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他很清醒,他很平靜看著汪曼春軍靴上的血跡,她那帶刺的微笑,汪斐…………明凡知道,她會對自己下手的,因為這就是姓汪的女人,她們會讓傷害自己的男人付出代價。
明凡真的猜對了,汪曼春把針拿給汪斐,讓她來,報仇,她記住了,她的叔父是被明凡一槍打死的,她咬牙拿著針靠近明凡,問道,“說,還是不說?怎麼?啞巴了?明二少爺不是最愛說話最愛笑的嗎?”
明凡沒有回答,他別過頭去,汪斐心一狠走前抓住明凡的衣領,“說話啊!告訴我!你的上級是誰!!!”
“呃!!”明凡被拉扯到傷口,有些血因為沒有處理與衣服粘著一起,他咬牙忍著控制自己不喊出來,他瞪著汪斐,他的眼睛彷彿是兩把刀,想狠狠向汪斐砍去。
“為什麼不說話!?嗯!?”汪斐冷笑看著明凡咬牙的樣子,“我再問你一句,墨影身上的密碼本是不是真的?不要在我面前撒謊,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明凡依然沒有回答,他冷笑了看著汪斐,汪斐心中由愛轉恨,拿著手中的針在明凡被緊緊綁住的手上打下去,明凡眼裡血絲一下子爆出,他咬破嘴唇,他感覺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就被一下子潑了鹽水般,不,是幾十倍,這就是藥物的可怕作用。
“呃!呃……混蛋……”明凡咬緊牙關兩隻手痛苦掙扎著,可是雙手雙腳已經被捆綁著,汪曼春微笑看著明凡痛苦的樣子,她很得意,她在想,要是讓明家大姐看到明凡現在的樣子,她會是怎麼樣?
“我曾經當著你的面說過,我會讓殺我叔父的人……生不如死。”汪斐面無表情,她眼睛緊盯著明凡,而明凡困難得喘氣著,每一喘氣都很清楚讓汪斐感覺從未有過的得意。
“我曾經多次懷疑你,又多次堅定相信你是清白的,我一次次相信你,可是現在我才發現……”她冷笑了,“我當初是多麼可笑,我居然不知道,你這是一條披著羊皮的狼!”
她轉身拿起鞭子狠狠衝他身上打去,因為藥效本來就還沒有過,他身上挨的傷痛將增強幾倍,他痛苦握緊拳頭想掙扎開綁著雙手的皮帶,卻讓他的手深深印出一塊塊紅印,“呃!啊!呃…………”
他終於忍不住大喊出來,而在聽著這一切的明樓,心卻已經被傷得無完好之處,他緊握著監聽器,努力剋制自己的憤怒,壓抑自己的情緒,他必須冷靜。
現在他只是聽就很痛苦,他不敢想象,要是站在裡面看著,他不敢確定,自己能控制住自己,這一切對他來說,太殘酷,還好,他知道,要是讓阿誠裡面聽到,他一定會殺了76號這些人,把明凡救出來。
明誠雖有時會衝動行事,不顧後果,只有他覺得是對的,他就會執著做下去,而這個責任,他會承擔,雖衝動,卻能看出,他重情,他跟明鏡一樣,都把明凡明臺當自己的孩子般照顧著,他只是一句話,他們叫這句阿誠哥,絕不會白叫。
藤田芳政聽著裡面的動靜,他很驚訝,一個矯生慣養的少爺,意志會如此堅定,而他更加堅定要緊緊咬住這個獵物,“明先生,不如我們到這裡去,你是他的大哥,他應該會聽你的勸的,對嗎?”
“嗯,藤田先生都發話,我應該去。”明樓平靜答應,放下監聽器出門,阿誠緊緊跟著後面…………
明凡感覺自己很累,很想睡去,可是每當他可暈倒過去的時候,卻被汪斐無情按下電閘,每身通電讓明凡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忍著,咬牙忍著,他必須熬過去,可是汪斐卻總是停一下又開啟,反反覆覆多次,“啊!!!”
明樓剛走進這黑暗潮溼的房間裡,就聽到明凡痛苦大叫,他看著明凡奄奄一息般努力承起身子,他抬頭對上了進來的明樓的眼睛,面無表情。
“汪處長,汪組長,你們可以出去了,其他人,全部離開。”藤田芳政發話。
“可是藤田長官,我們…………”汪曼春本來還沒有問出什麼有點生氣,現在讓她們出去?
“我讓你們都出去,讓我和明先生留下就可以了,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再說最後一遍。”藤田芳政眼神犀利看著汪曼春,明樓向汪曼春點點頭,示意她們出去,汪曼春這才罷手,其他人都跟出去。
“我很佩服你,毒蠍。”藤田芳政走近明凡,“你本是一個養尊處憂的少爺,可你另外一個居然會是軍統上海站A組組長,無法想象,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是在誇我嗎。”明凡終於開口,他知道,他也該說話了,他完全無視了旁邊還站著他的大哥。
“當然,我很開心,因為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