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狼爸為飛感到惋惜,明明努力了好幾年的職涯有不錯的發展,也建立了人人稱羨的生活水平,卻因為這一段無緣的戀情全都付之一炬,全部歸零。
「恩,先搬回爸媽家住,後面再慢慢想要做什麼吧…」飛淡淡的回應,心裡也還沒有方向,下一個目標在哪裡也還在摸索,或許先讓自己休息一陣子,也可以讓心靜下來好好想想,飛一點都不想著急。
狼爸分享了身邊的例項,「我有個朋友也是剛失戀,他把工作辭了,一個人跑去美國生活,說要在那裡找工作和男朋友。」
璽則是提供了些機會,或許也能幫飛找到他真正的興趣,「如果你想先打工的話,我朋友的花店或咖啡店我可以幫你問問,反正做興趣的,你再慢慢想方向也可以。」大家說說笑笑,實在很久沒有這樣聚會了,感覺像又重新認識了新的齊格飛,慢慢從傷痛中活過來的齊格飛。飛也覺得自己又重新回到了他熟悉的生活圈,一切回到了還沒認識光之前的原點,回到好友們的溫暖,只有朋友是永遠的,愛情都只是剎那燦爛的煙花,這裡沒有天長地久的痴人空話,只有溫暖的終身友情。
光連續一個半月以來,每到週末就來紅樓報到了,他相信總有一天會在這裡等到飛的出現,雖然他知道飛幾乎不在這個地方出沒,但仍有機會遇到飛的好友們,也許能夠打聽出飛的下落,這是光的唯一希望,也是最後一招了,他已經沒有任何其他方法或是管道可以找到飛了,老天爺開的這個玩笑實在是太大了,好不容易讓光又有機會回到飛的身邊時,反而讓飛從光的世界裡消失了,光不相信飛說的他倆是空間裡的平行線,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永遠沒有交集,但臺灣就這麼大,同志圈就這麼小,光相信他有能耐把飛從天涯海角挖出來,再一次給飛幸福的承諾,再一次用盡全力去愛他,疼他。
飛和狼爸,道格,小紅已經先離開了紅樓,狼爸帶飛去看一間小套房,飛不想一直跟爸媽還有哥哥大嫂全家人擠在二十幾坪大的老公寓裡,雷玉璽要離開紅樓時碰巧遇見了大學學弟,所以又坐下來聊天。此時璽的眼角撇見從紅樓的另一頭走進一個魁梧的身影,滿臉的鬍渣透露出意志消沉的無奈,卻也新增了幾分成熟的男人味,是那個回去北京結婚的籃球弟,歐陽極光!
光很快的全場掃了一眼,不難發現表情冷冽的雷玉璽兩眼直瞪著他看。太好了!總算遇到了,又可以距離飛更進一步了,光朝著璽快步走過去,璽也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光走過去,只不過璽的兩眼直噴火,一副就是要為飛報仇的氣勢,一個右拳就打在光的臉上,光明白這是他應該承受的
光擦擦泛紅的嘴角,「告訴我,他在哪裡?你要打幾拳都可以。」光閉上眼睛準備再接受任何一拳。
「我不會告訴你的…」璽又握起拳頭舉起手準備揮拳,被牡丹的老闆和店員抓住制止了,這個地方是愛與包容的和平殿堂,不允許有同志朋友用暴力相向。璽被勸退後不想理會這個無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大口地喝啤酒洩恨。
光追了上去,「雷玉璽!你有見到齊格飛嗎?」
「有也不甘你的事…」璽根本懶得連抬頭瞧他一眼。
「他…過得好嗎?」知道璽這樣回答,表示璽一定跟飛有聯絡,光滿心內疚地問。
「你說呢?他幾年前被前男友騙了一次,就已經難過的快死掉了,現在又被你再騙一次,你說他過得好嗎?」璽的口氣讓光更難過,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兌現當初的承諾,實在把飛傷的很深,就像殘忍地掀開好不容易癒合的舊傷口再狠狠畫上幾刀,操刀的是飛最深愛的自己。
「我從來沒想過要騙他,我也是被逼迫的。」光想用自己的無奈換取璽的一絲絲同情。
「你被誰逼去結婚那都是你家的事,反正你不要再出現我眼前,我每看見你一次,就揍你一次!」璽要好好幫飛出這口氣,教訓這個北京來的王八蛋。
「你要怎麼揍我都可以,但是可以告訴我他在哪裡嗎?我必須找到他…」光苦苦哀求著,只要能找到飛,什麼他都願意做。
「幹!你媽的,你還要找他幹嘛?你都結婚了,你們都分手了,還想回來搞死他嗎?滾回你的北京去吧!」璽實在不明白,一個結了婚的男人還在這個同志圈裡瞎混什麼?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當面跟他把話說清楚,如果他還是不原諒我,我就回北京。」光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或許飛可能不願意原諒他,但他一定要飛親口對他說。
「那好,我直接告訴你,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你可以回去了…」璽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