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與精通封印術聞名忍界,新之助對她的指導定位是忍術型忍者,連續地發動小型忍術,不間斷地跑位與躲避攻擊,本就體力差強人意,一躺下就睡了過去。
夜,漸漸深了。
風,停了,靜了。
雪奈再次夢見那個捲髮男孩用雙眼換她安危的夢,額前已溢位冷汗,猛地睜開眼睛,眼神空洞麻木,左臂痠疼得厲害,眼底穢濁一片彷如撩了一層青煙。
待視線漸漸聚焦,加快的心跳趨於平穩,女孩下意識地摸了摸左臉上留有的輕淺傷疤,皺緊眉頭,有些不解方才心頭冒起的想要嗜血殺人想法是怎麼回事。
三點鐘方向一米處的草叢裡傳來窸窸窣窣爬動的聲音,雪奈心悸地攢緊苦無,抿了抿唇瞟了一眼,看到的景象令她呼吸一緊,沒有經過大腦考慮,動作先於意識,噗通一聲撲進身邊靠在樹幹閉目養神的男隊友懷裡。
止水被嚇了一跳,瞬間凝聚查克拉要眼部,開啟三勾玉寫輪眼,警惕地環顧四周,待確定沒有發現異樣後,才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摸摸被撞疼的下巴,持著苦無的右手抬起,猶豫了一瞬才攬住女孩輕輕顫抖的肩膀,壓低聲音小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48|據說我是番外 佐助賀文
“你沒有被殺的價值……”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死我的話,就來仇恨,就來憎恨!然後醜陋地活下去……”
“逃吧,逃吧!佐助,然後苟且偷生地活下去。”
佐助猛地睜開眼睛,深邃的黑眸瞳孔緩緩放大,漸漸渙散成猩紅色的寫輪眼,透徹宛如琉璃的一勾玉眼底映出奶白色的天花板,上面懸掛著一盞騰著波浪紋理的白色吊燈。
遠處天空已泛起月牙白,含羞的旭日爬上山腰,宛如半遮面的輕靈少女。
此時正值木葉五十五年。
夏季的清晨並不冷,暖色的晨曦透過淡薄的雲層絲絲縷縷地傾下,穿過微風吹拂、緩緩晃動的紫色窗簾,順著細碎的縫隙爬上擺著盆栽的窗臺,爬上乾淨透徹的地板,爬上印有苦無的墨藍色的被褥,映入男孩微微瞪大的眼眸中,顯出一抹淡然純淨的安寧。
爸爸,媽媽……
佐助空洞渙散的黑眸直愣愣地盯著天花板,不知過了多久,直至溫熱的液體溢滿凹陷的眼眶,才微微回神,視線漸漸聚焦,連滾帶爬從床上坐起來,甚至來不及穿上整齊擺放在床邊的拖鞋,赤著腳咚咚咚地踩在木質地板上。
來到臥室門前,清瘦的小手顫抖不已,試了幾次才勉強拉住門把,想要拉開門扉,勇氣卻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佐助,原諒我吧,這是最後一次了。”昔日哥哥總是帶著溫暖笑意的面容浮現腦海。
其實就是個大騙子,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他,每回道完歉還要彈自己的腦瓜,很疼。
但那是他的哥哥啊,是他最愛的人,是他的血肉之親,是他可以拿生命來換的最最重要的人,他不相信溫柔善良的哥哥會做出那種事,他不相信被族人成為‘宇智波家的天才與驕傲’的哥哥會做出殺害父母的事,他不相信總是溫柔以待的哥哥會對自己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
佐助的右手還在顫抖,不得不用左手用力攢緊才能夠保持冷靜。
就在這時,木質鑲著雕欄窗花的門扉被緩緩拉開,佐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右手太過攢著門把,瘦瘦小小的身子被帶動,向右移了一步就要跌倒。
“佐助!”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佐助的眼淚一下湧了出來。
參差不齊的黑髮碎髮隨意耷拉,恰好擋住原本深邃宛如黑寶石的眼睛。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動不動就想要流眼淚,他又不是那個吊車尾漩渦鳴人。
佐助用力吸吸鼻子,把想要奪目而出的眼淚逼回眼裡,這才仰頭抬頭看向扶住自己的少年,薄如楓葉的唇角拉長,露出滿足心安的微笑。“早安,哥哥。”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做噩夢了?”鼬蹲下身子,骨骼分明的五指輕扶上男孩囂張豎起的黑髮,嘴角微彎,扯起一抹不算微笑的弧度,黑色深邃的眸子成月牙狀,俊美宛如神祗。
“才、才沒有!”佐助無比慶幸自己的反應極快,原本想要說‘是’,到了嘴邊卻被嚥了下去,抿緊唇線,眼神飄忽不定,矢口否認。
鼬看著自家弟弟賭氣逞強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漸濃,搭上男孩的肩膀,正處於變聲期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溫潤好聽。“既然醒了,就去換衣服,正好我今天有空,陪你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