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放。
很開放。
從著裝到言行。
他可是記得以前姑娘家們雖然能出門,能做事能做生意,但是總歸不是主流。
現在據說是“男女平等”了。
真好。
祁然一邊想著,另外一邊袁雲澤開啟了車門把他放到了副駕駛,然後自己開啟了另外一邊的車門,繫上安全帶。
點火,啟動車。
車速並不是很快,所以祁然也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反而是懶懶地靠在了一邊看著在專心開車的袁雲澤。
要怎麼說呢,他從來對於強者就有一種莫名的。。。不對,應該這樣說。強者對於他來說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他有點兒看不透邊上的這個人。
正常的情況下,誰遇到這樣怪力亂神的事情都會驚訝,甚至有的人會厭惡,然後甚至丟棄殺害掉自己這個“怪物”
但是他沒有,反而是帶著自己熟悉這個世界。
祁然真的很不理解。
不過他心存感激,世人對我好一分,我便會對世人好一分。
世人若欺我,我絕不讓半分。
他正發著呆,車子就停了下來。
祁然伸出爪子揉了揉眼睛,以往這個時間他已經睡覺了。
把他抱下車的人鎖了車,關上車門隨即邁開步子朝著酒吧門口走去。
帥氣的外表加上和他氣質不符的——在他懷裡的小狐狸讓他吸引了很多的目光。
不過袁雲澤像是遮蔽掉了周圍人投射過來的訊號一般,徑直地往前面走去。
走到門口,就有人出來接他們。
祁然抬頭迷迷糊糊地在袁雲澤懷裡,看著面前的景物一變再變,最後終於到了一扇門前面。
開啟門,再關上。
一切喧鬧聲都停了下來。
包廂裡面的人在看見門口的人之後,都放下了手裡的事情湊了過來。
喧鬧聲又恢復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音重新在包間裡面響起。
祁然感覺一陣讓他想要大力打噴嚏的香氣席捲了過來,他也真的打了個噴嚏。
幸好聲音不大,那些人並沒有懷疑什麼。
倒是抱著他的袁雲澤皺了皺眉頭,不悅的情緒立刻像潮水一般向著四面八方散去。
有幾個有眼色的女生看見了他的表情,知趣地互相拉了拉衣角離開了,還剩下幾個沒眼色的看著人走了,以為自己有機會了,更加開心地湊了過來。
袁雲澤不漏痕跡地躲開了她們,最後到了沙發上,長腿一邁就坐了下來。
期間打發掉了幾個想湊過來的女生,更打發掉了想要用祁然來套近乎的人,最後只讓一個看起來很安靜的女生坐到了邊上。
袁雲澤的死黨章旭,還在一邊摟著一個妹子唱歌,看到袁雲澤抱著個小狐狸坐在那裡,伸手打了個響指。
對著邊上一直在的服務員講了幾句話,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壞笑。
於是祁然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自己在沙發的一邊。
而另外一邊的男生左手一個男生,右手一個女生。
看起來豔福不淺。
他自幼就厭惡三心二意,濫情之人。
現在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忍不住捂住了眼睛,罵道:“光天化日不守禮節,成何體統!”
在一邊的章旭賤兮兮地伸手想去戳躺在沙發上縮成一團的狐狸;〃誒,袁少啊,你家狐狸還知道捂眼睛,不會成精了吧?〃
袁雲澤倚靠在沙發上,衣裳半敞,眯著銳利如獵鷹般的眼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嗤笑一聲
“建國後可不許成精。”
祁然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唸叨道:“本少爺可是建國前成的精!”
章旭看逗弄祁然也沒什麼意思,就轉而對著袁雲澤說:“誒,今天不點人?我可記得這裡幾個小男生爭搶著要和你共度春宵啊。”
不知道怎麼的,袁雲澤有點心虛地看了看懷裡的小狐狸,但是面上卻沒有顯露半分。
可是祁然根本沒有抬頭看他,他正困著,想著什麼時候能夠結束趕緊回去睡覺呢。
但是袁雲澤倒是神神在在地坐著,手裡拿著酒杯晃了晃。
一切如常。
一群人玩到凌晨兩點才回去,這個時候祁然已經睡了一覺醒來了。
他還正疑惑著呢,今天晚上不是應該有一場好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