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心裡浮現一個疑惑,福伯跟小鸞的感情與我跟義父之間的感情似乎不大一樣,我跟義父之間,真的只是父子之情嗎?
他目光轉向江遙,江遙臉上帶著笑意,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晚膳後,江遙吩咐錦兒切下一塊蛋糕包好,第二天一早進宮帶給皇上品嚐,便獨自回房了,小鸞與福伯坐在院子裡聊天。
江逸揚也閒下來了,便去散步當做飯後運動。
心不在焉的亂逛了一會兒,抬頭髮現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江遙的蘭陵居門口,他試探性的喚了聲:“義父?”
沒人回答。
江逸揚走進去,銀杏樹葉已被清掃乾淨,院子裡空蕩蕩的。
他正想返回,瞥見書房裡點著燈,便走過去輕輕敲了敲門,“義父,你在嗎?”
變聽到江遙的聲音,“進來吧。”
江逸揚推門進去,見江遙靠在椅上,桌上散落著一些信件和書卷,他正閱讀其中的一本。
江逸揚不欲打擾他,只是打量書架上的書。
忽然聽到江遙一改平時嬉皮笑臉的樣子,輕聲問道:“揚兒,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做你的生意?”
江逸揚沉吟了一會兒,慢慢說:“儘快吧,還沒確定好具體的,可能要再去打聽下。”
江遙瞥了他一樣,目光重新轉回手裡的書卷,淡淡的說:“揚兒,你做生意需要的本金,直接跟福伯提就好,無需賬房過問。”
他只著了素淨的中衣,微微低著頭,燭火的陰影在他臉上跳躍,那本就美秀的面容更顯得魅惑,幾絲黑髮垂在衣領邊,遮住了由於領口鬆動露出的白皙鎖骨。
江逸揚有些口乾,心裡平添幾分躁動,原本被風吹得微涼的身體也在開始發熱。狠狠地移開目光,他惱恨暗道,江逸揚你小子怎麼了,那是你義父,是你喊爹的人,你還有沒有點廉恥之心。
他努力平靜了一下心情,嗓子有些乾啞,低低道:“多謝義父。”然後逃命般逃回了流雲居。
小鸞早已回房,見他一臉異樣面色微紅,詫異問道:“臉怎麼紅成這樣。發燒了嗎?”伸手想摸他額頭。
江逸揚退後一步,微微搖了搖頭,然後繞過小鸞走進臥房。
小鸞納悶地問旁邊的丫鬟:“公子剛去哪兒了?”
小丫鬟也是一臉
困惑,“不知道啊小鸞姐姐,公子晚膳後也沒回來過。”
小鸞暗想,這不是跟誰吵架了吧。她從小丫鬟手裡接過水盆,徑直走進裡屋。
臥房裡沒有點燈,只有月光靜靜地從視窗流瀉下來,藉著微弱的月光,小鸞看到江逸揚靠著床柱坐在地上,神色疲憊。
小鸞輕輕的放下銅盆,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偏著頭看了他一會兒,轉過頭看著月亮,沒頭沒腦地說:“我大一的時候加了個越野社,那時特別喜歡那個社長。但是那社長挺受女生歡迎,而我就是一個黃毛丫頭,既不漂亮也沒什麼才華,沒什麼能吸引人的地方。每次社團活動組織爬山什麼的時候,其他女生都跟在他身邊跟他說笑,我就只敢躲在後面看他,整個大一一年都是如此。”
江逸揚沒有說話,小鸞繼續安靜的述說:“直到大二的時候,我一室友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勸我跟他表白,我嚇壞了,我連從他身邊經過都是低著頭紅著臉匆匆跑過去,怎麼可能有勇氣跟他說清楚。後來那個學長就畢業了,我也再也沒見過他。”
小鸞抱住膝蓋,眼裡有點晶瑩的反光,“後來直到我大學畢業,工作了幾年的時候,每每想起自己當年的懦弱都覺得很後悔,我並沒有奢望他會接受我,但是至少不會花這麼多年想象,要是當年我表白了會是怎樣的後果。”
江逸揚不知道該說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鸞偏著頭看他,“不是有人說,當一個人走到生命的盡頭,他後悔沒做過的事情會比做過的事情多太多嗎。”
江逸揚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煩惱,“原來你已經猜到了。事實上我自己也不敢完全肯定。”
小鸞難得嚴肅,“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不會給你太多時間迷惘的,我覺得你應該很快就會清楚你對江遙是什麼感情。”
江逸揚想了想,“或許吧。”站起來拍拍衣服,伸手把小鸞拉起來。安靜了一會兒,江逸揚突然問:“那男生比我還帥嗎?”
小鸞愣了一下,隨即掩面離去:“好久沒有人把牛皮吹得這麼清新脫俗了……”
江逸揚摸摸鼻子,發現小鸞端進來的水早涼了,索性低下頭就著冷水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