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讓她被關進牢房,用這樣的蠢辦法氣走她。雖然這樣的方式在她看來真的很笨,但她還是不爭氣的被他感動。花籽心中百味交雜,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傻瓜,哭什麼,為夫的審訊時間還有半月,暫時不會有事……”
“傻瓜,你才是傻瓜,你這個笨蛋南瓜西瓜……”花籽毫無形象可言地大哭起來,捶打著摟著她的男子,“我讓你跟我唱反調,讓你不跟我商量就跟人上演連續劇。笨蛋,還有半個月,要是沒有拿到證據你就要被砍頭了,砍頭不好玩,死相很難看的……”她吸了吸鼻子,在他身上擦乾眼淚,一副兇狠的模樣,“嚇著了吧,活該,我就不告訴你我找到了廉王的女兒,有辦法幫你拖延,替你找證據洗刷冤屈……”說完又哭了起來,“……我就不告訴你……”
花籽越哭越兇,眼淚像出閘的黃河水,和著鼻涕口水一併擦在白羽宵潔白的長衫上。“都要被關進大牢了還穿這麼貴的料子,進去被弄得汙漆麻黑的更加醜,笨蛋……笨蛋……”
她實在找不出罵他的理由,隨隨便便取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罵上好一會兒。緊緊抱住他精壯結實的腰,雙手拽著他,好似一鬆手,他就會離開一樣。
白羽宵撫著她的發,低頭默默地看著不斷往他身上擦鼻涕,突然間變得脆弱,無故發脾氣的女人。他雙眸溫柔似水,花籽抬頭望著他,彷彿她一伸手就能摘取他墨瞳之中閃動著的柔情,以及那滿眸星輝。
他握住她的手,聲音低低柔柔,“等我。”
第61章(大結局)
“白少爺,時辰差不多了,請吧!”一個侍衛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大廳,神色肅穆,一臉的不近人情。
花籽轉過頭去,用哭得紅通通的雙眸瞪著那侍衛,“沒看到我們夫妻兩正在談情嗎,你誰啊?”
“這位姑娘,在下是廉王府的親兵,奉命前來帶白少爺前往大牢問話!”侍衛抱拳,剛正不阿。
沒有直接上來抓人,算是給了他們很大的面子,花籽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沒再多言,仰頭對白羽宵道:“廉王的女兒,呃,就是語曳,我幫他找到了女兒,若是向他求情,廉王可能……”
“花籽!”白羽宵輕喚她,扶著她的雙肩,狹長的眸子注視著她,專注又深情,“這件事你不必奔波操勞,我已經安排好人,白家不是那麼容易擊倒的,你無需替我擔心……”
“白少爺,請!”侍衛出聲催促。
“不必為我擔心,等我。”
花籽看著那抹白色身姿消失在拐角處,吸了吸鼻子,“我才沒那麼聽話。笨蛋!”
***
花籽來到這裡第二次照鏡子。不是為了白羽宵,也不是因為她愛美自戀。而是為了……
“小姐,你真的要去……呃,勾引哪個王沛呀?”紫風放下木梳,看著花籽羨慕不已,“小姐,你真美。”
花籽朝鏡子略掃一眼,“時間緊迫,我已經查出王沛就是負責分銀子的頭目,名單一定歸他保管。也只能從這個人身上著手了!”時過五日,再不使出殺手鐧,羽宵還不知道被人虐待成什麼樣,雖然……那傢伙比狐狸還狡猾,因該不會吃什麼苦。只不過一想到他那麼一個潔癖分子要每晚睡在牢房,她就再也無法坐以待斃。花籽起身轉了一圈,“穿成這樣能勾引上麼?”
紫風神態誇張地看著花籽,“小姐,你就算不穿這身輕紗薄衫也足夠美了,更何況這樣……”坦胸露腿的……“我要是男子也會對小姐動心的!”
“好了,你說了不算,拿件風衣來。”這樣子出去色狼沒勾著,自個兒鐵定先凍成殭屍。
大街上仍舊人潮如水,歡聲笑語。街邊時不時有人議論著關於白家的事情。花籽凍得慌,也沒細聽,行至經常路過的八卦茶館時,下意識豎起了耳朵,因為這裡經常有各種八卦傳出,比新聞聯播還及時。
“聽說了嗎,白家四姨娘的侄女,原本是要許配給白少爺的,可這白少爺被關起來之後,她就瘋了似地,跑到知府大人府裡去鬧,結果被趕了出來。聽隔壁二麻子說啊,看見她一個人躲在後街……吸罌粟粉!!”
茶館裡一陣抽氣聲。
“當真?二麻子可看仔細了?這玩意可是禁藥,聽說是西域人偷偷販過來的,被官府發現可是大罪!”
“誰知道,二麻子說話一向有頭沒尾,不過看那姑娘憔悴悽苦的樣子,像!”
“哎,世事難料,咱們也顧不上這麼多。也不知白家這回能不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