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只要遠離這裡就不會痛了。
不知為何,洛清歡就是明白這一點。
可是,不想離開呀。第一個,沒有放棄自己的人就是,哥哥呀……記憶裡一張張或憐憫或鄙夷的面孔飛速劃過,最終定格在一張有些疏離的笑臉上。
那是……哥哥呀。
痛感愈發強烈,縹緲的呼吸似乎在下一瞬就能被全部奪去,洛清歡緊緊盯著暗了的窗子,墨色的瞳孔中翻湧著濃烈的不甘。下一瞬,墨色的眸子放開了一切的不甘,帶著某種堅定轉身跑向了院外。
漸漸遠離了將出軒的主閣,洛清歡熟練地翻進了人間有味時。窗戶留著空,寂靜的院內沒有一絲人煙,並沒有在意屋外的冷清,洛清歡單手支著窗沿,微微一個使勁,翻進了屋內。墨色的髮絲一瞬間飛揚起來,又映著滿屋的月光緩緩落在雪色白衣上……
少年的眸子很亮,比窗外的皎潔月光還要亮,似乎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有什麼慾望掙脫了束縛……
“桀桀桀,你想要變強嗎?”
寂靜的夜裡,那道突兀響起的聲音似乎從未出現過。
“我該怎麼做。”
夜很靜,夜很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男配初定情嗎。。
☆、以殺入道
以殺入道
我的期望,看你成神。
——系統
一年很短,短到離別的日子即將到來。
一年很長,長到秀英都記不清清歡少爺初來將出軒的樣子了。
將出軒的柳芽又泛起了綠色,秀英拿著長柄的剪刀細細修剪著將出軒中的花花草草。陽光灑在嫩芽上,映出一汪水碧的色澤,卻在下一秒飄落在地上……
昔有黛玉葬花,今有秀英摧花……
絲毫不覺得自己正在辣手摧花的秀英一把抹去額上的汗水,望著不遠處的主閣,哀傷的嘆了一口氣,舉著手裡的剪刀漫不經心的搗鼓著脆弱的綠芽,良久——
“哎”
不遠處的小廝無奈的伸出了頭,對著秀英第無數次搖頭嘆息:“秀英姐,今天一早上你已經嘆了42次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沉默許久……
“少主要走了……”
小廝無奈的撫額。又是這樣,自從一月之前門主宣佈了少主出門歷練的確切時間,整個將出軒的無數少女少男怨氣值狂飆五十個百分點,每天弄得整個葬仙峰愁雲慘淡的。
對於這點,不知名的小廝表示不服:少主不就是帥了一點嗎?不就是為人溫文爾雅,和藹可親一點嗎?不就是沒事兒賞手下人點東西嗎?不就是逢年過節給將出軒的侍從放假嗎?不就是沒事兒幫手下人藏私房錢嗎?不就是會體貼的用靈石來換金銀嗎?……
不就是……小廝越想越覺得悲涼,只覺得自己的人生少了少主之後會變得非常——沒有錢。
少主你為什麼要走?你走了我的私房錢怎麼辦?
想到這一點的小廝也憂慮了起來,加入了將出軒的愁雲大隊……
“哎”
洛清歌長的帥也是對的,但溫文爾雅和藹可親什麼的就有待商議了,至少,從某些角度來看,洛清歌絕對算得上生性涼薄。至於藏私房錢,把靈石換成金銀這種高(愚)尚(蠢)的行為,純屬是因為他自己缺錢……
不知真相的眾人默默感慨著少主大人真心好人,少主大人卻非常煩心。
不是由於即將離開洛門的出門恐懼症,也不是因為擔憂自己沒錢的憂慮。困擾洛清歌的事,第一次有了實際的意義。這份憂慮,來自悟道時——
一樹碎碎的梨花下,洛清歌斜著身子臥在軟榻上,昔日的一襲紫袍初次著上了素色,漫天飛絮中,似與那爛漫的梨花融為一體。
洛清歌很清醒,洛清歌很醉。
眼神清明的盯著頭頂飛舞的一片雪白,洛清歌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清醒過。一年前的悟道,算是給了洛清歌一個接觸規則的機會,也算是讓洛清歌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規則?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洛清歌本是不信的,但修者本是逆天而行,因果迴圈,自有報應。而這因結出果,果回報因,冥冥之中似乎早有註定。而這一份命中註定——
便是規則。
也可以叫做命。
可以這麼說,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命數。規則說一個人不可以突破但要長壽,那麼在他每一次突破之時,總會遇上一些困難,可大可小,卻總是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