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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照在靈堂敞開的門扉,落了一地醉人的銀色光暈。

躺在築起高臺上的少年,染血的面容被擦淨,精緻柔和的五官渾然天成,深邃的黑眸緊閉,濃密的睫毛輕闔,安靜地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他的身上穿著灰白色刺繡和服,肩上搭著象徵身份的銀髮風花紗,顯得尊貴而優雅。

右手邊放著名為‘日暈舞’的斬魄刀,突然成四角風車形狀的刀柄飛快旋轉,通體開始泛著淺綠色淡淡光芒,由靈力凝聚而成的光暈彷如有了生命般化作一個橢圓形的結界,將少年的屍體牢牢罩在中間。

“綠澗大人。”

誰?

誰在喊我……

“綠澗大人,這邊。”原本漫無目的行走在茂密古樹林內的綠澗,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聲音,下意識地回頭看向來源處,看到的是一名穿著黑色立領緊身衣,外套白色露肩馬甲的身影,漸漸從陰影裡走出。

“日暈舞?”綠澗深邃宛如繁星的黑眸微眯,細長的眉輕蹙,眼珠動了動看清了周身的環境,耳邊是不遠處河流涓涓流動的聲音,這裡應該是他與斬魄刀交流的異空間。

不對,他已經死了,怎麼還可能與斬魄刀交流……

“我已經死了嗎?”胸口骨頭被削斷的痛感猶在,綠澗很肯定自己的確是死了,卻不知為何還是問出口,大概是不想死吧,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放下驕傲去找她……

“抱歉,綠澗大人。”日暈舞面具後面的眉頭輕蹙,“你的確是死了,但……作為你的斬魄刀,我能夠救你,因為你的卍解能力是……復活。”

復活?

綠澗黑眸眯緊,屍魂界不乏能力古怪強大者,然而不管能力如何強大,即使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仍舊沒有復活死者的能力,他的卍解怎麼可能……

“綠澗大人,一定很奇怪自己的卍解為何是這種變態的能力吧,跟我來。”日暈舞邁開步子朝路的盡頭走去,綠澗跟在身後,走得越近越能夠清晰聽到懸崖下方飛快流動的河水湍急聲音。“斬魄刀由主人而生,因主人而亡,綠澗大人雖然被殺死,但我並沒有被毀掉,作為大人一部分的靈魂,我能夠使大人復活,但付出的代價是我的消失,也就是說綠澗大人因卍解而復活,但會永遠地失去斬魄刀,日後只能用普通淺打戰鬥了。”

見少年皺眉不語,日暈舞像是猜到他的想法般,突然抬手摘掉了面具,露出一張與主人相貌完全相同的清秀面容,唯一的不同是他的眼睛瞳孔是紅色的四角風車形狀。

“綠澗大人一定很喜歡雪奈大人吧?”日暈舞面無表情道。“我也很喜歡雪奈大人,自第一回見她就感覺很熟悉,我很喜歡她的灰藍色眼睛,那樣溫柔地看著你的時候,給我一種我曾經是她眼睛的錯覺,大概這就是為什麼我能夠感知到她有危險吧。”

“……你想說什麼?”略微思忖一瞬,綠澗明白了日暈舞的話,怪不得他一直進行卍解訓練始終不得要領,原來他的卍解能力竟然是復活,而相應的代價是作為斬魄刀的日暈舞將永遠消失,實際上就是日暈舞將自己的靈力轉化為復活者的生命。

“她的現狀很不好,我能夠感覺到她在哭,眼睛很乾澀很難受。”日暈舞捂住左眼,清秀的面容覆上冰霜,“我想說的是,大人想要再見到她嗎?”

☆、146|坑深一四一米 醉生夢死

絕望、恐懼、悲傷、痛苦……

真的好長時間沒有這種類似普通人的脆弱感情了,不管是忍者還是死神都不允許她有這種纖細的感情與神經,然而……痛苦傷心就是痛苦傷心,與年齡和經歷無關。

精神世界裡,異形虛在咆哮,大概是因為即使她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仍舊佔據不了她的身體,也大概是作為一個靠著吞噬無數條同伴生命才勉強進化成這種程度,對於兩日後的絕望恐慌,它發了瘋地一遍又一遍重複著殺死止水的過程,詳細具體到每一個步驟都被清晰分解。

雪奈默不出聲地看著它發瘋,安靜地聽著它冷笑的嘲諷。這樣想並不適合一個曾經在生死邊緣徘徊多次的人,被這樣一遍又一遍痛苦地凌遲竟讓她有種贖罪的快感。

已過午夜,屍魂界的夏季夜晚總是很安靜,靜的連刻意放緩的呼吸,都能清楚地聽到,熱氣混著潮溼的氣味兒湧上,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煩躁與慌亂。

捆綁在身上的封印鎖鏈,因為幾個小時前虛化而勒得更緊,被反綁的手腕已經開始發麻,直覺告訴她最多撐到明天,雙手就會因為脈絡不通而廢掉。

似乎能夠感覺到帶土當時親眼見到琳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