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落……或者說是和那丫頭長相模樣完全一致的金色幻象”

“那人的雙眼是金色的，那眼眸一眼就讓我眼黑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我看到那丫頭手捂著心口、一地的鮮血，傷勢沉重……”

話到此刻、已經完結，明明是一團迷霧、卻是讓人覺得詭異非常。

“你昏過去之際有無特別的東西發現？”東方彧卿疑惑“我是指平時不大能見到的東西”

“…嗯……”東華沉思了片刻，忽然開口道“羽毛、對了，我想起了…我看到了那雙金色眼眸中顯露出的真實…某種鳥類的——翅膀……羽毛……火焰……”

羽毛、翅膀、火焰、羽毛？某種鳥類？

還是金色的雙眸？

幻化的人形？

……

東方彧卿忽然伸出雙手運用奇異術法，隨即只見星辰流光自雙手展現、一個透明水波現出，水波中呈現出當初在地宮的那一幕——

果然是……和描述的一模一樣……以及華落那丫頭後來遇到的那一切……

金色的光芒籠罩那女子整個人，光芒中似乎能見她的唇動著、在說著什麼，然後就是無數紅色的絲線自其心口而出纏入東華心口中、環繞並籠罩她和被吊在天燈上昏迷的東華身周，鮮紅的血水自紅絲線上源源不斷流淌而下、等到地上染紅了一大片，而那紅絲線上流淌過去的鮮血都已經乾涸之際，絲線才全部斷裂消失。

然後就見一身粉裙的華落手捂心口，嘴角溢血、她似乎在低語什麼，卻聽不清；

當她用劍撐著自己站起身來、運氣將東華從天燈上解救下來之後，當場大口吐出鮮紅的她再也忍不住跌到在地並奄奄一息的時候，東華醒了過來、將她抱在懷中——

接下來之後的一幕就不用看了……

東方彧卿看向對方臉上的表情，東華的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

“你可知，我在幫那丫頭把脈的時候察覺到了什麼嗎？那個丫頭為你所做的，比當初在長留被白子畫傷害的還要沉重。也許你在心中並沒有將她當做喜歡的物件來看，但她如今為你所付出的一切——即便是我…也要自愧不如！”

“什麼意思？”東華已經不敢去想背後的真實，卻又不能不問。

異朽閣閣主東方彧卿嘆了口氣“當初我在長留仙牢中取其一滴心血用於鳳凰血扣中，是為了保她來世一絲重生之機。如你所見、她真的重生了…”

“你在地宮所見的幻象是由某種神鳥幻形的，而這種鳥的特徵、再集合對九層畫卷人皮像第九層的傳聞介紹，可猜測、第九層正是‘執念·魔心’之像，含義就是能展示出當事人心中最在意的人或事物……能做到這一項而且有著金色眼眸的鳥族、又有火焰和羽毛的幻影映入眼簾深處，正是——金翅不死鳥！”

“傳說中金翅不死鳥擁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哪怕是白骨化體、只要還剩一口氣，以相應的代價都能救活”

“但是一旦遇到、當事人無一例外不死就重傷，而你、正是如此，把你的手伸出來”

東華不解的伸出手，後者給他把脈了許久點點頭“果然不錯，你的心臟曾經受到過重創、幾乎立刻就要死去，但是在心臟的周邊有一層隱隱的血氣圍繞、保護並修復受過創的心臟——你是不是之前感覺心口痛楚難當，但是現在卻恢復如初？”

東華點點頭。

“那一層血氣中，有華落那女子的心血，別忘了、她之前的心血可是我親自動手取的，感覺我很熟悉……是一模一樣的……當初只是一滴血，現在卻不僅僅如此”

“我探她心脈的時候，發現的是——她，已經失了心…確切的說就是…失心”

“對於一個失心的人來說，死亡是早晚的事——如果不是她之前運用過禁術導致氣血虧損，又怎麼可能會失去可以以心換心的補救可能，也許這就是金翅不死鳥出現的原因吧……執念、魔心的考驗，她終究還是過不去……”

“上一次因白子畫，這一次又是因為你，真是……”異朽閣閣主不斷搖頭。

“你是說，她用自己的心為代價、換取我的存活，而我現在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她遲早有一天離去……？”東華不敢置信，震驚之餘整個人向後退了好幾步；

“從她第一眼見到你開始，藏在她心底深處的執念就出現了、不管是白子畫還是其他人，都不能消除她心裡對那個人的執念…同樣對長相和那個人一致的你的執念……”

“你看，她總是在默默付出、卻從沒有人為她著想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