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白的。至於其它的,你暫時不對我說,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
他驀地睜開眼,坐起身。我怕他受風,想找件厚衣服給他披上。他卻是拉住我,兩手扶我的臉,對著我眼睛說:“她真的只是我師妹,我把她當妹妹。她喜歡的人也不是我。其它的等我們結婚那天,吉時拜了天地,有天神作證。塵埃落定,所有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什麼都告訴你。”
我對望他的眼睛,裡面清晰地映著焦愁,便坦誠道:“我想,你不說那些,是因為你覺得如果你現在說了只會徒增我的煩惱,還怕會節外生枝,因此你情願一個人辛苦地兜著。”
“不。我不辛苦,只要你願意相信我。我自始自終愛的人只有一個小葉子。”
“愛?”從他口中突然得到這個渴望已久的,我不由地欣喜若狂。
“夫人,這種話我只說一遍。”
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他的腰身:“我也說了,這種話你說十萬八千遍,天天說到老,我都不會生厭。”
他恢復常態,懶得打理我這個樹袋熊。我拿手指刮他的胡茬,拷問:“你是什麼時候發覺你愛上我的?”
“在來梵之前,你說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就氣火了?”我咧出笑。
他大聲咳嗽幾聲:“夫人,我的傷未好。”
“知道了。”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我就不再“嚴刑逼問”了。扶他躺回床上,把被子蓋得嚴實。走去和兩個徒兒拿四葉草時,心事被他解除了一大半,我心情極好。
趙戈尋到一布袋:“這就是師傅要的四葉草。”
我珍重地接過,道:“好的。”
“師母請坐吧。我和師弟正商議怎麼去太普寺。師傅在養傷,所以想讓師母聽聽。”趙戈給我搬來張凳子。
我坐了下來,看見對面的溫濟舟愁眉不展。
趙戈斟了杯水給我,說到來由:“師母,是這樣的。去太普寺勢必要經過渝州城。渝州疫情尚未緩解。師傅和師弟都帶傷在身,五師弟擔心傷上再加病,就不好了。”
“不能饒城外圈走嗎?”我道。
“城外的疫情一樣嚴重。太普寺就位於渝州城東面的普泰山半山腰上。太普寺的方丈普智大師進了渝州城,我們可以在渝州先會會老方丈,比貿然拜訪太普寺穩當。”
“就這樣吧。”我同意他們的方案。
溫濟舟不苟同:“我還是希望能過幾天再走。”
“也行。”我說,“只要你們能說服你們師傅。”
他們兩個不吭聲了。趙戈噎噎唾沫,望望我:“師母——”
我笑。早就知道他們拉我,肯定是他們拿阿單沒法只好寄望於我。我爽快道:“行。我和你們師傅說。三天時間夠嗎?”
“十五天。”溫濟舟與我討價還價。
“七天。”為了拖延這七天,光是撒嬌磨蹭不行,我還得想個法子。
第十五章
我用了巴豆。本來我想,用什麼藥放進水裡讓阿單迷迷糊糊睡幾天。可此等小伎倆阿單一下便能拆穿,自然行不通。既然啥都滿不過他,我乾脆用巴豆明確告訴他我非要他留幾天。
一早,我託小二幫我買粒巴豆,熬了一碗水喝了半碗。等沒多久,我頻繁地跑去茅廁。藥量小,症狀輕微。溫濟舟稟告慕容單:“師母身體微恙,應是吃錯了什麼東西,待歇息幾日調理調理即可。”
我拉了幾次肚子,躺在床榻上冒虛汗。阿單摸了摸我額頭,擰著眉思索了會兒,說:“推遲幾天再走。”
“是,師傅。”趙戈開開心心領命出去。溫濟舟用眼神告訴我,他既讚賞我的勇氣,又作為大夫不贊成我這麼做。我背過他們面壁做鬼臉。
四下人全走了。阿單忽然擰了擰我的臉頰。
“啊。你做什麼?”我捂臉喊,“我是病人!”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吃巴豆!”他嚴厲地訓斥我,“那是毒藥,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慘兮兮地拉他的袖子,“只吃了一點。你傷沒好,我心疼不想讓你趕路。因為我們都知道你的脾性,說了你不會接受的。”
他臉色陰沉沉的,如烏雲滿布,仍生著悶氣。
我像孫悟空揪土地爺的鬍鬚摸他的胡茬:“彆氣啦。氣壞了身子,我這巴豆就白吃了,你捨得嗎?”
他吸口氣,牙癢癢:“等你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忌憚地縮縮脖子,咕噥:“你又不是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