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蹴鞠笑得眼睛都眯了。
秦芫抬眸看段修寒,卻沒想到他也在看她,眼睛裡含著笑。
“多謝世子照顧家弟。”
她原本只是客套一下,沒想到卻聽他說:“那秦姑娘要怎麼謝我呢?”
她愣怔,看見他挑了挑眉,用戲謔的眼神看她。
然後她臉頰微微發熱,剛要說話,卻看見他收了笑意,正經的說:“開個玩笑,秦姑娘不要介意。”
秦芫驀然鬆了口氣,低著頭看阿念。
段修寒在她低頭的瞬間,撲克臉上又重新堆滿笑意。不要急,我們慢慢來。
有丫鬟來請他們去用晚膳,他們幾個一路走過去,段修寒問她:“秦姑娘,我們……可曾見過?”
她下意識搖頭,“不曾。”
“哦。”段修寒瞭然似的點頭。
他又要說什麼,阿念搶著說:“哥哥,怎麼我阿姐來了,你就不和我說話了?”
呃……這個小不點!
秦芫微微抽了抽眼角,卻聽到段修寒隱忍的輕笑,抬頭看他,他又迅速變回了撲克臉。此人絕對腹黑。
用過了晚膳,那幾個年輕貴胄都紛紛告辭。不知是怎麼的,阿念格外喜歡段修寒,連吃飯都要擠在他旁邊,看得蘇憬心裡直喊酸。
阿念一把拉住段修寒:“哥哥,你能經常來找我玩嗎?我家住在左相府裡,我爹叫秦倫。”
這孩子!秦芫拉過阿念,尷尬地看著段修寒。後者微微一挑眉,然後笑著揉了揉阿唸的頭:“好。”
看得蘇太傅哈哈大笑。蘇憬笑著打趣:“子涼,你是給了他什麼好處,居然這麼喜歡你?”
他挑眉,得意的笑,卻不發一言。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撒嬌賣萌打滾~~~
二輕要滾去學校啦
☆、及笄之禮
及笄禮那天太傅府格外熱鬧。蘇太傅歲數大了,前幾日向皇上遞了奏摺,已經告老在家頤養天年了。
至此,太傅府終於換了牌匾,變回了最初的蘇府。蘇斂匆匆下了早朝,回了他的尚書府,換下朝服又趕來了蘇府。蘇憬雖出身官宦,卻去經了商,從各家商行巡視了一圈才到蘇府。秦倫也跟著到了。
舅母劉氏代表秦芫母親和秦倫站在東面臺階處迎接賓客,有司手捧托盤立於西面臺階下,秦芫沐浴後坐在東房裡,接著奏響了禮樂。
若蘇氏還在世,正賓是打算由劉氏擔的,正賓的人選是有德才的女性長輩,所以只好請了衛國公夫人來擔任,贊者也是請了衛國公家的小姐於夢雨。秦倫劉氏迎了衛國公夫人坐到主賓位,賓客也依次都坐在了觀禮位,秦倫劉氏才往主人位去。
開禮後秦倫起身致辭,贊者於夢雨淨手後站在西面,秦芫終於走出了東房,身著采衣採履,走至場地中央後,面朝南,對著觀禮位的賓客作揖,抬頭的時候看到了段修寒促狹的笑。
不禁愣了一愣,又繼續笄禮。她面向西面跪坐在席上,於夢雨替她梳髮,後將梳子放至南面。
秦倫劉氏陪著衛國公夫人起身淨手。
秦芫轉向東面跪坐,衛國公夫人走至她面前,高聲唸了一段:“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然後跪坐下來,替她梳髮加笄,走回了原位。
於夢雨又幫她正了正頭上的笄,秦芫起身再向觀禮位作揖,然後回了東房。
一回到房裡,她就鬆了口氣,面對這麼多人,心裡已經緊張到不能自已。
敲門聲響起,於夢雨遞了素衣襦裙進來,待她穿戴完畢後出了東房,向賓客展示。到這裡秦芫微微納悶,又不是時裝秀,為什麼要展示呢?
心裡想歸想,卻還是照著做了。然後向主人位上的秦倫劉氏行養育之恩的跪拜禮。
面向東面跪坐,衛國公夫人走下來,又念:“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於夢雨替她除了發笄,衛國公夫人從有司托盤裡拿過髮釵,替她簪上,又如之前一般所作,回到東房。
於夢雨又拿來了曲裾深衣讓她換上,出來後又向眾人展示,行第二拜,意喻對前輩的尊敬。接著跪坐東面,衛國公夫人念:“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
於夢雨除下發釵,衛國公夫人拿過釵冠替秦芫戴上,於夢雨替她正冠,行禮後回了東房。於夢雨拿來大袖長裙禮服讓她換上,丫鬟又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