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人了!我是哈蒂曼!”娜依沙腦子裡亂極了,不敢再看沙風的眼神,只聽見不遠處有人由遠至近,他轉身看去,那白衣女子已行了禮:“拜見陛下!”
沙風道:“巴哈爾?!你怎麼在這裡?快起來吧!這麼晚了,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那白衣女子道:“陛下不是也沒有睡下嗎?我是睡不著,所以才出來散散步,沒想到,走著走著,就走到這裡了!恰巧遇到了陛下和新王妃,真是有緣。”那白衣女子話中帶刺,娜依沙不知如何稱呼,所以一直沒有吭聲,三人的局面有些尷尬,沙風忙介紹道:“這是我的表妹,我叔叔的女兒——巴哈爾!”剛要介紹娜依沙,巴哈爾搶言道:“我知道,她是哥哥剛娶的新王妃,伊吾國的公主——哈蒂曼。沒想到,哈蒂曼姐姐的樣貌是如此出眾,怎麼,都過門兒那麼久了,哥哥才來看你啊?別不是,哥哥在外邊有了別人了吧?”巴哈爾的話像是一把利刃刺進了娜依沙的心中,可娜依沙卻什麼也沒說,此人是什麼來頭娜依沙還沒弄明白,不能隨便下結論,沙風則面露難色:“巴哈爾!不得無禮!哈蒂曼是我的王妃,你要懂得尊重別人,不要再像過去那樣,耍小孩子脾氣!”巴哈爾嘴一撅,面帶怒色的看了她一眼,沙風繼續說道:“好了!巴哈爾快回母后那裡吧,她一定在等你。”巴哈爾皺緊眉頭,眼神更加的怒不可斥了,可又不敢違抗國王的命令,只得悻悻的走了。
沙風道:“公主不必跟她一般見識,她是我叔叔伊善王爺的女兒,自小就在宮中長大,跟著我母后,被寵壞了,不必理她。”
“沒事,我能理解。”娜依沙心中暗想: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個叫巴哈爾的姑娘喜歡你,可你卻沒看出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公主,你的知己知彼終於有效了。”他淡淡的說道,娜依沙心中想道:真的是她,茹仙,原來你就是沙風的內線,不然,我寫的孫子兵法國王是如何知曉的?定是有人通風報信了。阿娜兒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沙風見她不語,問道:“公主沒事吧?公主?”娜依沙聽到沙風王的呼喚,剛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是,陛下,我沒事。”娜依沙無語,沙風道:“剛剛是我失態了,請公主諒解!”
娜依沙道:“沒事,陛下不必介懷。”她突然很想逃離這裡,千萬次,她在夢中與他相見,可是,相見之後,又能如何呢?他會幫助自己嗎?
“哈蒂曼在哪兒?”沙風的一句話讓娜依沙立刻回到了現實,她反問道:“我帶來的那個婢女呢?”
“是我先問的你。”沙風冷冷的說道。
娜依沙站到他的面前,目光詢問的看著他:“如果陛下想知道哈蒂曼的下落,那麼,請先把我帶來的婢女還給我。如果陛下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去休息了!”娜依沙說完,行了禮,轉身走進了內殿,長長的迴廊下,只看到一個孤單的身影。
娜依沙躺在這軟軟的床榻上,難以入睡,不知今日,自己對他是不是太過分了?可是,如若不這樣,就不知道西琳是不是還活著。。。。
第二日,已是豔陽高照,可是,娜依沙還沒有梳洗,她感到頭腦發昏,渾身冷的厲害,頭重腳輕,口中像是含了苦膽一樣,她想喝點水,可是掙扎了半天,卻是沒有起來,她想喊人,可是至今為止,卻沒有一個婢女來侍候她起床,往日這個時候,阿娜兒和茹仙早就已經過來侍候了,今日這是怎麼了?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娜依沙用盡全力想站起,卻是在床榻上滾落了下來,頭重重的撞到了桌腿上,她摸著被撞得生疼的額角,看著高高在上放在桌上的茶具,嚥了口唾沫,扶著高凳,伸手去拿最邊上的那個瓷碗,剛剛觸到那瓷碗一點,卻已是冷汗淋漓,趴到在地上,剛剛歇了口氣,復又伸手再去拿那瓷碗,卻是被她失手碰到了地上,瓷碗碎裂的聲音敲擊著她的心房。。。。
“吆!堂堂的伊吾國的公主,龜茲的新王妃,怎麼趴到地上了?!”一聲刺耳的聲音傳進了娜依沙的耳中,她抬頭看去,是昨夜對她冷嘲熱諷的巴哈爾,後邊還跟著幾個婢女,她坐在娜依沙剛剛趴著的高凳上,腳底旁便是娜依沙的手,巴哈爾並沒有去攙扶娜依沙,而是坐在那裡,看著腳底的娜依沙嘲笑般的說道:“想喝水嗎?我給你倒!”說罷拿起桌上的另一隻瓷碗,將碗中的水倒在娜依沙的面前,一邊倒還一邊嘲笑道:“喝吧,伊吾公主!哼!”旁邊的侍女也都在竊喜。
“公主!公主!”西琳跑了進來,看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娜依沙,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