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顧伶諶立馬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要!就算要嫁,也是嫁給安然哥哥!”說罷,還狡黠的一笑。
顧勝利對此報以苦笑:嫁給安然嗎?
思緒又一次飄到第一次和安然見面的時候,雖然擺出一副二百五的樣子,但最後還是成功救下了花魁。
第二次,又幫忙救下了青兒,還把他的床讓給自己睡。
往後的幾次在宮裡,見面的次數更多了,他也瞭解安然只是毒舌了點,但其實是個好人。自從認識他以來,一直鬥嘴扯淡,他不像以前遇到的那些王公貴族一樣對自己百般巴結,而是以一種對待普通人的態度對待自己,罵過、笑過、談過心、鬥過嘴,真正讓自己感受到了朋友的感覺。
而這一次,他再次為了別人被關進了天牢。想到顧河那強硬拒絕的話語,顧勝利的拳頭不自覺的收緊…。。
距離皇城幾百裡的丞相府內,此時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很好理解,明天就是與將軍府大婚的日子了,這可算是強強聯合啊。雖算不上是攀高枝,但好歹對方也是將軍世家,不僅家世顯赫而且深得聖寵,這樣一個門當戶對的物件,換做誰誰不高興呢?
於是丞相府裡一片歡騰,還沒成親呢,便已經大紅燈籠高高掛,喜字貼的到處都是,門上、窗戶上,簡直隨處可見。
張鈺凝的屋內,卻是一片清冷的氣氛。
只有小翠陪在張鈺凝身旁。此時的張鈺凝正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桌上放著的鳳冠霞帔,那火紅的顏色和現在整個丞相府裡的顏色融為了一體,卻幾乎灼傷了她的眼睛。
身為當事人的她一點也不高興。
“小姐…。。”小翠小心翼翼的叫道,可是沒有反應。
張鈺凝雖然在看著那堆衣物,但是心思早已飛到別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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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子………”
“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安然驚訝的望著她。
“從你喂藥的那天。”張鈺凝淡淡的解釋道。
“你…。我…。你…。”倒是安然平時利索的嘴皮子現在好像在打架。
“那時我雖然沒醒,但是還有意識,而且,小翠後來告訴我了。”
“可惡啊,我為什麼沒賣啊…。。”安然默默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張鈺凝輕笑一聲道:“沒關係,反正我遲早會知道的…。”
“啊…。既然這樣…。。”安然用一種頗為淫/蕩的眼神看著張鈺凝說道:“剛才…。。”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沒等安然把話說完,張鈺凝便起身離開了。
“喂…你才剛來啊喂!!”
不顧安然在身後的鬼哭狼嚎,張鈺凝絲毫沒有停留的往外走去…。帶著耳根的微紅。
想到那時的事情,張鈺凝輕輕地勾起嘴角,回過神來卻一眼看見桌上的那抹紅,頓時萬般溫暖化作冰雪,小翠一時都沒承受住。
彷彿想到什麼,伸手向後摸了摸,只見床上放著一隻箱子,赫然便是安然的醫藥箱。
在安然被關進天牢後,這個箱子便被葉塵帶了出來給了白銘。而白銘在開了箱子以後又默默的轉交給了張鈺凝。
開啟箱子,裡面有許多張鈺凝從未見過的醫療用品和藥物。在最底層,卻發現了一張揉得像醃菜的紙條,開啟一看:安定於此生,易己之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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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子,你剛才也截了一艘小船嗎?”
“沒有,絕~對~沒有,從哪兒聽說的,這純屬造謠,惡意誹謗!”
當時的一幕又浮現在腦海裡,看著手上的紙條,指尖微微有些顫抖,好一會,張鈺凝強壓下情緒的泛濫說道:“我們去皇城一趟。”
“什麼!”小翠一時沒反應過來,難道剛才我被凍出幻聽了?現在這個時辰小姐去皇城幹什麼?
但是沒等小翠反應過來,張鈺凝就已經起身離開了房間。
“小姐,等等我!”一邊輕聲喊著,小翠不得已也跟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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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在幹嘛?快回屋睡吧。”
“你不用管我,我坐一會自會回去的。”說話的人是劉元南,到京城以後倒是很久沒有和安然他們見面了。但是她和張鈺凝那點破事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