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這個詞呢:“軍嫂是個古詞了,是指軍人的伴侶。”
季軒眼睛發亮,他扭頭看了越蕭一眼笑著對許銳說:“好孩子,那首<十五的月亮>是怎麼唱的?來,小銳,唱一次給我們聽聽吧。”
越蕭也用鼓勵的眼神看著許銳,他也很想聽聽這首代表了軍人心聲的歌.
許銳有些為難了,穿到這裡後他還沒唱過歌呢。也不知道許銳唱歌會不會跑調?再說這畢竟是一千多年前的歌曲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帶來什麼麻煩?以前年年八月十五賞月時都在大院裡聽嬸嬸阿姨們唱,聽多了他們大院裡的小孩也能朗朗上口了,管他是九十後還是二零後,張口都會唱。
就是因為太熟了,簡直能倒背如流,許銳才會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就舉它為例了。
季軒見許銳猶豫,又發現婆婆發短訊催他叫許銳唱這首歌,於是笑得更親切了:“小銳,你不要感到不好意思,就唱給我們聽聽唄。”
“越將軍,越夫人,實在不好意思,我對這首歌的旋律並不熟,只是記得它的歌詞。”許銳決定不唱出來,他不想掀起其它風波,老話說少說少出錯:“如果您們對這歌詞也感興趣,我可以把它默寫出來給您們看。”
許銳不唱,季軒也不好逼他,只好退一步:“好吧,你寫出來給我們看看。”
許銳應了一聲,然後接過機器人送來的平板計算機,執筆就在上面不加思索把<十五的月亮>歌詞默寫出來,雙手交給越夫人。
在座的越蕭季軒,在二樓的監控室的越凌天季衛辛,還有在大宅裡的越泰安歐雪兒夫婦看到那首歌的歌詞後,都動容了。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鄉,照在邊關。
寧靜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你守在嬰兒的搖籃邊,
我巡邏在祖國的邊防線;
你在家鄉耕耘著農田,
我在邊疆站崗值班。
啊!豐收果裡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
軍功章呵,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鄉,照在邊關。
寧靜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你孝敬父母任勞任怨;
我獻身祖國不惜流血汗,
你肩負著全家的重任,
你在保衛國家安全。
啊!祖國昌盛有你的貢獻,也有我的貢獻;
萬家團圓,是你的心願,也是我的心願。
啊!啊!……
也是你的心願
許銳沒有改任何一個字,就算現在已經是世界大同了,但‘祖國’的含義,許銳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懂。
良久,越蕭才低聲說:“果然是說出了我們軍人的心聲啊!”
季軒也點頭,他用另一種眼光重新打量坐在他面前這位身材消瘦面容還稚嫩的少年。心裡想的卻是許和勝這次是撿了芝麻卻丟了西瓜,如果小天選了他,根本就不用擔心後院失火這種問題了.
歐雪兒眼角有些發紅,她自己本身就是軍嫂啊!當年越泰安駕著太空艦出戰,那種擔驚受怕,那種日思夜念,還要照顧家裡的老人小孩……付出了多少,經過了怎樣的煎熬,真的只有她們身在其中才知道。
見大家都安靜下來,許銳有些緊張了。他手指不自覺地彎曲抓了抓褲子,突然想起這種小動作是大忌,才立刻鬆開手.心裡默唸著口訣,如老僧入定地眼觀鼻,鼻觀心,一邊讓真氣在經脈間緩緩移動讓自己心平氣和,一邊等著對方發問。
王二少和蔡三少頻頻側頭好奇地打量許銳。他們沒想到許銳會這樣講,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說實話他們也認為許銳說得很好,越發顯得他們剛才的說辭空洞了。
許家最近發生的私生子取代嫡子成為家主的事情早已經在他們圈子裡傳得沸沸騰騰了,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都兩個多月了也不見平熄下來.平時男人在外養個情婦,置一頭兩頭外室並不罕見,但把外室接回家跟正室平起平坐,還扶持外生子成為家主卻極少見。
現在被私生子奪了權的炮灰許銳來參加越家的相親大會,所有人都知道李文哲打的是什麼算盤.但他們同時也認為許銳會在第一輪就被刷下去。
如果許家沒有發生這件事,許銳自願打針來參加,也許還有勝算.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們的目的是想尋求越家的庇護,而許銳大病一場後身子骨顯得太單薄了,看上去就像十六七歲的孩子,以越家那目高於頂的眼光,實在很難看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