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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吧?”

段修寒搖了搖頭,伸手擦去她頰上的淚水:“你怎麼來了?”看著她的樣子微微心疼,又懊惱暗衛居然沒有和他說她要來。

“季堂說你身負重傷,我擔心你。”說到這裡,她聲音又有些沙啞。

段修寒心疼她,拉她坐到椅子上,替她倒了杯水,這才把他和季堂之間的計劃都告訴了她,包括季堂真正的身世,只略去了交易的內容。

她聽後一愣,和他剛知道真相時的表情如出一轍:“季堂……是先帝的兒子?”

段修寒點頭,“他母妃是錢瑾,江南大家錢家的女兒,當年先帝和黎國國君同時愛上的女子。錢瑾當年愛的是先帝,因為被下了藥而無奈和先帝有了夫妻之實,卻因家族關係不得不嫁到黎國去做王后。”

“所以季堂就是那時候有的?”

段修寒點點頭。“王后並非完璧,按理說黎國國君應該大怒,卻終究敵不過一個情字,仍舊愛她護她,不計前嫌。後來王后懷孕了,國君很高興,因為他以為是他的孩子,可直到孩子生下來,那一張和先帝相似的臉讓他極其不悅。讓人秘密把孩子處理了。然後欺騙王后說孩子夭折了。”

秦芫聽得認真,見他停了下來,趕緊接著問:“然後呢?”

段修寒寵溺地看了她一眼:“處理孩子的內侍原先受過王后的恩惠,不忍心對孩子下手,於是便把孩子帶到了長安,想要交給先帝,奈何皇宮守衛森嚴,他怎麼都進不去皇宮。後來他救下了遇刺的季封,季封剛出生的兒子在那次刺殺中死去了。那內侍就想,既然見不到先帝,索性把孩子給季封撫養,只要孩子能平安長大就好。”

“那後來呢?黎國國君怎麼會知道孩子沒死的?”

“黎國後宮有好多妃子,但卻沒有一人是承過恩澤的,所以那些女子們都恨王后。她們安插了眼線在國君身邊,自然知道這件事,不過內侍處理孩子這事辦的謹慎,直到季堂十歲那年才被捅到了國軍那裡。國君大怒,轉念一想,既然都到了長安,而他又那麼恨先帝,不如就藉著季堂的手,讓他以細作的身份待在長安,助他謀得這天下,讓他們父子相殘。”

秦芫聽得起了雞皮疙瘩。

“季堂從小就被灌輸細作的思想,幾年來傳了許久訊息回黎國,可後來聽說了他那個被黎國國君寵上了天的弟弟,他那時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於是便開始恨,恨黎國國君,同樣是皇子,一個自幼在異鄉做細作,一個卻享盡榮華富貴。所以他就表面配合,實則開始建立起了自己的人脈。”

秦芫聽得有些愣怔:“他……也蠻可憐的。”

段修寒看著她,眸色漸深,他沒告訴她他們做的交易,也沒有告訴她陷害秦家的人就是季堂。

“他用了各種手段拉攏了黎國重臣要臣,連國君身邊都有他的人。他逼宮後,先帝看到他身上那塊玉佩,告訴了他他的身世。那塊玉佩是當年先帝親手贈予季堂母妃的。先帝為了彌補他,也為了那個他愛而不得的女子,將皇位傳給了季堂。這次的計謀,讓我假裝重傷,也是為了讓黎軍放鬆警惕,然後季堂在長安再和他們來一個‘裡應外合’,到時候黎國國君會親自前往長安,而那時跟在他身邊的全都會是季堂的人,只要能在長安擒住他,踏平黎國便指日可待。”

秦芫微嘆口氣,想到了阿九,於是問他:“孫鈺怎麼樣了?”

段修寒沉默,搖了搖頭。又道:“你怎麼來了?而且還是一個人。這裡多危險?”

語氣嚴厲,可看到她的那一刻,心裡終究是開心的。

秦芫撇了撇嘴,“我擔心你嘛。”

又道:“那季堂,會保護外祖父和外祖母外祖母的,對嗎?”

段修寒嘆道:“嗯。”語氣頗有些無奈。

秦芫吐了吐舌頭,忽然覺得身上不舒服的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大窘。自己居然以這麼邋遢的一個形象和他聊了這麼久的天,也不知道有沒有燻到他。唰的臉瞬間就紅了。

“我、我要洗澡。”她扭捏了一下,低著頭不好意思看他。

他見她難得露出這麼迷糊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知道了,我讓他們去燒熱水。”

熱水很快就燒好了,她把他趕了出去,坐進大大的浴桶裡,舒舒服服地泡起了澡來。大概是許久沒有這麼舒服過,她泡著泡著便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時,水都涼透了。她聽到腳步聲,慌亂地問:“誰?”

然後下一瞬,段修寒便出現在了她面前,她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