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舒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完全康復的希望,猜測這是天天喝空間裡的水、吃空間裡的水果蔬菜的緣故,只覺慶幸不已。
回到平遠堂,宋祺宣在荷塘中心的涼亭裡擺上茶盞、點心,邀請祖孫三人品茶、賞荷,共享愜意時光。
柳雲舒品了一口獅峰龍井,只覺香馥如蘭、甘醇鮮爽,不禁嘆道:“你這真是神仙過的日子,怎麼捨得出國留學那麼多年?”
“時代在變,中醫也該尋求改變。不出國長長見識,永遠是井底之蛙。”宋祺宣回答。
“聽老太爺的話音,你出國學西醫,家裡人是反對的吧?”柳雲舒詢問。
“沒一個不反對。”
宋祺宣想起往事,嘴角牽起苦笑。
“老太爺以取消繼承權威脅我,我沒妥協。他氣得3年沒理我,直到80歲大壽時看我大老遠地從德國趕回來祝壽,才給了我一點好臉色。”
“你真有勇氣!”柳雲舒讚歎了一句,問道,“你要替我治手的話,會不會影響正常工作?”
“不會。”宋祺宣回答,“治療時間和上班時間不衝突。”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柳雲舒凝視著宋祺宣那清亮的雙眸,誠懇地說道,“謝謝你來找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謝!”
宋祺宣搖搖頭,伸手輕握柳雲舒的手,無比認真地說道:“應該說感謝的人是我。你的音樂,給了我太多美好的享受,豐富了我的整個人生。你要是因為受傷而退出,我會遺憾一輩子。”
柳雲舒感到胸口湧起陣陣暖流,幸福的感覺彷彿池塘裡亭亭玉立的荷花一般綻放。
他反手握住宋祺宣的手,微笑道:“謝謝!”
湯錦程、何韻玲目光慈祥地看著雙手交握的兩個孩子,心中充滿感恩之情,眉梢眼角俱是歡樂。
柳雲舒知道杜學勤一直因為自己受傷一事而責怪杜學謹,特意打國際長途過去告知對方這一好訊息。
杜學勤高興地向柳雲舒要了宋家的電話、地址,約好北京時間每週六晚上7點鐘打電話過來。
“我的手能恢復,你別再責怪學謹了。他已經很難過了。”柳雲舒勸說道。
杜學勤立馬不樂意了,指責道:“你難得主動地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他?”
“不是。”柳雲舒趕忙辯解道,“主要是跟你分享好訊息。”
“那就別提他。”杜學勤哼了一聲,叮囑道,“好好治療,少操些沒用的心。”
柳雲舒不敢再勸,生怕惹毛了杜學勤,只好轉而關心杜學勤的生活、身體,這才將對方哄回來。
結束通話後,他想到這兩兄弟因為自己屢屢發生衝突,感到有點頭疼。
杜學謹得知柳雲舒的手能治好,興奮得在意念空間裡連翻多個筋斗。
知道空間裡的野山參如此貴重,他生出種植名貴中草藥、與宋家合作製藥的念頭,吩咐柳雲舒詢問一下宋祺宣的意見。
柳雲舒卻覺得此事不宜操之過急,打算趁著留在宋家治療期間跟隨宋祺宣學習中醫。
當晚,宋春暉與兒孫們一起邀請湯家祖孫三人共進晚餐。
宋家上下都知道老太爺新得了一棵價值連城的野山參,喜氣洋洋得彷彿過節一樣,對祖孫三人非常熱情。
宋春暉興致盎然,提出單獨收拾出一個院子,留湯錦程、何韻玲老兩口在宋家藥療、食療調養身體的想法。
柳雲舒正為老兩口的身體擔心,當即開心地答應下來,舉杯敬酒,向宋春暉及宋家上下表達感激之情。
湯錦程、何韻玲回了一趟薊京,做出相應安排後,帶著日常生活所需的齊全行李來到宋家的“玉蘭堂”居住。
柳雲舒從平遠堂搬出來,與姥爺、姥姥同住。
祖孫三人這一住就是兩年,學會了很多中醫養生知識,打起了太極拳,調養得耳聰目明、神清氣爽。
柳雲舒不但治好了雙手,還學習了中醫藥知識、針灸、中草藥種植等東西,從以前的外行人變成了半個中醫通。
他與宋祺宣一起製造出了強效迷藥、毒藥和特效解毒藥,以作防身之用。
他還跟宋祺宣學習太極功夫、防身術,以便在危急關頭自衛。
柳雲舒的完全康復,令所有關心他的人歡欣鼓舞。
不過,他的康復,也意味著分離。
宋祺宣與柳雲舒朝夕相對兩年,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都被這個山泉一般澄淨、美玉一樣溫潤的美少年佔據。
一想到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