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掰著手指算算那名傳奇中的宇智波族人應該早死了,況且早在忍校的時候就學習過,他早已被忍者之神初代目火影殺死,不可能還活著。
“聽到我名字不為所動的,你還是第一個。”面具後面的寫輪眼眯緊,黑衣人沉冷的聲音徐徐而來,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並不著急動手。
“你在說謊。”靈敏的感官告訴她,五點鐘方向百米處有人靠近,而這股肆虐的查克拉似乎是鼬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雪奈咬緊牙關,攢著鮫肌的雙手收緊,刀柄深陷肉裡,尖銳的疼痛令她很快冷靜下來,越發冷漠地直視隱於黑暗的獨眼。“我不管你到底是誰,如今的你殺死了這麼多宇智波族人,作為木葉的上忍,我必須要逮捕你。”
“喔?木葉的上忍啊,要逮捕我?”黑衣人哈哈地笑了兩聲,隨即收起笑聲,轉頭看向手持帶血的忍者刀、慢慢走出陰影的少年,沉聲問道。“都解決了?”
雪奈面無表情的臉出現一絲龜裂,因為她看到穿著白色戰鬥制服的長髮少年,渾身是血地徐徐而來,冷漠到冷酷的清秀面容上,一雙猩紅色的三角手裡劍寫輪眼飛快旋轉,經驗告訴她,他並沒有受傷,那麼他身上的血是……
“都解決了。”鼬的臉上自始至終沒有任何表情,走動途中忽而反握刀柄,忍者刀在掌心挽出刀花,嗖的一聲插回腰間刀鞘,在距離他們十米處站定,先是冷聲回答黑衣人的問題,眸光流轉落在面露驚訝表情的少女身上,“雪奈姐,把輪迴眼交出來,然後回去。”
“鼬,你……”雪奈盯著那雙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寫輪眼,略微思考了一瞬當即猜出七八分事情始末,眼角餘光瞥到黑衣人腳步微動向少年方向,連忙蹬地借力躍起,動作先於意識,站立於少年身前,攢緊鮫肌兀自地與黑衣人對上,咬牙道。“是你搗的鬼吧?竟然逼鼬做出這種事,不可原諒,我收回我必須要逮捕你的話,我要殺了你!”
現在的雪奈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身體進入戰備狀態,大腦飛快估量二人實力差距,他的速度似乎並不快,之所以被他劫走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她能夠使用木遁又有一隻輪迴眼,與他戰鬥的話,實力應該五五開,只是……鼬怎麼辦……
她並不確定鼬現在站在哪一邊,但是不管他站在哪一邊,她都無法對他以命相搏,因為……因為……因為他是止水最欣賞的後輩……
“木葉的上忍似乎還沒有搞清狀況。”黑衣人冷眼看著以絕對保護姿勢將少年護在身後的少女,清冷的視線越過肩膀落在少年身上,冷聲道。“鼬,我並沒有打算只回收輪迴眼,我要拉她入曉,所以……你把殺死宇智波一族的原因還有止水的死因都告訴她吧。”
“嗨以。”身後傳來少年波瀾不驚的聲音,雪奈攢著鮫肌的雙手冷不丁地顫了一下,理智告訴她不能聽信這人的胡言亂語,可是……可是為什麼在聽到‘止水’兩個字後,彷如狂風呼嘯席捲心澗,疼得令人喘不上氣來。
明晚九點,老地方,不見不散。
那一夜,雪奈在磅礴大雨中等了他整整一夜,從一開始的滿心歡喜到後來的焦急失望,到最後的悲傷絕望,等來的卻是那人投河自殺的訊息,並且還留下一封可笑至極的遺書:已經厭倦了任務,如果這樣下去宇智波一族沒有未來,所以我也不想這樣走下去了。
開玩笑!無論何時都準備為守護村子與宇智波付出生命的止水會因為厭倦任務而自殺,這個理由,她從來就沒有相信過。而關於他死因的另一說法更是可笑至極——宇智波族人竟然懷疑是敬止水為兄長前輩的鼬殺死的他。
雪奈不會相信止水是鼬殺死的,哪怕是現在,鼬手握殺死同族人的忍者刀,雪奈仍舊不相信止水是他殺死的,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距離止水死已過去兩個月,包括雪奈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因為過度悲傷而一蹶不振,想不開或者走不出,然而事實恰好相反,她不但沒有想不開走不出,反而求生的意志比之前更為堅定,她要活著,她要延續第六班的火之意志,她要完成老師和隊友未完成的夢想,她要用自己的血與汗守護老師和隊友深愛著的村子。
雪奈想自己真的是薄情寡義,三歲穿越到這個令人絕望的世界,六歲認識的止水,現在她十九歲,偷偷喜歡了十三年的少年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掉,她甚至沒有像鹿湊死的時候那樣大哭一場,只是安靜地參加了他的葬禮,然後更加努力地活下去。
而現在……
如果鼬不說,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個少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為她做了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