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反而覺得周遺墨距離自己疏遠得慌。
“周遺墨!”陳夕照突然叫了周遺墨的全名,“我不需要你這樣,難道我不夠你放下防備嗎?我記得你之前答應過我有事情不會瞞著我,但是我現在看不透你,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堵又厚又高的牆,我打不開你也出不來。”
周遺墨聽了陳夕照這番話,心裡生出了一股怒意。
“什麼叫看不透我?我瞞你什麼了?陳夕照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我才懶得伺候你呢!天天動不動就自己個在那猜有一絲嗎?別特麼再拿星座說事,如果我跟我星座一樣追求完美我根本就不會跟你在一起。”周遺墨說完最後一句話,逞完口舌之爭便後悔了。
這種話是千萬不能提的,兩個人即使有再大的問題,只要不說分手都好說,大不了就是冷戰、吵架而已,等等冷戰過去、怒氣消退,兩個人還是一如既往。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由於在氣頭上,周遺墨也不願再解釋了。
“所以,你一直覺得跟我委屈了?”陳夕照忽然眼裡噙淚。
“是!”周遺墨被情緒控制脫口而出。
有時候,當你一直尋找一個答案的時候,你的內心還是惴惴不安又充滿期待的,甚至你倒真的不在乎答案,就像等待閱卷結果等待的心一樣,就算分數不高,也是一種期待。
陳夕照一直不好出口的話被周遺墨說了,這時陳夕照反而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晚上洗澡後,陳夕照跟周遺墨默契般地不再開口,臨睡前陳夕照看著天花板,又看了看空空的枕邊。
失落頓時襲來,物是人非的蒼涼感現如今感受得淋漓盡致。
另一邊,房間裡的周遺墨也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吵架時說的話都不是出自本意,但情緒佔領上風讓人只能逞一時之快,而現在後悔卻也因為面子不肯妥協,現在只剩一肚子自己跟自己積鬱的悶氣。
也罷,就從今天開始冷戰一段時間吧,也許是之前太過親密而讓雙方都失了分寸,以至於一次的爭吵也會弄得如今這般。趁此機會好好思考一下,也許不久會小別勝新歡。
周遺墨這樣想著,便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陳夕照醒來後就開始思索,怎樣瞭解周遺墨現在的處境呢?
直接去問也不可能了,畢竟昨晚那麼僵了,那找誰呢?
思前想後,一個名字蹦了出來——劉敏。
前陣子劉敏似乎說過有什麼事情儘管找她,現在,也只能找劉敏了。
“喂,敏姐?”
“怎麼了,夕照?”劉敏剛剛送過去一個檔案,才坐下陳夕照的電話就打來了。
“敏姐,我想跟你打聽一下,公司最近有什麼狀況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陳夕照離開公司半年多了,按理說公司發生任何事情都跟陳夕照無關了。
陳夕照這才發現,一直沒有告訴劉敏自己個周遺墨的關係。雖然加了微信,但朋友圈裡幾乎沒有曬過跟周遺墨的合影,而周遺墨因為工作關係,朋友圈也基本上是工作上的動態。劉敏問得很正常合理,但卻對陳夕照而言是突如其來的。
“我……不是跟周總比較熟嘛,最近我發現她好像心事重重的,問她也不肯說。這不作為一個朋友的立場,就來問你了嘛。”陳夕照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編的這段,但幸好的是,劉敏對陳夕照這番話並沒有產生懷疑。
“唉,那個何睿奕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陳夕照:“知道啊,怎麼了?”
“他最近頻頻去周總的辦公室,每次出來樣子似乎都很高興,但我去給周總送水的時候,發現她臉色一點也不好。我猜大概是跟何睿奕有什麼關係,但我作為一個下屬,我知道的也不清楚。對了,我們下個月競選副總,周總跟何睿奕是主要競爭對手。”
陳夕照這才明白了林芩口中所說的“現在說不定已經在威脅周遺墨了”的意思了,競爭副總,何睿奕豈會錯過這樣一個機會,而周遺墨唯一的軟肋在於性取向這件事上面。
陳夕照這才看清事實,自己是一點忙也幫不了。
在這場戰爭中,陳夕照早已不戰而敗,敗在初出茅廬,敗在沒有家世背景,也敗在對手如此強大。
思索良久,終於撥通了那個號碼。
“我會退出,但是我希望你能幫墨姐度過這個難關。”陳夕照平靜地說。
電話那頭用鼻子發出一聲“哼”的笑聲:“那是自然,只有你搬出去,慢慢淡出周遺墨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