。

或許是因為這裡曾是康熙爺自己的小別院,暢春園離著宮裡並不算很遠,而趁著新婚休沐三日可以不早朝的四皇子與新嫁娘四皇子妃,也不需要進宮太早。踏著已經完全升起來的冬日的朝陽,逆著下了早朝的大臣們的人流車流,胤禛才帶著自家的小夫人坐著馬車駛到了乾清門,準備先在交泰殿完禮再赴太廟行皇族之禮。

這種完全可以用“繁文縟節”四個字來形容的皇家禮儀,舒敏熬過去之後就有一種終於得見生天的感覺,但雖然很是厭煩這些不斷地下跪起身聽大段大段無意義的之乎者也的過程,最後真正從皇族族長的手中接過象徵自己身份的玉牒的時候,還是有些眼圈發熱。也不知道是因為這種形式類似於結婚證和結婚儀式一般給了自己的愛情一種證明抑或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舒敏突然對現在的自己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歸屬感。

完禮之後便是去各個宮裡行禮,不過因為胤禛這個四皇子的身份,舒敏也無非是需要去德嬪那邊走一個過場,然後到慈寧宮一舉兩得地拜見一下皇太后她老人家和正好在慈寧宮“承歡膝下”的皇上就可以了。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按著舒敏的記憶,真正的德嬪是在生十四之前就已經晉升為德妃的,可現如今,別說是十四爺已經將近十歲,就是胤禛也已經被封為貝勒,真不知道康熙老爺子是不是打了要等到兒子做了親王之後再給德嬪娘娘晉為妃位的主意。

德嬪的暢景園在十四住到東五所之後便是冷冷清清的了,她這個親孃平時待胤禛也不是十分的親近,所以也只許自家大兒子日常請安時過來稍稍呆一下便冷著臉子趕走。即便母子兩個偶爾說會兒話,也都是一味埋怨自己這個兒子當初養在早逝的皇貴妃名下和自己離了心,說著小兒子的好處。舒敏原本讀史書的時候便總是對這位德妃娘娘有些意見,如今到了這裡也只是想著自己能盡力執媳婦兒的禮節,別讓胤禛太過難做就好。

剛進了暢景園的正殿,便是一個德嬪身邊的宮女出來報說,的嬪娘娘正歇著,還是讓四爺四奶奶等會兒吧。舒敏以前在家裡也是治過家的,和額娘偶爾一同出行,也會聽某些府裡的太太們“分享”些治家的手段,宮女這樣的話,顯然是德嬪娘娘要給自己的兒子和新兒媳些眼色看的。

雖說舒敏心裡有些後悔剛剛沒有非要跟著太后老人家一起先去慈寧宮,過陣子再來這邊點卯,但礙於自己曾經讀史書上所說,自家的這位四爺可是個至忠至孝之人,對自己的親孃是萬般孝順,不會多一句怨言,所以也就安安靜靜立在當地並不多話。

倒是胤禛看著舒敏站著,有些不忍,想讓舒敏先坐下,卻被舒敏輕輕扯著袖子拒絕了。過了近一炷香的時候,內殿還是沒什麼動靜,舒敏偷眼覷著胤禛,便發現他的眉頭已經是微微皺起來了。

“爺是昨兒晚上沒歇好有些不舒服嗎?”即便已經看出來胤禛對德嬪顯出了點兒不耐煩,舒敏卻並不想提醒胤禛讓他感覺到自己對自己額孃的容忍度已經變低了。

胤禛聽舒敏的話,搖了搖頭,倒是看著舒敏因為踩著皇子妃制式的高花盆底兒太累,輕輕踮著一隻腳的樣子悄悄問了句,“敏敏,你不略坐會兒?你這鞋子看著很是累人。”他總是覺得,自家額娘今日歇了太久,似乎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舒敏搖搖頭,輕輕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爺,妾身沒事兒,皇額娘這是在教妾身規矩,哪有隨便坐下的道理。”

這般之後,兩人也不說話,便又是一炷香的時候,很顯然,舒敏的額角上已經有些細汗了,皇子妃入宮完禮第一日本就是極為勞神費力的,大禮服大首飾頭面插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