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過,隨後就被濃濃睡意給淹沒了。睡到半夜時,放在床頭邊的手機卻猛烈地震動起來。林遇愁眉苦臉地閉著眼睛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以為是林鬱那不省心的貨大半夜的不睡覺,給他發簡訊玩。
劃開鎖屏看了看發信人,腦子瞬間就清醒過來了。半夜不睡覺的不是林鬱,竟然是傅斯年。簡訊內容那一欄赫然寫著:“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林遇頭疼地捂著額頭低吟一聲,睜著眼睛走了一會兒神,半夜被人吵醒的怒氣已經漸漸消了下去,取而代之地是混合著空寂的黑夜出現的憋屈感。
林遇雖然是個基佬,他捫心自問這二十幾年來,性格方面一直挺正常,也不是小娘炮。可這會兒,他卻眨眨有些乾澀的眼睛,冒出一股憋屈到想哭的衝動勁。
幾乎是想也沒想,林遇翻身坐起來,雙手捧著手機,藉著螢幕上發出來的白光在輸入框裡打下了一段長長的話。打完以後一看,才發現自己一氣之下都打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在上頭。
完全就是抱著自暴自棄的想法,把話都挑明瞭。理智回籠,他慢慢地刪掉輸入框裡的那堆話,關掉手機,又躺回了被窩裡,卻輾轉難眠起來。
隔天果然接到了大老闆的傳召。林鬱的工作日程表擺在面前,實在是抽不開身,林遇試圖跟傳話的秘書溝通,對方卻也是很無奈的語氣。
甚至於中午的時候,林鬱的經紀人就直接過來,接過來了林遇的助理工作。林遇還忐忑了一會兒,該不會是真有什麼嚴重的事吧。想完以後就把自己給逗笑了,估摸著多半是傅斯年昨晚上被他給氣到了,這會兒正滿世界找他想撒火吧。
林遇打車到公司的時候,路過大廳前臺看見不少人手裡拎著飯盒,才想起來現在應該是午休時間才對。
要是這會兒傅斯年在休息不見人,他就直接離開就好。這樣想著,林遇踏進電梯裡的腳步也輕快了不少。只是,事與願違。
老闆辦公室的門確實是緊閉的,外頭的秘書卻示意林遇,傅斯年已經吩咐過,門沒鎖,讓他來了直接推門進去。
林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推門進去了。寬敞的辦公室裡卻空無一人,林遇轉了一圈,鬆了口氣,準備離開時,就注意到辦公室自帶的小臥室的門正虛掩著,透過縫隙看裡面黑洞洞的。
鬼使神差般,林遇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盯著那扇半掩的門看了老半天。然後,推開門進去了。絲毫不知道半小時後的自己,簡直悔不當初,一個勁兒地在心裡罵自己手賤。
臥室裡漆黑一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左手邊的大床上輩子隆起一團。藉著辦公室帶進來的微弱的光,林遇看見傅斯年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到這一地步,尋常人都知道自己得悄悄離開了。林遇卻愣在原地,盯著傅斯年的臉看了好久,然後抑制不住地朝床邊走了過去。儘管心裡頭有個細微的聲音在叫囂著撞擊著,如果這一秒不離開,下一秒絕對會出事。
林遇卻忍不住放任自己做了一次蠢事,還是在傅斯年睡著以後的情況下。他扒著床沿邊,靜靜地蹲了下來。心臟卻跳得很快,彷彿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
時間過得很慢,直到腿部傳來斷斷續續的麻意,林遇才意識到自己大概鬼鬼祟祟地蹲在這裡,看自己的老闆睡覺看了挺久了。
他扶著床沿站了起來,想要悄悄離開。卻因為床上傳來的動靜而僵住了。林遇忐忑地回頭去看床上的人,卻直直地對上了傅斯年望過來的意味不明的目光。
林遇本能地扯了扯嘴角,想要說幾句話糊弄過去,卻被傅斯年的動作給打斷了。對方壓根就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拉過林遇壓倒在床上,就死死地抱住他吻了上來。
林遇睜著眼睛不敢動,大腦已經停止了運作。模糊間,還能感覺到對方伸出舌尖在自己的嘴唇邊輕輕地舔了一口。
傅斯年的嘴唇離開以後,林遇才按捺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心情,抖著聲音問:“你這是幹什麼?”
傅斯年微微眯起眼睛來,臉上的表情卻是明明白白的疑惑,“林鬱?”
林遇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來。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天真到不可思議。果然,自己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自己的世界裡,卻期待自己總有一天能被對方認出來這樣的想法永遠都是天方夜譚。
認錯人的尷尬事件過後,林遇就因為林鬱在外地的真人秀錄製,收拾行李到千里之外的城市待了一個星期。
回來的那天,和林鬱一趟班機的還有節目組裡其他的嘉賓。機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