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頻率對上了,就會像上了瞬間膠一樣怎麼都拔不下,戒不掉,甩不開。
飛從警衛那取回上次送洗的那套西裝,手裡還抓著那一大把賬單和廣告傳單,當然裡頭還有光寫的那四封信,飛走入中庭時有個不安份的男人似乎早就在那等著,才幾天不見怎麼這個男人開始疏起頭髮造型了,怎麼肩線好像又變寬了點,怎麼胸膛好像又厚實了點,年輕人就是有這種讓人隨時想入非非的本錢。
光先開口「總算是回來了…」
飛淺淺的一笑點點頭,怎麼覺得這句話,好像是一個等自己很久的人才會說的。
飛這一抹微笑,就值得光苦苦的等上一個禮拜。
飛回:「最近要追下半年業績,所以經常出差」
光問:「很累吧,有時差嗎?」自覺是廢話,單看他佈滿血絲的兩顆白眼球,就知道那不是人乾的活,在不同時區間飛來飛去怎能睡的好,光心底竟有點絲絲的不捨…。
光接著說:「那早點回去休息吧…」
飛真的沒多餘的力氣再陪這個大男孩多聊兩句,如果現在身後有一張床,或是這男人張開他結實的雙臂,飛一定可以馬上躺入他懷裡,並在一瞬間睡著。
光:「等等,你的手機呢?」
飛一臉疑惑的示意在右邊口袋裡,光二話不說的伸進口袋裡拿,飛一手拿洗好的西裝,一手是信箱裡的雜物,根本沒法阻止這個流氓,怎麼就這麼隨便拿走我的手機呢?你到底想幹嘛…光一邊忙著弄手機,接著又說:
「對了,你做的核果塔味道挺合我味口的,很不錯」
「你怎麼知道…」飛驚訝了一下
「伯父伯母挺喜歡我的,特別疼我這個未來的女婿…好了,我把電話輸入到你手機裡了,這樣以後你就不會找不到我了」。飛整個睡意都沒了,被這個沒禮貌的男人說些亂七八糟無理頭的話搞的頭暈,怎麼他會吃到核果塔?怎麼又認識我爸媽?怎麼又說我找他?是時差的關係讓我錯亂了嗎?
眼尖的光瞥見飛手上有自己寄出的信,現在搞的自己要回來也很奇怪,不拿回來又洩漏了自己迫切想見他的意圖…算了,反正電話都這麼厚臉皮的要了,還有什麼大不了的,轉身像個上臺領完獎的孩子,滿意的賞玩著自己的獎座,笑著往泳池走回去。
飛整個頭快漲到爆了,兩條青筋在太陽穴不停的抽痛著,回到家他還是要開啟手機,看看剛才那個無賴到底搞什麼鬼,通話記錄裡多了剛才撥出了最近一通電話,「歐陽極光」原來那個大肌肉的傻瓜叫做歐陽極光,飛會心的一笑甜到了心底。
飛在雜亂的廣告傳單和賬單裡,看到了四封用相同信封寫來的信,心裡又是一陣疑惑,一封封開啟來什麼都沒多寫,就斗大的幾個字「人呢?跑哪去了」,下一封「別偷懶了,快來學會,我等著對現你的承諾」,再下一封「生氣了?那天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最後一封「對。不。起。」四張紙最下頭都署名一個字:光。
靠夭,這個人到底想怎樣,飛也不是從來沒被像這樣的直男調戲過,從小到大飛的每個人生階段都總有許多對他熱情獻殷懃的直男,國中有個愛從後頭抱他的,也有上下學要同進同出的,大學在飯店打工也有疼愛他的,當兵更不用說,有多少學長和同梯的抱他摟他親他,更是不勝列舉,也數不完有多少直男曾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你如果是女的,我一定娶你…」。
現在,又來了這個自以為天下第一帥的極光王子…媽的,我就是命中犯賤,專門招惹這些沒結果沒結局的。
算了,還是睡覺去實在些吧,倒頭就呼呼大睡了。
☆、第十章【只有兩個人的十字路口】
週末的臺北街頭總是熱鬧得不得了,尤其是在觀光客最多的西門町,人潮絡繹不絕,來來往往車水馬龍,男男女女的情侶們,朋友們,都在這茫茫的人海中上演著自己的愛情故事,有人歡笑,有人逗鬧,有人甩手走人,有人哭坐在臺階上,每一段都演的精彩,光的也不例外。
「剛才那個面線好好吃喔,但是每次都要排好久,又沒有椅子可以坐著吃…要不回重慶讓我爸把他搞成個豪華大餐館,肯定生意要比這好上個幾十倍…」,倩開心地挽著光結實的臂膀,手裡還握著甜筒冰淇淋,嘴裡不停的講述著上週校外實習的時候,被隔壁學院助教追求的事。
倩的五官不算標緻,但是打扮起來也還算是個美豔的富家女,光當初欣賞她的就是那個性鮮明,直腸子通到底的潑辣脾氣,從小到大,倩就被爸媽爺爺奶奶捧在掌心上寵壞了,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