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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中就不斷地掙扎著了,現在心中主意已定,以這鳳希在宮中的名氣,若是成了他的弟子,憑這身份當漣瑾的寵姬便更是名正言順的了。

鳳希微微挑眉,依舊是那一臉肅然,問道:“丫頭,你怎麼進宮來的呢?”

“家遇變故,父母雙亡,遇到宮中招選歌姬,夕顏便來試試了,李公公可憐夕顏身世,才將夕顏帶進宮裡來的。”汐月說著說著,眸子裡便蒙上了淚花,本只是想暗淡眼眸的,無奈說到“父母”二字,心中又是頓時歉疚起來。

鳳希盯著汐月看了良久,根本不為她這般可憐模樣而動容,一聲冷笑,瞥了她一眼,將案几上一本律書扔給了她,道:你這丫頭,曲調善變不說,這神情倒是也善變啊,呵呵。我也不管你之前身世如何,既然成了我的子弟,今日內便得將那六律七音給我統統練熟了,明日這個時辰再撫一曲,若是曲調還是變幻無章,別怪我罰你。”

說罷便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留汐月一臉盡是複雜,這個鳳希不會就單單看中了她的手便要收她為徒吧?難不成是一時興起?她善變,他還陰晴不定呢!這脾氣並不是一兩日能摸透的,看來得等今晚玫瑰差人來了再好好問問了。

汐月又瞥了一旁那律書一眼,無奈的撇了撇嘴角,拾了起來,那書厚厚的,每一頁皆是令人費解,之前也曾想好好學學的,只是不過幾日便放棄了,哪裡想得到如今會用的上呢?!現在她就只會那宮、商、角、徵、羽、變宮、變徵這七音,七個調式的變通倒是輕易學會了,無奈六律沒怎麼看過,聽她一兩曲聽不出端倪來,若是多了,便會露餡的,那“六律六呂”,她只識得“黃鐘”、“大呂”、“蕤賓”三律,那什麼陽律陰律的,根本見都沒見過,就算她彈出來了,也不甚清楚音律如何。

這麼短的時間,她怎麼可能學得會呢?

凌徹來了

夜了,司樂宮卻依舊不時地傳出琴聲來,都是些斷斷續續的曲子,一聽便知是新來的歌姬們正努力練習著呢。汐月房裡傳出的聲音並不是什麼曲子,卻是一鉤一挑的單音律。

難得能靜下心來,認認真真地練習了一整日,那七個調式算是完全熟悉了,而那六律卻依舊把握不好,總是會錯位。

這宮裡比不過那陰涼的凌雲閣,七月天,悶熱無比,宮中那大冰窖的冰塊根本輪不上她們這些下人們用,這司樂宮裡也就鳳希那院子裡有放了冰塊。

汐月將房中所用窗戶都開啟來,倚在窗邊,一臉認真地看著那律書,口中不知低聲唸叨著什麼。

突然,一個黑影從窗外一掠而過,汐月自是看見了,只是瞥了一眼,便繼續盯著那本律書看了。

玫瑰終於遣人來了。

只是,不一會兒,身後便傳來了一個熟悉的笑聲,“小汐汐,這麼晚了還在用功啊?”汐月這才大驚,玫瑰不是說每日都會派人來嗎?怎麼是凌徹這傢伙親自來了?!他終於記得她來了嗎?

凌徹一襲蒙面黑衣,站在汐月身後細細地打量起她來,這女人易容起思詩來,還真是一模一樣,連著身姿都是相差無幾,軒王和軒王妃約了母后一齊到郊外的避暑山莊小住,他特意去陪伴了幾日,沒想到一回來,這女人就住到了司樂宮裡來了,她能耐還真不小,一日內就將漣瑾收服了!

“你是何人?”汐月遲疑了一會兒,才轉過身來,一句話便同凌徹劃清了界限。

他這一身黑衣蒙面,她正好可以當作不認識他,那夜在馬車上,見他同玫瑰親熱,她竟是會莫名地怒,那日在凌雲閣,他宣佈她是凌王妃之時,她竟是隱隱動了心,也許,她不該說要嫁給他的,不該心存僥倖,心存希冀的,一早就該跟這個男人這般界限分明瞭。

別人動過的女人,他不會要。

他說得清楚明白。

他終究會知道的吧,她何必還抱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呢?

更何況,如今她久留不了,不管是汐月或是思詩不會久後都會永遠消失了。

而他,將她安排在玫瑰手下,也許就真的不承認她這個凌王妃了吧。

凌徹微微一怔,深邃的眸子看了汐月良久,才又笑了起來,道:“凌王遣我來問問,今日有何進展?”

汐月亦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低聲道:“漣瑾答應三日後,將我送入東宮,今日鳳希宮主收我為徒,就這兩件事,你可以回去了。”

“鳳希?”凌徹挑了挑眉,又問到:“他可有為難你?”

“沒有。”汐月轉身在案几旁坐了下來。

凌徹亦是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