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小桃肩膀安慰她,手剛抬起,對上蕭姍看不出情緒的眼神,竟是像蜜蜂蜇了一樣,收了回來。
“姑爺,小桃自幼便侍奉小姐,您這是要讓小桃……您要是嫌棄小桃……小桃就……”小桃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白府的環境又那麼不熟悉,一種孤苦無依油然而生。
白顧靖一聽,就明白了,笑了笑,“好了好了,不哭了,小桃你想多了。我是說只有睡覺的時候,不用侍奉。其他時候,少夫人還是你的,嗯?”白顧靖都有些佩服自己說出的這句話了,蕭姍聽了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白福更是漲紅了臉,像只熟螃蟹一般。
小桃收收眼淚,抬頭看著白顧靖,“姑爺,這話當真?”
“當然,我說話一向算數。你們在這,我們怎麼睡得好嘛。”白顧靖真的只是想簡簡單單的睡個覺,不成想那三個人就像一個鍋裡煮出來的螃蟹一樣,一個賽著一個紅,特別是蕭姍,簡直就是個小紅人兒,別說這氣色還真是不錯,也不知道那小臉摸上去,會不會也燙燙的呢,一群不純潔的孩子,真是,“好了好了,別哭了,快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昨天夜裡也沒能好睡。再不去,我就生氣了。”白顧靖說得是真的,可是她越是這麼描述,那倆人越是腦補,只有蕭姍還算正常了一些,卻也有些不對勁。
小桃和白福一起向門外走,白顧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叫住白福,“先送小桃回房,然後告訴那些淘氣鬼,別招惹人家姑娘!”
“是,少爺!”
“小桃謝謝姑爺!”
“好了,去吧!”
門終於吱呀一聲關上了。白顧靖重新走到榻前,鋪上兩層褥子,又在上面墊了涼蓆,到床上拿了平日枕的枕頭,放好,拍拍手,很是滿意。
“蕭姍,你要是覺得熱,我讓白福也給你準備了涼蓆,你自己鋪一下。我困了,先睡了。”
☆、回門
捲起涼蓆,摺好立在櫃子邊上,蕭姍向來體寒,夏天也不怎麼睡涼蓆的。坐在床邊,看看臥在榻上的白顧靜,蕭姍抿抿唇,褪下鞋子。在那個年代,夫妻不和便不同床,亦或是……蕭姍在心裡搭上一個結,脫下外衣,只著中衣,掀開一床薄被,蓋在身上。
“睡了麼?”白顧靖看著房頂說著,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蕭姍可以聽到。
“還沒。”蕭姍輕聲應著,朱唇輕啟又閉合。
“成親幾日回門,是否需要等到三天?”白顧靖欠起身子,擺弄著枕頭,調整到最舒服的位置。
回門,是蕭姍最盼望的事情,不知道父親這兩天過得如何,有沒有好好吃飯,父親一個人是不愛吃飯的,怕是又秉燭夜讀不眠不休了吧。
“蕭姍?”二字脫口,蕭姍的模樣便又浮現眼前,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半刻記不起。
“是,明日回門。”蕭姍回應著。
白顧靖想了想,還是把心裡話說出來,“咱們的婚事,我想你也知道,並不是你我自願的。所以我想,咱們還是分著睡的好,往後有什麼變數,也說得清楚。”成親之前,白顧靖隱瞞女兒身份,已經夠累了,現在又要和“妻子”朝夕相伴,難上加難。
“……”白顧靖傳遞的資訊,蕭姍參透其一,不知其二,切莫說緣由是否盡詳,這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白顧靖等了許久,都不曾收到蕭姍的回應,也沒聽到有什麼其他動靜,自當蕭姍睡了,也就沒再多說。自顧自的,也跟著合上眼簾睡了。
蕭姍躺在床上,白顧靖說的有道理,用白顧靖的話來說,這場婚事並非雙方自願。作為女人,蕭姍沒有能力選擇,父親也說嫁入白府,一切聽從夫君安排便好。興許蕭姍應該感到慶幸才對,至少會留下清白身子。蕭姍合上眼簾,努力睡去。
醒來以後,白顧靖依舊選擇去書房練字,留蕭姍和小桃在一起。白顧靖這幾天的字越發有進步,白饒每經過書房,都會見到認真習字的白顧靖。書房裡的書,都被白顧靖看了一個遍,明日蕭姍回門,白顧靖想著問岳父借上基本書,謄抄後再歸還。
新親回門的排場,雖不如娶親之大,卻也小有規模。前呼後擁,十幾口人,一起行動,禮物不少。
“少爺,‘踏雪’和轎子已經備好,在前院等著了。”白福準備好,向白顧靖彙報。
想到上次在橋上,蕭姍被顛來顛去的,白顧靖讓白福換了馬車,“讓青福駕車,他駕車穩當。”轎子顛簸,坐起來不舒服,白顧靖想著。
“是!少爺,白福這就讓青福備車去。少爺,您可真疼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