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受了那麼的苦,她就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對不起。”二十幾年來,他驕傲慣了,何曾低聲下氣地這樣向人道歉過。
“呵。”雲錦冷笑一聲。目光看著他,由於冬日裡的寒冰,能活活把人凍住。“沈天德,你的道歉,留到我姐姐的墓前再說吧。”
他驀地僵住了脊背。半餉才開口問:“她……”
“她死了。”雲錦接過他的話。如果他還對她姐姐有一絲悲憫,她就要利用這一線情感刺得他千瘡百孔遍體鱗傷。但即使這樣也彌補不了彩霞這麼多年來所受的苦難。
“沈天德,你為什麼不去死。”寂靜的走廊,她這句話卻仍猶如天音一般打落在沈天德的心裡,密密麻麻的疼痛開始蔓延在四肢百骸。這些年,他每晚做夢都夢見她,卻總是觸手可及的時候夢醒。這種無法補償的痛苦成為他的夢魘,亦折磨他二十多年。
“彩霞,她是怎麼死的?”
“你有資格知道這些嗎?”
“雲錦。”他喚她,痛苦萬分。“這些年我每晚都被那天的事情折磨,良心受著煎熬,你告訴我,告訴我啊。”他雙膝跪地,雙手抱頭,顯得痛苦萬分。
落雲錦冷眼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這是你活該。隨心不會捐贈心臟。彩霞受的苦,就由你的女兒來彌補吧。”她說完這句話,推門進去,卻發現隨心立在門邊。
這世間沒有秘密,任何事情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隨心,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雲錦扶隨心回到床上。問她:“你怎麼下床了呢。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
“小姨,外面那個人,是我父親嗎?”
雲錦倒水的動作僵住了。有些事情該來還是要來,瞞不了一世。
“隨心,這些事情,本來應該隨著你媽媽的離去,也成為一個秘密。”她把溫水遞給落隨心,搬了張凳子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