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這個中國著名的財經類大學,在這幾年也是愈發強大了。
停留了一會兒,嚴劍正想驅車離開,卻突然瞥見了一個人影——白村衫,牛仔褲,怎麼這麼像酒吧裡的那個青年?
青年此時正在商大校門口處站著,低下頭看了一下手機後,便走向了旁邊的一個小店。
嚴劍把手靠在車窗處,看著青年的身影漸行漸遠,平靜的雙眼忽暗忽明,半晌,他開啟車門走向了那個小店。
……
今天的客人倒真是熱情,給的消費也比平常多,要是每天都這樣就行了。蘇樺一邊走一邊想,旋即搖一下頭,暗笑自己真是貪得無厭,酒吧畢竟是個開放的地方,對於他這種無權無勢的人,能賺一些小錢已屬不易,混得太近反而不好。深吸一口氣,蘇樺走進店裡,喊道:“忠姨,還有粥嗎?”
一個兩鬢有些發白的中年婦女從櫃檯處露出個頭,看清來人是誰後說:“小樺啊,我正忙著呢,你自己動手吧!”
蘇樺環視了一下店裡,確實,客人比以往多了很多,忠姨忙前忙後的,又要收錢又要上菜。蘇樺捲起了衣袖,走到忠姨身邊,對她說:“忠姨,我幫一下您吧!”那忠姨也沒客氣:“行,幫我照顧一下那些剛到的客人吧!”
蘇樺應了一聲,便走到客廳裡忙活起來。正忙著,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眼前的光。他抬起頭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趕忙招呼道:“大叔,您吃什麼?”
嚴劍低下頭,正好看到青年那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臉頰因為熱而有了些微的發紅。本身青年就是偏白的膚色,再配上那一抹紅,看起來甚是好看。
在對方打量自己的同時,蘇樺也在暗暗思量。眼前的人雖然相貌平平,但古井不波的臉龐卻隱隱藏有一分威嚴,在南方少見的高大身材足足比一米七三的自己高了一個半頭,給他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不過看起來年紀並不像是很大,最多也只是剛過不惑之年吧,叫大叔應該也不顯大。
彼此的打量並沒有持續很久,嚴劍開口問蘇樺有什麼粥。蘇樺笑了一下,說道:“大叔也喜歡喝粥嗎?我們這裡的招牌就是雜菜粥,可能名字聽起來不是很入耳,但是味道確實不錯的,吃著對身體也好。”
嚴劍看著青年彎彎的笑眼,感覺有點恍惚。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說:“那就來一份吧。”蘇樺應了一聲便去和忠姨說了。嚴劍坐在椅子上,心裡微微有些疑惑,今晚自己到底幹嘛了……
正鬱悶著,突然前面“哐啷”一聲,整個小店突然沉默,旋即一個充滿怒氣的男聲響起,惹得其他客人紛紛看向那裡——一個手臂上全都是刺青的小混混還維持著揮手的姿勢,腳邊是碎了一地的茶杯,那個青年則在不停地道歉。然而那一桌的人顯然沒打算就此放手,各種粗俗的語言噴出,指手畫腳的好像四肢都不夠用似的。
蘇樺不停地鞠躬,可是對方的喋喋不休讓自己也無可奈何。忠姨出來後也陪笑著道歉,可那夥人還是找茬似的火氣沖天。忠姨忍了一會兒,見對方還是沒有停下,偷偷拉了一下蘇樺的衣袖,示意他先走,可是蘇樺卻還是杵在她前面。蘇樺正想著要怎麼處理,坐在角落的嚴劍突卻然站了起來,走到蘇樺的身邊,面向那夥人。對方剛看到嚴劍高大的身材,聲勢立馬就下降了一些,但是臉上蠻橫的表情卻是沒變。
蘇樺看了那大叔一眼,正想著讓他離開,那人卻先開口對那群人說:“兄弟,吃個宵夜何必發那麼大火呢。”
其中一個人大喊道:“他媽的老子這條褲子就這樣被弄髒了,發火還不是這蠢逼惹起的。”嚴劍看了一眼,本來花花綠綠的褲子澆到水後明顯地褪色了,就像一個盛滿各種染料的調色盤一般。
被別人說成蠢逼,蘇樺明顯有點耐不住了,胸口開始激烈地起伏,但他知道孰輕孰重,按捺下怒火,他小聲地對身旁的人說:“是他自己故意絆倒我的……”
嚴劍聽了,皺了一下眉頭,從錢包裡抽出一百塊錢遞出去,並說:“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
那些找茬的人也沒想到能敲到錢,用一種狐疑的眼光看了一下嚴劍,立馬偷樂著拿錢走了,蘇樺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看著那群越走越遠的人,蘇樺轉過頭對這位莫名的好心人說道:“大叔,你怎麼就給錢給他們了呢?”
嚴劍回道:“那群人不就是要錢嗎,想打發不就是要這樣?〃
蘇樺再一次看了一下眼前瞬間變得財大氣粗的人,只能無奈地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百塊遞給眼前的人。
忠姨一看趕忙湊上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