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親暱地說道:“老太爺,辛苦您了!我都跟祺宣說了,不用勞您大駕,他非不聽,怕出現緊急情況時處理不了。您多住段時間,等您要過九十大壽時,我們全家送您回國,給您拜壽!”
“好!”宋春暉笑得開懷,“好孩子!”
一行人進屋落座後,宋祺宣迫不及待地握住柳雲舒的手腕,在眾人的默默注視下把脈。
他又檢視了一下柳雲舒的舌苔,詢問了日常飲食、睡眠等情況,鬆了口氣似的說道:“挺好,都健康!”
“我都跟你說了,一切都好,你不用這麼急著過來。”柳雲舒親暱地埋怨道,“這才7個月,還有兩個多月呢,你得為這兩個孩子耽誤多少時間啊!”
“孩子有點大,估計熬不到預產期。你得少吃、多運動,爭取拖到38周再剖腹產。”宋祺宣吩咐道。
“姥姥,聽見啦?”柳雲舒轉頭嬌嗔道,“都跟您說了,不能吃那麼多,您非說孩子營養不夠,瞧把我養的,都胖成球了!”
“哪這麼誇張!”何韻玲笑道,“跟以前一樣帥!”
宋祺宣凝視著柳雲舒那俊俏圓潤的臉龐,思念之情有如潮水一般滾滾而來。
見不到時,想念得心痛,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傾聽八音盒的音樂。
現在見到了,卻是咫尺天涯,心越發地痛了。
宋春暉注視著宋祺宣掩藏不住愛戀與憂傷的眉眼,想到無意間撞見的曾孫抱著八音盒痛哭失聲的場景,只覺心疼不已。
柳雲舒住在宋家治病那兩年,他就看出了宋祺宣的不對勁,心裡一直擔憂著,生怕他引以為傲的長房長曾孫誤入歧途。
這些年,宋祺宣埋頭工作,從來不找女朋友,也屢屢推拒親朋好友的介紹,他看著心焦,暗暗祈禱柳雲舒別毀了他的曾孫。
前年年末,見宋祺宣興高采烈地出國、失魂落魄地回來,他猜測曾孫這是失戀了,心裡還暗暗高興,偷偷感謝柳雲舒的絕情。
這一年多,發現宋祺宣日漸消瘦、時常精神恍惚,他又憂心忡忡起來。
他知道,曾孫這是相思入骨,無藥可醫,縱然焦慮不已,卻束手無策。
這次過來,他是應曾孫所求,也是自發自願。
他想親眼看看柳雲舒現在的生活,尋求解決之道。
杜學勤被宋祺宣那痴纏的目光刺激得心頭直冒火,暗恨自己引狼入室,卻又無可奈何。
柳雲舒情況特殊,他不敢將父子三人的性命交到不熟悉的人手中。
看在宋春暉這位老神醫坐鎮的面子上,他就暫且繞過這個痴心妄想的小子吧。
柳雲舒看出宋祺宣的憂傷,心疼他為情消得人憔悴。
轉頭髮現杜學勤的拳頭攥得青筋突出,他知道這個小心眼的傢伙又吃醋了,忙起身恭請宋春暉前往臥室休息。
宋春暉豈會看不出這三人之間的暗潮洶湧,順水推舟地將曾孫留在臥室,打發人家兩口子離開。
他坐在能夠望見迷人海景的落地窗前,擔憂道:“祺宣,人家連孩子都有了,你還想什麼呢?”
宋祺宣愣了一下,試探道:“您早知道了?”
“你把柳雲舒從美國帶回來治病,我就有預感了。這些年,一直替你擔著心。柳雲舒沒有選擇你,正合我意。”宋春暉實話實說。
“他沒選擇我,是因為我太懦弱,顧慮太多。”宋祺宣苦笑道,“我沒法像杜學勤那樣六親不認。”
“為了一個男人六親不認,荒唐!”宋春暉批評道。
“是啊,荒唐!”宋祺宣嘆了口氣,“所以,我這輩子,註定了只能單相思。”
“既然知道,就別再迷戀了。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宋春暉勸解道,“回家後,趕緊結婚生子吧。我已經快九十了,等不起了。”
“我做不到,您讓我再緩幾年吧。”宋祺宣乞求道,“我很難過,您別逼我!”
“你這是何苦呢?”
宋春暉長長地嘆了口氣,緩緩搖頭。
宋祺宣黯然垂首,滿心蒼涼。
柳雲舒按照宋祺宣的要求控制飲食、調養身體、加強運動,好不容易堅持到胎兒38周,實在是不堪重負,毅然選擇剖腹產。
杜學謹向學校請假,領著杜承運趕過來,與眾人一起迎接兩個小寶貝的誕生。
他和宋祺宣、宋春暉磨合了一下,做好萬全準備。
六一兒童節這天,柳雲舒接受麻醉後被推上手術檯,全程緊握著杜學勤的手,接受剖