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過來的蘇樺迷迷糊糊地揉了一下眼,轉頭看到床邊的人後他一下子就醒了。
他怎麼會在這!?
似乎感受得到蘇樺的目光,嚴劍睜開眼睛,在對方的臉上摸了一把,嗯,手感挺好。
蘇樺一把揮掉他的手,剛剛腦子裡還是一個大寫的問號的他現在只想撕掉嚴劍的臉皮,肯定有幾百層皮在裡面,不然怎麼這麼厚?
嚴劍笑著看著他,突然笑容一斂:“摔到腿也不告訴我!”
“也只是摔到腿而已……”無奈地聳聳肩,蘇樺心裡卻是有點欣喜,又有點心疼,嚴劍臉上有著一夜未眠的疲倦。
“我不在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嚴劍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也不是女的!”蘇樺眉頭微皺,他要怎麼說對方才能放心?
病房外少有人走過,嚴劍看著蘇樺,然後靠近他。
在他快要接觸到蘇樺的嘴唇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蘇樺立刻躺回床上,嚴劍則是陰沉著看向門外。
來人是李勝,他一進來就看到了嚴劍。剛躺回病床上的蘇樺趕緊再次起來,給李勝介紹道:“他是嚴劍,是我的師兄,也是我的……上司吧。”
說完他又對嚴劍說道:“這是我的鄰居,小時候我經常和他玩的。”
經常?嚴劍挑挑眉,伸出手:“你好。”
李勝也伸出手:“你好。”
一旁的蘇樺看得一臉緊張,這兩人的氣場有點沉啊……
沒有蘇樺意料中的兩人的交談,李勝只是簡單和嚴劍說一些事情就掉頭對蘇樺說了:“可以走了,但是還不能亂動,回家養傷。”
蘇樺一臉欣喜,但是轉頭一看到嚴劍,他又一臉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對,剛剛他想問這個來著的。
“溫柔說的。”
“柔姐?她不會很驚訝?”
“沒有,”在看到李勝出去取車後,他面對著蘇樺說道:“今晚我睡哪裡?”
“……”
不好意思讓他又回去,又不想讓他出去開房,蘇樺想了一下還是讓他在自己家睡算了,大不了跟媽媽說,他是上司他最大!
送人回到家,李勝就出去了,剩下蘇樺和嚴劍在家裡。關上門後,蘇樺還沒來得及洗個澡就被某個色心大發的人給吃了,當然沒有吃到最後,嚴劍還是很貼心地知道蘇樺腳上有傷的。但是也僅僅是沒吃完,他抱著蘇樺躺在蘇樺的床上,閉眼,睡覺。
知道這人很累,蘇樺也沒掙扎,就讓他這樣抱著。只是回到家裡後,他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如果真的和媽媽說,要怎樣才能說服得了她呢?在醫院的時候他也只是一時放肆,那樣的藉口只能應付一時。
而且……他家裡的人又要怎樣面對?
貼著嚴劍溫暖厚實的胸膛,脖頸處是他溫熱的呼吸,蘇樺看著床頭的書籍想事情,不過眨了幾次眼睛,他還是抵不過周公的邀請,睡著了。
嚴劍是被手機的震動給弄醒的,有人給他發了一條訊息。從開始看資訊內容到結束,他的眉頭就一直皺著。看一眼懷裡的蘇樺,還熟睡著,把他漏在被窩外的手拉進來,然後又抱緊他,看著他在睡夢中笑了一下,嚴劍眼眸暗沉。
他要加快腳步了,儘管他知道也許蘇樺會接受不了。
蘇樺是在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的,回家後就一直睡不好的他因為有著某暖爐而睡得倍兒香,臉上有點傻的笑容讓嚴劍又忍不住地啃了他幾口。
兩人在蘇樺家裡呆了一個下午,嚴劍聽著蘇樺指著房間裡一個又一個的物件給他介紹。看著蘇樺沒停過的笑臉上散發出青年人青春活力的氣息,嚴劍想起溫柔對他說過的話,那些關於蘇樺的童年的故事。
溫柔說過,那些蘇樺在一開始就沒停過的熱情友善也許是他的偽裝,那些一開始很有距離感後再慢慢變得沒大沒小的人才是蘇樺上心的人。
所以,他是可以肯定自己正在逐漸走進蘇樺的心裡嗎?
這樣一個青年,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會淘氣調皮,會對自己露出別人看不見的笑容。他安靜的時候就像是一支無聲的旋律,撫慰自己的焦躁煩悶。
他是真的沉淪了。
他絕不會放手了。
後面的人突然把自己圈進懷裡,蘇樺回頭看著對方,明亮的大眼裡寫著疑惑。沒有和他說什麼,嚴劍吻上蘇樺的唇,不明所以的蘇樺只是張大眼睛看著對方,對方此時也是睜著眼,近距離的目光灼熱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