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那出一根不足三寸長的圓柱形長杆,用力將之折斷。隨後,一束火光便向天空冒去。這便是呂布軍隊特製出來的訊號彈,專門在夜間傳遞軍事情報。呂布害怕呂陽會遇上危險,便讓呂陽隨身攜帶。只要訊號一出,無論是呂布還是其親衛,見到之後都會迅速趕至。
沒過多久,便見高順但這三十多人騎馬趕來。一見呂陽,高順立馬下來,給呂陽施了一禮,道:“末將來遲,還望少將軍恕罪。”見到高順目不斜視,一句話也未曾多問,比幾個月前更加沉穩,呂陽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便道:“速速返回,先入河內再說。”然後一指郭嘉,道:“將那個年青人看好,勿要令受傷,也別讓隨意走動。”高順應了一聲,滿是憐憫的看了郭嘉一眼,便令人將他帶來下去。呂陽將蔡琰扶到了馬上,然後便坐在蔡琰前面。十二歲的蔡琰,從未騎過馬,緊緊的將呂陽抱住。呂陽催了一下馬,便帶頭向河內趕去。
此時,洛陽城外四十餘里的道路上,洛陽令已到了案發現場。仵作手舉火把,一邊看著血腥的現場,站在被洛陽殺死的第一個人旁邊,一邊做著記錄:“死者坐於馬上,傷口只有脖頸一出。傷口平整,是被利器一擊而殺;傷口斜向上傾斜,估計兇手身高不超三尺;地面腳印較淺,兇手重量不超五十斤。”稍作停頓,然後又走到了一匹馬旁邊,繼續說道:“馬匹被一掌擊斃,但全身經脈竟斷,兇手至少已入超流境界。”
洛陽令靜靜的聽著仵作的報告,但以聽說“超流”二字,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下不由的咒罵,這全天下的超流高手,也未聽說超過十個,怎麼就讓自己給碰上了。心底不由的起了息事寧人之心,便道:“將屍體盡數焚燒,現場完全破壞。還有報案之人,迅速滅口,就當沒發生過。”旁邊的小吏擔憂的說道:“大人,死者可是河內衛家的人,還有大儒蔡邕的女兒也跟著失蹤了,這樣做,會不會影響大人您的的前程?”洛陽令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超流高手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招惹得起的。我父親與何大將軍相熟,將來最多便是一個罷官。這洛陽令雖說升遷較易,但得罪人的事也太多了。”
此時的呂陽並未知道,超流高手的威懾會有如此之大,一路上依舊是小心翼翼。進入河內之後,呂陽拒絕了高順讓他去太守府休息的提議,徑直前往了兵營。一入兵營,呂陽便叫人安排蔡琰去休息。兵營的環境讓蔡琰十分不喜,再加上對陌生環境的天生害怕,死死的抱住呂陽不肯下去。呂陽也是有些不捨,兩人便一起坐在帥營裡,閒聊起來。
未幾,高順便前來稟報,說是郭嘉已經醒了。呂陽想了想,便道:“將他看管好,別讓見任何人。”高順剛準備退下,卻又被呂陽叫住了。“衛家在河內勢力如何?”,卻是呂陽沉悶的聲音傳來。高順一見呂陽帶著蔡琰回來,便知道有些不對。再加上早些聽到的風聲,便把事情給猜到了八九分,早就提前讓人去打探。如今一見呂陽問起,便回道:“衛家是河內第一大家族,太守便是那衛仲道的生父。整個河內,衛家連同各個旁支,還有家奴,不下五千人。”
呂陽皺了皺眉,繼續問道:“那為衛太守與父親關係如何?”“與大人關係極差,那日丁原削減將軍兵權,便是這人出的主意。”呂布現任晉陽侯,幷州牧,車騎將軍。因此人們或叫其呂晉陽、呂幷州、呂將軍,反是奉先這個表字很是被提起。而呂布獨愛好別人叫他大人,可呂陽則是總喜歡少將軍的稱呼。於是手下人便把呂布叫做大人,呂陽則是少將軍。
聽到高順的話,呂陽臉上煞氣頓然變得濃郁起來,開口就說:“等我明日一啟程去往晉陽,你便派人裝作黃巾賊,混入河內。將衛家所有人盡數殺盡,房屋全部焚燬。還有那個衛仲道,我要親眼看到他的人頭。”
旁邊的蔡琰那裡料到,呂陽會當著她的面,下這樣的命令。眼看自己原本的夫婿便要身死,雖說自己與他沒什麼感情,但還是難以接受。臉色一片蒼白,身體搖搖欲墜,淚珠不住的往出冒。
呂陽面色沉靜如水,似乎沒有看到這一切,神情沒有一點波動。高順也聽到寒氣直冒,這個少將軍簡直越來越加可怕了,不過心底裡還是不由的贊同。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樣的人做大人的接班人,部下的前途才能有所保證。過了一會,呂陽便又道:“聽聞你的岳父便是這河內長史程琳?”高順的臉上頓時有了幾分感激,說道:“這還要多謝少將軍的栽培。”
原來這高順原本只是一個給呂布看門的親兵,結果被呂陽看重。僅僅兩年時間,便憑藉自己的能力,升任到親衛統領。全權掌管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