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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他——什麼——都——不——知——道!”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所有那些有來由的沒來由的惱怒全都要吞回肚子裡,小孩沒受過這種委屈,偏偏殿菲的意志又讓他無法抗拒。

他聽得懂殿菲話裡的意思,小熊什麼都不知道,無論是出國受訓的事情還是——那件事,他都不知道,所以殿菲在警告自己,不要責怪小熊,更不可以因為衝動而洩露什麼。

一股氣憋悶在心口,Kimi覺得心臟都不可遏止地絞痛起來,不自禁地把胸前的衣服糾作一團,臉色慘白成一片。

痛!

痛得想要哭,想要叫,想要發洩!

卻又被生生地堵了回去,因為這時殿菲用命令的口吻說了一聲:“不許哭!”

王睿和李易峰已經完全傻掉了,從沒看過殿菲這種強硬到無可辯駁的態度,更加想不到的是任性得不可一世的Kimi竟然在殿菲的呵斥下像只家養的小狗那麼乖乖聽話。殿菲說不許哭,這小孩咬著嘴唇紅著眼圈愣是沒讓眼眶裡的淚珠子掉下來。

殿菲看著Kimi可憐的樣子何嘗不心軟,可是如果現在還用過去那種抱抱哄哄的安撫手段,這小孩一定立馬哭得抽過去,就像四進三那場在後臺的時候差不多。非常時候要用非常手段,哄不住勸不住乾脆只能震住,否則讓他這把火燒起來,後面的演唱會恐怕今年的冠軍就上不了臺了。

李易峰怯怯地看著殿菲,這樣子嚴厲的殿菲哥讓他不知如何面對。張殿菲也察覺了,但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上再向任何人多解釋一句,剛剛臺上宣佈的訊息對他也是毫無準備的襲擊,天知道能撐著唱完那最後一首歌已經是極限。回到臺下只覺得全身脫力手腳發軟,卻還遇上這個不能不管也不忍心不管的Kimi。

抓住Kimi的手,殿菲囑咐著:“聽話,跟峰峰一塊兒去候場,有什麼話回去再說,明白?”

喬任梁覺得抓著自己的手冷的像塊冰,非但不像平常的柔軟,反而緊緊地攥得自己發疼,這種感覺像神奇的化學反應,竟讓小孩瞬間完全放下了正在糾結的滿肚子委屈,擔憂地望過去,叫了一聲:“殿菲……”

“去吧,”殿菲已經轉頭去看Kimi旁邊的李易峰,和小白交換了一個託付的眼神,拍了拍兩人的肩,就徑自向休息室走去,沒有招呼一下身後的王睿,甚至沒回頭看他一眼。

愣住的小熊看著漸行漸遠的清瘦背影,又轉頭看向身邊的兩個人,從李易峰那裡得到的是“自求多福”的同情眼神,Kimi剛剛消去淚光的眼睛卻還了他惡狠狠的一瞪。

等王睿追到化妝室,卻沒看到張殿菲的影子,東張西望間,迎面一團東西飛過來,小狼笑嘻嘻地對著他叫:“興奮過頭了是吧?先換衣服吧,馬上咱們的聯唱嘍。”

忙忙碌碌中直到演唱會結束,王睿竟沒有機會再和殿菲說一句話。

……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你能不能不去?”喬任梁平靜地第七次重複這句問話。

“我不知道。”王睿第七次重複同樣的回答。

旁邊的李易峰覺得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就算這兩個人不瘋,自己一定會提前發瘋了。從回到上海,Kimi連家都不回就直接拉著行李跟到小熊和殿菲合租的公寓,往沙發上一坐就開始不停地問這句話。

“你們倆怎麼都那麼擰啊!”小白終於忍不住哀叫,“Kimi,他要走就讓他走,不就是半年就回來了嗎?”

兩個糾結的人轉向李易峰齊聲叫起來,結果是誰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相互瞪視著,喬任梁咬咬牙示意讓對方先說。

“我說不是我要去,這件事兒從頭到尾我和你們一樣被矇在鼓裡,完全是公司的突然襲擊!信不信隨你們!”王睿把聲音提得高高的,一部分是因為他也一肚子委屈,另一部分是特意說給在臥室裡收拾行李的張殿菲聽。

“那你可以拒絕啊,現在就去,和公司說你不去了。”Kimi立即抓住不放。

無力地拍一下頭,小熊嘆氣:“K小米你講講理好不好!我什麼時候說我我一定要去啦?但是和公司溝通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你以為說去就去說不去就不去,我和他們簽了合同只能服從他們安排好伐?”

“總之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跟公司談清楚,要是出去了就別回來見我們!”小孩的話惡狠狠地扔出來,旁邊的李易峰心裡一疼——當初自己也說過類似的話,現在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才發現這樣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