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凡是看見屍體的人沒有一個能忍住而不嘔吐的。
如果說那還是一個人的話,也僅僅是從他的屍體的樣子上推斷,看起來很像是一個人而已。砍斷了四肢,將短了一大半的人塞進了一個瓦罐裡,每天好吃好喝的喂著,瓦罐裡全都是最好的治傷藥,盡力保證他不會疼死不會流血流死。等三天後他身上的傷已經慢慢的止血後,吳浩就來割他臉上的肉,割了四天,四天之後一個活著的骷髏頭男人,那雙眼睛依然驚恐絕望的轉動著。
這其間,每一塊割下來的肉,吳浩都會親手烹製然後親手餵給那個將軍吃下去。
十四天,這個將軍足足活了十四天。
有人說如果是敵人落在吳浩手裡,那還能體面的死去。若是自己人落在吳浩手裡,那就只能祈求上天的保佑了。
蒲州和解州之間的距離很近,三百執法軍用了一天多一些就到了。東,西,北,解州三面城門都被漢軍堵住。惟獨放開南門,似乎就是為了讓灰衣軍撤退似的。吳浩帶著三百執法軍到了解州後沒有觀察漢軍的部署而是進了城直奔周平的在解州的宅子,觀察敵情這事,不歸他管,他也懶得去管。執法軍從來不需要上陣殺敵,他們只殺自己人。
周平聽說吳浩到了的時候,吳浩已經到了他的家門口。周平對吳浩這個人十分的瞭解,當得知吳浩帶了三百執法軍到來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自殺。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把這個惡鬼從蒲州引來了,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落在吳浩手裡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死,已經是奢望。
但是他沒有死成,他的親兵們立刻阻止了主將自殺的行為。就在周平拼命的往回奪自己鋼刀的時候,吳浩闖進了府門。
“想死?”
吳浩陰森森的笑了笑,離著周平二十幾步外問了一句。
周平的親兵在看到吳浩和他身後那三百紅衣執法軍的時候,立刻明白了周將軍為什麼突然間要尋死了。趁著自己親兵們一愣的功夫,周平伸手搶過來自己的橫刀,一刀就朝著脖子上割了下去。
噗!
一支弩箭準確無誤的射在周平的手臂上,周平的手一抖,刀掉了下去。周平咬著牙沒理會右臂上的弩箭,彎腰,左手撿起了橫刀往自己的胸口上刺去。
第二支弩箭依然迅疾準確的釘在他的左臂上,鋼刀再一次掉落在地。
“啊!”
周平大吼一聲,朝著吳浩大叫道:“你憑什麼不讓我死!吳浩!我告訴你,老子問心無愧,只是不想在你手裡活活的被折磨死!老子對得起恩德王,對得起灰衣軍!”
吳浩嘿嘿笑了笑道:“既然你這麼自信,幹嘛非得尋死?你也知道的,我手下從來沒有一個冤魂,凡是死在我手裡的,都是該死的!”
“放你媽的屁!這些年冤死在你手裡的兄弟還少嗎?!”
周平大聲咆哮著,他猛地轉身看向自己那些有些發呆的親兵吼道:“殺了我!老子命令你們殺了我!”
有一個親兵猶豫了一會兒,隨即抽出了自己的橫刀。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順著眼角不停的溢位來。
“將軍!走好!”
這親兵猛地大吼一聲,揮刀朝著周平的脖子上砍了下去。只是他的手才舉起來,一句陰測測的話傳進了他的耳朵:“你若是殺了他,我就把你抓起來代替你家將軍受審!”
看那親兵愣住,吳浩陰測測的笑道:“我執法軍的手段你們也都瞭解,對付吃裡扒外的敗類我手下的小崽子們向來下得去手。有膽子你們就殺了他,要不,現在就動手將他綁起來,你們的罪責我既往不咎。如果你們不聽話也沒關係,今日在場的每一個人,連同你們的家人,我會一個一個的殺。”
那親兵身子猛地一顫,舉著刀的手緩緩的垂了下來。
周平大喝道:“別聽這個惡鬼的話!就算你們綁了我送到他手裡,你們也一樣沒有好下場!殺了我!快殺了我!”
幾十個親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吳浩嘆了口氣道:“都是每種的孬貨,殺又不敢殺,綁又不敢綁,你們也叫男人?”
他揮了揮手道:“都拿下吧。”
他身後一身紅衣的執法軍轟然應了一聲,湧出四五十人就奔周平和他手下的那些親兵們走了過去。執法軍每個人都配了三件兵器,一件是鉤子,一件是弩箭,一件是鎖鏈。他們的拿手好戲,是用鉤子刺穿人的鎖骨拖著走,用弩箭射殺後退的人,用鎖鏈穿進人的琵琶骨裡。這三件事,他們做的駕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