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低聲,笑著道:“你這宮外的都清楚,東宮離我這也不過幾步路,我怎麼就不清楚了呢?”隨即卻收起了笑顏來,神情煞是認真,亦是低聲,道:“徹兒,母妃只提醒你兩件事,你父王怕是不行了;還有,軒王妃多次暗示軒王無意政事。”
萱妃向來對凌徹在宮外的胡作非為不管不顧,並非是放縱,卻是信任,凌徹是她親自帶大的,他心中仇恨,她怎麼會不知道,當年凌徹生母身懷六甲,卻是被那韻妃活生生打得失血過多而一屍兩命,此事秘而不宣,知情的嬤嬤亦都被賜死。
只是,凌徹三歲那年第一次到她宮裡,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母妃,徹兒他日為帝,第一個要的就是韻妃的命!”
他當年只有三歲,第一次見她,說的第一句話,卻是將她驚地不知所措。
他叫她母妃!
他要為帝!
他要韻妃的命!
這是孤注一擲,卻更是萬分的信任。
就衝著他那“母妃”二字,衝著這分信任,她決定幫他,不管是為帝,亦或者報仇,她都幫他,本無子息,凌徹來了,那便是她的兒了。
凌徹聽了萱妃那話,蹙了蹙眉,隨即起身來踱步到竹塌旁,輕輕撫了撫榻上那隻沉睡著的小白貓,神情若有所思。
“喵……”那小白貓懶懶地喵了一聲,抬頭瞧了瞧凌徹又看了看一旁的萱妃,便又趴了下去,眯起眼睛來了。
凌徹又是沉思了一會,才轉過身來,恢復了那燦爛的笑顏,道:“母妃慢用,孩兒先行告退了。”
這是他們母子倆的默契,她只知道徹兒並非表面這般放縱無所為,至於他做了什麼,她從不過問,他亦從不提起。
萱妃想了想,連忙地叫住了凌徹,道:“徹兒,漣瑾那孩子……”
只是,話音未落,凌徹便笑著轉身離開了,萱妃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性子,唯有她最清楚,那雙狹長的桃花眼笑起來那麼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