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棄的。”
渤海灣的封凍,只在近海,而且冰殼的厚度不小,應該差不多尺許左右,若是英法聯軍知機,第一次登陸的規模,肯定是不小的。
“三爺,還有十一天就過年了,難不成這英法聯軍,想要攪得咱們沒法過年?”
徐子渭的這個說法倒是新奇,但可能性很大,這段時間忙昏了頭,楊猛都不知道要過年了。
“操!這也是個埋伏啊!忘了,知會石達開,英法聯軍很可能會在三十那天大舉登陸,讓他有些防備!
他的人馬沒有火炮,實在不成。可以先退一退的!”
玩槍。一兩個月可以速成。但這火炮就不成了,學會打炮,或許只是一兩個月的事兒,但能打得準,就需要長期的學習和磨練了。
楊猛有專門的炮兵,韋駝子的江南民團,拱衛京師的西南民團,都有一支五千人的炮兵部隊。所以短期成軍的直魯民團,楊猛沒有裝備火炮,就這幾個月的訓練時間,這火炮裝不裝備基本沒什麼大用的,裝了能嚇唬嚇唬人,但拖累行軍速度,不裝也就那麼回事兒了。
經徐子渭這麼一提醒,楊猛也認為英法聯軍會打這個年節的埋伏,畢竟京師的五十萬人馬,歐美的記者們帶回了歐洲。雖說不知道英法聯軍的具體人數,但對付五十萬人馬。總不會少於十五萬人的。
說曹操曹操到,廣州那邊的影子,發來了英法聯合艦隊大舉的情報,有了上次山東、遼東被突襲的前事,正在被大批次裁減的影子,也拿出了渾身的解數,基本就是抵近偵察英法聯軍的艦隊。
兩天到舟山,四天到山東,大年二十九的下午,英法聯合艦隊集結於渤海,來勢洶洶啊!
“走!咱們去石達開的營地,看看英法聯軍登陸情況!”
楊猛的行營,也紮在了津口城中,臨近年節,老天爺也給面子,在津口的城牆上,不用望遠鏡,就可以看到海面影影綽綽的艦隊,遠看是一大片黑影,想必艦船的數量,也不會太少。
“三爺,這前方戰事,也不知什麼時候開打,咱們還是回京吧?”
面對海上的大片陰影,於彪擋住了楊猛的前路,這戰場,遠遠的看一下到沒什麼,近距離觀戰,是絕對不成的!
“哼!怕什麼,英法聯軍的重炮,走不了冰面,從船上下來的火炮,射程也就二里,咱們在三里之外觀戰,他們還能弄死老子?”
登陸作戰,沒什麼可看的,楊猛要看的是英法聯軍的精氣神,這軍隊的戰力如何,遠遠的一看就能估摸出個大概,登陸作戰派上來的不可能是最精銳的部隊,正好可以預估整個英法聯軍的戰力如何。
“三爺,那是戰場,聽聞英法聯軍是帶了騎兵的,一旦騎兵上岸,什麼事兒都能發生啊!”
楊猛要走,於彪不讓,這打仗可不是娃娃戲,在津口的城牆上看看光景,不是不成,近距離觀戰,於彪這樣的將領,也是不被允許的,更何況楊家三爺。
“四里!再遠就看不真切了,老子的親衛是五百康巴精騎,有他們保護,老子放心!”
稍微做了些讓步,楊猛推開了於彪,有些事兒,他這個做統帥的是必須要知道的,而英法聯軍的戰力,就是其中之一,靠情報,楊猛不敢,萬一情報有了疏忽怎麼辦?不親眼瞧瞧英法聯軍的戰力,他也不安心吶!
到了石達開的營中,這位太平軍的翼王,也是一臉的沉凝,望著臨戰之前巡營的楊三哥,他的心裡也多了一份落寞,若是天王和東王能有楊三哥這樣的進取之心,天國何至於此?
“石相公,前面如何?”
“英法聯軍法度森嚴,不易對付啊!”
將楊猛讓到支架千里鏡之前,石達開指了幾個方向之後,楊猛也透過高倍望遠鏡瞧了瞧海上的情形,不容樂觀呢!
一艘艘小型的海船,被砍斷了桅杆,撞進了冰面之中,今年的天氣雖說乾冷,但海上結冰的範圍不大,只有不到十里的面積。
對於冰面,英法聯軍很是熟悉,他們藉著一股股暖流在冰面上融出的裂隙,將小型海船衝入裂隙之中,這樣不用小船,英法聯軍就可以直接登陸了。
離海岸最近的一艘海船,只有兩三里的樣子,不用望遠鏡,楊猛也可以清晰的看到海船上正在忙活的水手們。
“石相公,那裡的冰面有多厚?”
海上的冰面可不是平滑如鏡的,許許多多堆疊起來的冰層,就成了英法聯軍最好的掩體,而近岸的海面,卻沒多少遮擋,在冰面作戰,英法聯軍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