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太太表示,新兒媳使喚起來,非常順手,就好比給她在後院配備了一個打手,頗有指哪打哪的威勢。有這樣一座凶神鎮著,又是未來的聶府女主子,下人們順溜的比家養的小貓還乖!
唯一的缺憾是因為清理舊人,家中一大半的人給清理了出去,導致用工荒。不過這種事情,轉眼就被聶震給解決了。
聶大少坑人無數,有不少人都是被他坑蒙拐騙連賣身銀子都沒付給弄進府裡來的,關鍵是這些人還都是實幹家,花匠都是專業養花的,廚房採購有可能是菜農……熟悉菜價神馬的最可怕了,讓廚房其餘的人連油水都不好撈……
聶大奶奶寫檔案記錄新員工簡介的時候,數次發現,新來的員工中間居然藏龍臥虎,無疑,這給她未來的家庭管理工作減輕了很多負擔!
她還要好好感謝自家親愛的夫君大人!
聶府眾人都以為她對百業物價都熟悉,其實錯了。米麵菜蔬布料之類的價格她是真熟悉,以前自己做點小本生意養家餬口,精打細算,因此對物價最為敏感,至於那些奢貴之物的價格,還是聶大少最為熟悉。
夫妻雙劍合璧,直讓媚姨娘敗的一塌糊塗,被禁足的時候都當這全是大奶奶的能為呢。
聶府後院理的清爽了,聶震心情也爽了,又見親孃打起精神來主事,連帶著看他親爹聶四通都順眼了許多,每日裡除了在親孃面前盡孝,順便打理下自己的產業,便與自家媳婦兒膩在房裡做些夫妻間愛做的事情,哪裡有功夫與聶四通置氣?
聶四通好好一個幫主,後院被聶太太給清理了一遍,兒子又不同他找茬吵鬧,因著媚姨娘被禁足,連帶著聶煊也規矩了不少,一時之間竟然寂寞了起來,時不時叫些漕上老兄弟前來飲酒話當年。
至於漕上之事,他現在都喜歡推給聶震。
這小子賊壞賊壞,最會躲懶,推了事情給他,他倒辦的不錯,只是過程就比較曲折了……比如坑了某個屬下的心愛之物導致屬下前來哭訴之類的……可惜本朝撲賣不違法!
要怪也只能怪他們技不如人!
聶大少的錯處,一般人想要抓也難抓住。
他本生的風流,高興起來,挽起袖子跟漕上的漢子們同飲同樂,同賭同醉,架也沒打過一場,倒是以賭技與玩樂之術征服了眾多漕上漢子,可謂別具一格。
反倒是聶霖這種保有威嚴多年,兢兢業業輔佐聶四通的養子,少了一份親和力,令漕上眾兄弟難以親近,近日反有些落了下風。
八月十五的時候,聶震暗中遣人請了秦博前來淮安府,又在淮安府街面上替秦博置辦了一座五進的大宅子,僕人丫環一要有配備齊全,連金三千也跟著前來。
當夜聶府宴客,請了秦博前來過團圓節。
媚姨娘規矩立在聶太太身後佈菜服侍,聶四通與秦博倆親家飲酒暢淡,聶震夫妻倆個小聲耳語,好不快活。
聶太太是個心明眼亮的婦人,她抓著聶府經濟大權,對聶四通倒一如從前,只將他往妾室房裡推,反正媚姨娘僅剩下的也只有床技可留住聶四通,索性遂了她的心願。
成人之美可是一種美德!
可惜聶四通不能理解聶太太這種美德,反對被放出來的媚姨娘失去了興趣一般,哪怕她在眼前晃,連個眼神也欠奉,卻對聶太太眼神如火,簡直讓人懷疑他突然之間便愛上了聶太太一般。
聶太太對此很是淡然。
如今兒子年輕有為,媳婦乖巧孝順(在她眼中,在聶家其餘人眼中大奶奶其實跟母夜叉沒啥兩樣),她手中又有成堆的銀子可著勁兒的花,生活順遂,個把男人,實在沒必要讓她費心。
男女之情,只要看淡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她如今唯一盼著的,便是抱孫子。
當夜宴席到了尾聲,僕人端上魚來,聶震替自家小媳婦兒挾了一筷子,秦苒剛喂進了嘴裡,只覺一股腥味,當場便嘔了起來……
聶大太太喜上眉梢,經大夫診脈,她終於心事圓滿了!
來年五月,秦苒在聶府生下長子聶飛,闔府歡慶。
聶霖這一年來在聶震有意無意的打壓之下在淮安府越來越難以立足,終於向聶四通提議想出外闖蕩一番。
聶四通對這位養子倒也很是大方,予他財物,又准許他帶著私產另立門戶。
聶霖帶著手下心腹兄弟翁大成翁魚等人離開了江蘇漕幫,不知去了何處。
反是翁大成的妻子馮苑自請和離,離開了翁大成,在清江浦與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