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萬全的準備,
殺了這三個奸細只是第一步,
可是被抓住的三個人中的頭兒,並不打算就這樣束手待斃,他要再爭取一下活下去的機會,
“田大人,您這是何苦呢?同皇帝作對是沒有任何機會的,皇上已經在廣州佈下了天羅地網,你們的行蹤皇上也是瞭如指掌,田大人,你們不會有任何機會的,”這漢子抬頭去看,發現田光仁面帶微笑沒有打斷他的意思,以為有戲,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咂巴了下嘴繼續說了下去“田大人,此次抓捕你們的負責人是東廠的廠公鄭公公,我同鄭公公的私交甚好,不如田大人你將我等放了,等到了廣州,我替田大人你美言幾句,鄭公公在皇上面前還是能說得上話的,說不定能免受一死。”
田光仁輕縷著鬍鬚,面帶微笑的看著這個給自己當了五年二管家的漢子,搖了搖頭,
“朱棣要是真想放過我等,又怎會派你們這些下三濫的東西來,念在這五年的光陰上,我給了你剛才說話的機會,現在麼!你們該上路了!”
說完這話,田光仁用力的一揮衣袖,田一亮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三個人頭應聲而落,失去頭顱的屍體向前一撲落入海中,一群鯊魚受到了血腥味的吸引從遠處飛快的游來,一時間殘肢斷臂在被血染紅的海水中不時翻湧而出,少頃,海面上除了一片漸漸淡去的血水外,再也不曾留下任何的東西。
“父親大人,既然朱棣在廣州已經設好了埋伏,乾脆我們就不要在廣州靠岸,一路南下,自南洋補給後甩開東廠閹狗,然後掉頭北上,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跟東廠的人硬拼恐難取勝啊!”
田一亮很擔心,擔心父親執意去往廣州,
雖然田家此次的三千人的隊伍中有兩千人是田家秘密訓練出來的精銳部隊,可是畢竟人數上劣勢太大,絕非東廠和錦衣衛的敵手。
“不!”田光仁語氣堅定,“廣州必須要去,如果他們發現我們沒有靠岸,就起不到迷惑他們的作用,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所以我們必須要在廣州露面,哪怕只是做個樣子。”
“可是,父親大人,這樣做太冒險了!”既然主子在宮古島,田一亮認為將東廠的人從北面引到了南面,已經算是達到了初期的目的,只要皇上安全,傳國玉璽可以徐徐圖之。
“亮兒,不用再多言了,我意已決,只要我們做好充分的準備,東廠的人想要在茫茫大海上將咱們截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哎!既然如此,我這就去安排!”田光仁的決定如此堅決,田一亮不好再說些什麼,但是提前做好準備卻是必須的。
三日時間轉眼就過。
田家的八艘三桅戰船終於是來到了廣州灣的海域,
海面上風平浪盡,只有十來艘漁船在距離碼頭三四海里的地方停泊著,已經進入了休漁期,這些漁船不再往深海處去,只是在距離岸邊不遠的地方撒著網,能捕撈一點是一點。
看到從遠處駛來的田家船隊,這些漁船並沒有太過在意,漁船上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後就不再理會,一下下撒著漁網,希望能有一點收成。
田家的戰船好似沒有注意到這些漁船,徑直從這些漁船的中間駛過,
大船分開的波浪將最近的三五艘漁船激盪的左右搖晃,那些站在船尾撒網的漁夫一個個面帶怒色,魚群都被驚嚇走了,還捕個屁的魚啊!
其中一個漢字,身材高壯,看到魚群被嚇跑,直接破口開罵,
“你他奶奶的,這麼寬的地方,你們瞎了眼了麼,非要從這裡走啊,魚都嚇跑了,我們還吃什麼喝什麼?”
聽到有人在罵,高出漁船五丈的大船船舷上伸出來了一個腦袋,正是田一亮,
“呦!這位大人好面熟啊,你是不是金陵錦衣衛李都指揮使大人的手下啊,咱們又見面了,幸會幸會啊!”
聽了田一亮所言,這壯漢頓時表情呆滯,不會吧,這也能碰到熟人,轉念一想,才明白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大驚失色中就要通風報信。
田一亮探出了腦袋,不急不躁的看著這壯漢扔下了手中的漁網,從後腰中抽出了一個牛角短號,“嗚~嗚~嗚~”的向著同伴報警。
直到確認這漢子的報警聲響過三遍,其他的漁船都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快速的圍攏過來,田一亮才直起了身子,手中竟是拿著一把弓箭,早已是箭在弦上。
“看箭!走你!”月滿弓,箭鋒寒,“嗖!”的一聲,正中那漢子的左眼,穿腦而過,頓時氣絕!
看見帶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