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高了聲音,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惱火。
“朱雀給你留的紙條還在嗎?給我看一下。”
男子的話更是讓凌霜心中疑惑不已,她想看看朱雀寫給男子的紙條上到底是不是朱雀的字跡。
“在。”男子從衣袖裡拿出了一疊紙條,一共十張都遞給了凌霜。
凌霜接過,仔細地看了看,確實都是朱雀的字跡,這也就是說朱雀並沒有出什麼事情,只是她自己不願意回來。
但她為什麼不願意回來?她想跟他分手,所以才避而不見的?
想到這,凌霜決定先找到朱雀好好問一問再說。
“你先回去吧,等我見到了她,我讓她去找你,跟你說清楚。”凌霜把紙條還給了男子。
“真的?”男子的臉上頓時一掃陰鬱,接過紙條放進了衣袖中,細細地收回,視若珍寶。
看著男子的動作,凌霜知道男子對朱雀是何等地在意,她希望朱雀真的是忙得脫不開身才沒有回來見他的。
“真的,你先回去吧。”
“那好,我先回去了,她知道到哪裡去找我,多謝姑娘。”男子向凌霜拱了拱手,這才快步出了院子。
過了片刻,凌霜從懷裡拿出一枚訊號向空中拋去,之後,凌霜便坐在院子裡等朱雀。
一炷香的時間後,凌霜就見朱雀飛身躍進了院子,凌霜隨即站了起來。
“朱雀,你怎麼了?”凌霜看著朱雀黑巾外的眼睛,沒有一點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沒怎麼,我很好呀。”朱雀笑著說了一句,一手扯下臉上的面巾,一手拉著凌霜往正屋門前走去,“你怎麼沒有跟著小姐進宮?小姐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朱雀早就接到了今日藍翎會抵達京城的訊息,也知道皇上在宮中擺了宴,請小姐一家進宮赴宴。
見朱雀神色並沒有什麼異常,凌霜決定先跟朱雀談正事,談完了正事再說她的私事。
跟著朱雀進了房間,被朱雀拉著在桌旁的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凌霜這才開口道:“小姐想查一個人,那人今日穿了一身白色錦袍,長得還不錯,我跟著他,看他進了鎮遠侯的府邸,小姐想知道他和瑞太子身邊的映霞姑娘是什麼關係。”
“在這京城裡,長得不錯又穿白色錦袍的就只有鎮遠侯的長公子秦玉書了。”朱雀不用查就知道凌霜說的那人就是秦玉書。
“秦玉書?”
凌霜微微思考了片刻,無憂宮有秦玉書這個人的資料,好像並不是很多,凌霜一時也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麼。
“秦玉書,鎮遠侯的長子,從八年前就一直臥病在*閉門不出,兩個月前得了一位神醫的救助,沒出一個月,據說病就完全好了,這一個月來,便時常在京城裡走動。”朱雀把她知道的跟凌霜說了一遍,又接著道:“不過,他跟瑞太子身邊的映霞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並不知道,我現在就派人去查。”朱雀說著站了起來。
“這件事不著急,你記著就行了,我還有事問你。”凌霜叫住了朱雀,朱雀眸中快速劃過什麼,只能又坐了下來。
“朱雀,你老實跟我說,你和他到底怎麼了?小姐讓你監視謝紫英也沒有讓你一天到晚都呆在戰王府裡,你為什麼對他避而不見?”凌霜和朱雀以前是無話不說的閨中密友,對於朱雀的私事,凌霜問得也很直接。
朱雀當然知道那個“他”是誰,桌子底下的手不由地攥了攥。
他姓陳名墨,京城人士,現在是京城裡一家學堂的夫子,雖然一年掙不到幾兩銀子,但他性情溫和,待她真的很好。
記得還是幾個月前,大街上,他被偷了銀子,她當了一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女,從此以後,他們就認識了,慢慢地他們變成了戀人,雖然他手無縛雞之力,但她覺得有她就行了,她可以保護他,本想著,等這一次小姐來了,她稟報了小姐,她就嫁給他,但僅僅十天的時間,早已經是往事如煙!
“朱雀,朱雀?”
凌霜的聲音頓時拉回了朱雀的思緒,朱雀淡淡地笑了笑,這才開口道:“我和他不太合適。”
“哪裡不太合適?你以前不是跟我說挺喜歡他的嗎?怎麼突然又不合適了?”從朱雀的神色上,凌霜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但凌霜還是感覺很突然。
“感情的事情哪裡能說得那麼清楚?反正我就是覺得我和他不太合適,不想再跟他再一起了。”朱雀說著垂下眼簾給凌霜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水。
“你想清楚了?”凌霜當然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